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學我碰到過林澈。”

    顧哀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但是毫無疑問地把柳塵給整蒙了。

    “那天放學？我怎麼沒聽見你說過啊？”

    柳塵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看著滿臉都是從容淡定的顧哀。

    有時候他還真的挺羨慕顧哀的，一副就算是世界毀滅都與他無關並且他不在乎的樣子。

    那種感覺應該很好吧，不會為很多事情而困擾。

    就像是隱居的那種人一樣。

    顧哀淡淡地看著柳塵，漆黑深邃的眸中有些柳塵看不懂的東西。

    柳塵一直都看不懂顧哀到底在想什麼，這其實也是見怪不怪了。

    ……

    顧哀最後還是說了。

    他把那天放學遇到林澈的事情告訴了柳塵。

    其實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柳塵都覺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那個時候，柳塵和顧哀的事情纔剛剛被流傳出來，柳塵還沉浸在無限的困擾中。

    畢竟他是第一次和男的傳緋聞，而且他也沒有顧哀的那份淡定。

    ……

    其實說是全部告訴柳塵，顧哀的用詞極為簡潔，柳塵要不是靠自己的想象力腦補可能都聽不懂顧哀在說什麼。

    “那天林澈跟我說。”

    “他做的。”

    “他好像早就知道。”

    前兩句柳塵透過回憶還能勉強記起來，但是第三句柳塵就非常聽不懂了。

    他還記得當時他和顧哀在演講臺上做檢討，自己無意之中唸錯了順序的事情。

    也現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並不是蹊蹺，而是林澈吃飽了撐的沒事情幹故意把兩頁紙的順序給調換了。

    但是他好像早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知道什麼？”

    柳塵皺了皺眉，因為沒有弄懂，所以只好繼續追問下去。

    雖然顧哀對這件事情好像一直都是一個能不說就不說的態度。

    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柳塵產生了疑問所以提問，顧哀可能就閉口不談一輩子了。

    ……

    沉默良久。

    這期間一直沒有人說話。

    柳塵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應該多追問，而是應該靜靜的等待。

    等等看顧哀到底想不想說。

    要是不想說的話，他就算問再多的問題也是白費口舌，沒有任何意義。

    ……

    低沉的聲音響起，分貝比往常還要小，語速也要快上很多，聽上去有種刻意想要一筆帶過的感覺。

    “我喜歡你的事情。”

    顧哀終於說了一句話。

    柳塵聞言愣了愣，隨即心頭微微一緊。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隨即看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顧哀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

    在那個時候，剛剛開學沒多久，顧哀也做自己的同桌沒多久兩個人還是冤家死對頭的時候，顧哀就……

    喜歡上自己了？？

    雖然柳塵知道顧哀可能在以前就先喜歡上了自己，但是柳塵沒想到時間會那麼早。

    “可是……”

    “這個說不通啊？”

    柳塵清澈的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疑惑。

    “額……這件事情以後再談。”

    “關鍵是……”

    “他誰啊他？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