“那我走了，讓她扶你吧。”

    顧哀也不堅持，說罷就準備走人。

    “喂等等！”

    柳塵坐在地上，一看顧哀要走，又看了看“瘟神小姐”，連忙大聲喧譁把顧哀給叫住。

    “還是你來扶吧……”

    這時，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體育老師趙軍終於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對勁，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

    “他腳扭了。”

    顧哀淡淡道。

    柳塵看到趙軍，眼睛下意識地往旁邊瞟了瞟，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意。

    “老師啊，你看我這腳，都快斷了，路都走不了了，肯定沒辦法參加測試了……”

    柳塵一副委屈的模樣，委屈地眨了眨眼，委屈地看著體育老師。

    趙軍本來還認真地聽著，一聽柳塵想要逃掉測試，立馬給拒絕了。

    “不行，體前屈測試用腳踝測嗎？你想要你的成績冊上有一欄是空白的？”

    柳塵撒嬌打滾耍賴皮宣告失敗。

    “顧哀，你扶他去醫務室，處理完了再來測試。”

    胡軍用渾厚有力的聲音道。

    “還有你……你哪個年級哪個班的？”

    胡軍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的穆伊梨，皺了皺眉頭。

    “啊？”

    穆伊梨沒想到胡軍會突然cue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上去很迴避的樣子（敢情你是連自己在哪個年級哪個班都不知道嗎）。

    “我……”

    “老師，她是高一（6）班的沈佳宜。”

    一個清澈見底的聲音從一邊響起，只見柳塵一隻手搭在顧哀的肩膀上，一隻手朝著穆伊梨比劃了一個“Y”字，還開玩笑似的眨了眨右眼。

    “啊？啊對對對，我是沈佳宜，那我就先回自己班了老師……”

    穆伊梨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光速地撤離了現場。

    “麵癱臉，你說為什麼她不知道自己哪個班的？”

    顧哀和柳塵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醫務室移動著。

    “你覺得呢？”

    顧哀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了柳塵。

    “嗯……要我說，上次看見那傢伙的時候，她在校門外，雖然穿著校服，但那是上課時間，那種乖乖女不可能逃課……”

    “但如果她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也說不過去，因為那個校服上明明繡著她的名字……”

    “而且她看上去總是病懨懨的，身體不太健康的樣子。”

    “綜上所述，她應該是因病休學偷偷跑過來的。”

    柳塵得意洋洋地打了個響指，看著顧哀。

    “既然你都知道了，問我幹什麼？”

    “我這不是想聽聽你的看法嘛……嘶……”一種很癢的酥麻感從腰上傳來，驚得柳塵倒吸一口涼皮呸涼氣。

    只見顧哀本來一隻手搭著他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扶著他的右手上臂。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手滑落到了他的腰上，而且過程還非常自然。

    “顧哀，你吃老子豆腐啊？”

    柳塵看了一眼顧哀，又看了一眼顧哀那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

    “不是你說的麼？兩個大男人，談什麼授受不親？”

    “還是說……”顧哀沒有回頭，只是湊到了柳塵的耳邊，撥出的熱氣灑在柳塵的臉上，“你喜歡男的？”

    “呸！你才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