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自己出來，已經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顧哀開口了，禁慾的氣場配上藍白相間的普通校服還真是有點不搭。

    涼薄寡淡的聲音好像是一塊裹了層層碎冰的磁鐵，彷彿透著難以言喻的魔力，卻又不可靠近。

    “你要是再在這裏浪費時間，這個月的德育分，你就別想超過零了。”

    柳塵瞬間凝固。

    難得顧哀這凍不死的傢伙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結果還不是什麼好話。

    “反正老子不回去，反正檢討老子是不可能寫的。”

    ……

    顧哀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就拽起了柳塵的手腕，一看就是要強行帶走的意思。

    但是很罕見地，顧哀的計劃出了意外。

    “你，你，你，還有你！”

    “三個人，都給我過來！”

    只見老當益壯的侯平先生正站在不遠處的拐角，雙手叉腰，大口呼吸著空氣，看來是爲了追回柳塵和顧哀腎虛呸累壞了。

    沒想到還順道抓到了一個縱火犯鹿菲，不得了不得了。

    然後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起來。

    一片寂靜的辦公室。

    侯平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握著，情緒看上去有點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顧哀平淡地直視著侯平，柳塵似乎是又開小差了，視線飄忽不定，鹿菲的手背在身後，輕抿著嘴唇，眼睛往天花板上瞟，一副很尷尬卻又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說說你們，一個把危險物品帶到學校，無視校紀校規；一個故意逃課不來上學，無視校紀校規；一個……”

    說到顧哀這裏的時候，侯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措辭。

    然後他發現好像沒有什麼能說的。

    但是教導主任的面子可不能給丟了，所以就隨便扯個理由糊弄過去吧。

    （以上皆為侯平內心os）

    “顧哀啊，雖然你平時一直都是表現出色的優秀學生，但就事論事，你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你也想變成整天不來上學去外面不知道幹什麼的混混嗎？”

    侯平的訓人能力可不是吹的，不然也當不上教導主任。

    這不，這麼一借題發揮，說的話至少能遞上一篇博士生畢業論文。

    不過其實事情要說簡單吧，也還是挺簡單的，因為他們三個（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硬核捆綁起來的）到最後，只需要做一件事——

    在下週的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的麵做檢討。

    柳塵和顧哀一起上去，鹿菲一個人上去。

    柳塵和鹿菲自然是被處分記過了，而顧哀被警告一次。

    走出辦公室後，鹿菲道了別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回了自己的教室。

    “他老孃的，你說你爸媽怎麼給你取的名字，非要叫顧哀，多不吉利，現在悲劇了吧。”

    “你說我怎麼就會遇到你……”

    柳塵表示想要揍人，並且他的嘴碎也是非一般的。

    顧哀步子依舊邁的很大，只是看了柳塵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自己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