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朦朦朧朧之間被輕易地攻破了防線，被顧哀這個操作一時間搞得七葷八素。

    能不能不要突然襲擊啊？？

    但是或許是因為顧哀的動作太過於溫柔，柳塵覺得全身無力，意識有點模模糊糊了，就好像自己是在做夢。

    或許在這種時候，柳塵才能非常真切地感受到顧哀的攻擊性和侵略性，是一種和平時的冷漠氣質完全相反的東西。

    柳塵有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的感覺，呼吸聲還開始變得凝滯起來。

    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的他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一般任人擺佈。

    柳塵能夠感受到後背上傳來一陣冰涼，整個身體都充斥著熟悉的氣息。

    ……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塵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顧哀終於停下了動作。

    柳塵眼角微紅，雙唇微張，湛藍的眸子已經失去了焦點。

    失去了時間概念，柳塵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是在多久以後。

    但是他是被一陣提示音吵得回過神的。

    ……

    柳塵用最快的速度從顧哀的身上站了起來，雖然有點搖搖晃晃的但是問題不大。

    然後拿起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沒有看向顧哀。

    不是生氣了，而是有點慫。

    真是的，老搞這種突然襲擊，柳塵感覺自己都快要沒臉見人了。

    ……

    周餘婷果然是回覆自己了。

    “在”

    “怎麼了？”

    ……

    柳塵愣了愣，看不出周餘婷的回覆有什麼問題。

    畢竟網上聊天不是當面聊天，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最不方便的是，別人可能看到了你的訊息也不會回覆，你甚至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訊息。

    一方面可能可以斷定對方是故意的，另一方面卻有點想太多的意思。

    “我昨天在教室看見你了來著”

    “還沒來得及叫你你就走了”

    “怎麼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啊？”

    柳塵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手指有些莫名的顫抖。

    順便還配上了一個表情包，讓周餘婷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意思更加的多一些。

    ……

    然後，柳塵看向了顧哀，眸中的神色非常複雜，只是對上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秒鐘，就快速地移開了視線。

    “周餘婷……回覆我了。”

    柳塵避而不談剛剛發生的事情，把話題故意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

    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情緒關係。

    “怎麼了？”

    顧哀看著柳塵，臉上的表情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只是唇角微微勾起。

    在他的眼裏，柳塵估計是超級無敵可愛，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超級無敵可愛。

    ……

    “啊，我本來想來找顧哀的”

    “結果不小心走錯教室了”

    “你在那個教室嗎？我沒看到誒”

    “啊那個，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有點公事要談一談”

    ……

    周餘婷非常連貫地回覆了四條訊息。

    但是就是因為過於連貫，柳塵才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柳塵默默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顧哀。

    顧哀接過手機，看著螢幕上的訊息，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