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啊？”

    柳塵無力地往床上一躺，實際上非常想要罷工。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顧哀的存在，柳塵的學習態度比以前可以說是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至於成績……

    說實話，柳塵自己也沒什麼把握。

    ……

    就在這時，柳塵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異樣的響動。

    柳塵皺了皺眉，把筆記本放到一邊，拉開門小心地檢視了一下情況。

    聲音好像是從衛生間裡傳出來的。

    雖然不好的情況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還有顧哀在……

    等等，發出聲響的好像就是顧哀。

    柳塵很奇怪地走了過去，推開了半開著的門，發現顧哀正站在水龍頭前面，兩隻手扶著洗手檯，臉色很蒼白。

    好像要吐了一樣。

    柳塵從來沒見過顧哀這麼反常的模樣，不禁歪了歪頭，心微微一緊。

    他連忙走上去扶住了顧哀。

    “你沒事吧？”

    清澈的聲線聽上去格外正經，如潺潺溪流劃過心田。

    “怎麼回事啊？”

    顧哀臉色緊繃，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看上去更加難以接近，雙唇也微微泛白。

    正是因為顧哀從來都沒有這樣子過，所以柳塵更加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顧哀很快就站穩了身子，伸出手比了個手勢，示意柳塵不用扶著他。

    “我自己來。”

    顧哀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什麼你自己來啊？”

    “快走！”

    柳塵翻了個白眼，暗道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能逞強，這個時候還在這裏故作鎮定。

    也不管顧哀到底同不同意，柳塵二話不說就把顧哀扶著回到了他的房間，把他放在了床上。

    柳塵很少進入顧哀的房間，最多也就是在門口看上幾眼，實際上也並不是特別好奇。

    因為顧哀的房裏不是一般的整潔，與其說是臥室，不如說像是實驗室。

    沒有一點點生氣和色彩，幾乎就是黑白灰三種顏色。

    桌子上放著的不是筆記本什麼的，就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實驗器材。

    柳塵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個人的房間是這個樣子的，雖然顧哀本來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

    “不是我說，你怎麼了啊？”

    柳塵蹲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顧哀的額頭和自己的比了一下，但是不僅不燙，而且還溫度低了很多。

    對於顧哀來說應該就是正常的溫度，沒有發燒。

    “這也沒有發高燒啊……”

    “胃痛？”

    “頭痛？”

    “腰痠背痛？”

    ……

    柳塵一著急話就開始多，但是顧哀始終沉默不語，面色也非常凝重，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柳塵苦著臉看著眼前如一座雕像一般的俊朗少年。

    “你倒是說話啊？”

    “你不說話我也沒辦法……”

    顧哀看了柳塵一眼，打斷了柳塵的話。

    薄唇輕啟，聲音的力度聽上去比以往要小一些，很少見的有些無力。

    “是不是你在熱水壺裏放了牛奶？”

    柳塵被這麼一打斷，一時間也沒怎麼反應過來。

    “熱水壺……”

    “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