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柳塵和顧哀二人並沒有得知這個勁爆的訊息。

    顧哀倒是得知了一個令人生氣的訊息。

    就在他給柳塵講倒數第二道題講完的時候，他發現柳塵已經睡著了。

    柳塵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這麼安分過，纖長的眼睫輕顫，呼吸很規律，似乎已經睡得很深（這麼點時間進入深度睡眠顧哀的講題目是有多催眠）

    少年半個臉被壓著，使本清瘦的臉看上去肉嘟嘟的，另一邊卻很精緻，活脫脫就是神仙側顏。

    平時倒是沒見他這麼好看。

    顧哀淡淡地搖了搖頭，輕輕把他壓在身下的試卷抽了出來，摺好放進了他的書包。

    正值傍晚並且已經放學，橙紅色的晚霞透過玻璃零零散散地灑落下來，灑進除了顧哀和柳塵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畫面簡直是……基你太美（呸呸呸）。

    就在這時，隱隱約約的有音樂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

    “Theycallmefreedomfalling……”

    是首很冷門的英語歌，不過湊巧顧哀正好聽過。

    《ColdBlood》。

    顧哀輕易地辨別了聲源方向，從柳塵的校服口袋裏拿出了他的手機。

    他看了柳塵一眼，但是因為鈴聲調得很小，後者沒有被吵醒，也沒什麼要醒過來的意思。

    顧哀正想要直接掛掉，卻不經意瞥到了來電顯示的備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親愛的”

    這年頭還真有人搞這麼老土的備註嗎？？？

    顧哀皺了皺眉。

    “喂？”

    “塵哥，今天晚上夜總會有個局，來不來呀？”

    一個女聲從聽筒後面傳來，聽上去很年輕，聲線和白季兒很像，卻明顯地有幾分世俗氣和成熟城府。

    顧哀的眉頭皺得更加明顯了。

    這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裏鬼混，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貨色？

    還親愛的？

    “柳塵不來了。以後，他也不會不來了。不要再打過來。”

    聲音刻意壓低，冷淡到極致。

    還沒等對方回答，顧哀就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手機往桌上“砰”地一扔。

    這一下子柳塵可算是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從桌上起來了，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頭上頂著不少呆毛。

    “一不小心給睡著了……”柳塵聲音聽上去很慵懶，好像一隻正在曬太陽的貓，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被顧哀扔在桌子上的手機。

    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抓過自己的手機放回了口袋。

    “你看老子手機做什麼啊？！”

    顧哀沒有看柳塵，只是自顧自地收拾書包。

    “你看看誰打來的電話。”

    柳塵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開啟了通話記錄。

    “親愛的”三個字赫然顯眼地排在最上面。

    柳塵疑惑地“咦”了一聲，“這誰啊？我怎麼不記得我給過這麼low的備註。”

    顧哀的動作略有停頓，挑了挑眉，顯然持懷疑態度。

    “你確定不是你女朋友太多忘了是哪個麼？”

    “啊……哈？”柳塵一隻手扶著側頸，另一隻手尷尬地點開了那個通話記錄。

    默默地把備註改成了“可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