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快跑
昏迷的蘇諾和沈文君漸漸醒來了。
蘇諾揉著眼睛問玉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啊?”
玉清看了看地圖說:“下一個地方是…嗜血古堡。”
“我們去那個地方要找什麼啊?”醒來的沈文君問道。
玉清看了看地圖上的標註說:“一個人的…眼淚?”說完自己覺得有些古怪。
沈文君聽到就急忙說:“哇,這個我擅長,到時候你們都不用管,我去給他講幾個悲傷感人的故事就好了。”說完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麼驕傲自大,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被米要迷暈了。”沈文魏說道。
沈文君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胸有成竹的說:“哼!我剛剛只是在休息而已,等著瞧吧你!”
爭吵之間已經到了一座古堡前。
古堡很破舊,而且陰森森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他們四個一同進去了。
一進大門,一股嗆人的味道鋪面襲來。大殿正中央有一個人盤腿坐在上面。
一看他們四個進來,連忙拿起旁邊的木棍指著他們問:“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沈文魏帶著一絲看戲的心情以及語氣對沈文君說:“喂,去啊。別慫,剛剛不知道是誰說要自己取到眼淚呢?”沈文魏把雙手放到腦袋後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沈文君看了看凶神惡煞的男人,吞了口口水,硬了硬頭皮,走上前兩步問:“大…大哥…你能不能借我兩滴眼淚用用?”
“唉……”蘇諾,玉清和沈文魏無奈嘆息。
那個男人確是提起木棍就像沈文君砸去。
沈文君抱頭就跑。蘇諾上前,一腳就把那個男人踹飛了。
“呦,諾兒妹妹身手不錯啊?”沈文魏一臉幽默的對蘇諾說。
玉清聽到沈文魏這樣對蘇諾說話,突然氣不打一處來,質問蘇諾:“你們認識?”
“不是很熟。”蘇諾不知道玉清怎麼了,如實回答,“之前見過幾次,你要是想知道,等回去了我在告訴你。”
玉清沒在說什麼,看向那個男人。
“他居然暈了唉。”沈文魏說。
沈文君上前抓住了他。
正當眾人討論如何讓他流眼淚之際,那個男人醒了。
那個男人悠悠醒轉,睜眼看到他們四個,似乎想起什麼,陡然間掙扎坐起,臉色陡變猙獰,目呲欲裂,嘶聲吼叫:“青子,青子,我殺了青子,是我殺了青子。”
“青子?難道是剛剛那個蓮青子嗎?”蘇諾一臉疑惑的問玉清。
玉清沒有回答他,只是目光緊看著那個男人。
他驀然間站起身來,沈文君措不及防,讓他掙脫開來,朝一旁牆壁撞去,煉氣二層的修士,相當於世俗中絕頂高手,身體也是強橫無比,‘轟隆’一聲,牆壁被撞了個大窟窿,他腦袋也被撞的鮮血橫流,但卻未危機性命。
他渾然不覺疼痛,爬起身來,匍匐上前,抱著沈文魏的雙腿,狀似瘋虎,撕心裂肺般吼道:“快殺了我!快殺了我!我殺了青子,我是罪人!”他一聲比一聲急促,只求沈文魏快點殺死他。
“你瘋了!”沈文魏一把將他推開,只見他嘴角處,鼻孔處,額頭上都在流血,甚至於眼角也似乎在滲血,鮮血順著白髮流下,一滴一滴滴在地上,觸目驚心,說不出的詭異。
“我沒有瘋!”那個男人一把甩開沈文魏的雙手,蹣跚站立,失神道:“我殺了青子,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真是個廢物!青子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廢物?反正青子已經死了,你尋死攬活還有什麼用?”蘇諾冷哼一聲,神色不屑之極。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的!”那個男人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那個男人喃喃自語起來:“你們不懂,你們根本不明白,在我八歲的時候,有一天,我突然變得懼怕陽光了,身上面板也越來越白,好像死人的面板一樣,夥伴們都不理我,也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他們都說我得了會傳染的怪病,只有青子,只有青子還把我當做朋友,她陪我說話,一起做遊戲,陪我快樂的渡過了十年的時光。”
說到這裏,他突然痛苦流涕,蒼白無色的臉龐上血淚交痕,哽咽道:“就在一個月前,我忽然覺得身體裡好像多了一個人,似乎我的怪病都是拜他所賜。”
“他需要要吸收人的精氣才能成長。我的意識漸漸控制不住自己,有時候經常失憶,恍惚中吸食了青子的精氣,我發現精氣實在是個好東西,每次吸食後渾身舒坦,飄飄欲仙。”
“如果一日不吸食,就痛不欲生,慘嚎不已;青子以為精氣可以讓我病情好轉起來,她實在是太傻了,不要命的主動要我吸食她的精氣。”
“而我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青子被我反覆折磨,整整吸食了一個月的精氣,這才精元匱竭而亡,我不是人啊!是我殺了青子!”
他仰天嘶吼,雙手深深的砸到地板上,只盼有人能一刀插入自己的胸膛,就此一了百了,解脫無窮無盡的痛苦。
“你不用自責,青子是被鬼修殺死的,你被鬼修士附體寄生了!”玉清瞧他可憐,忍不住插嘴道。
“什麼?你說什麼?”那個男人陡聽此言,又是震驚又是恍然,他掙扎起身,蒼白的臉龐一副希冀之色,顯然希望玉清說的都是真話,青子並不是死在自己手上。
沈文魏介面道:“沒有錯!你被鬼修士附體寄生後,便開始懼怕陽光,並受他意識影響進行修煉,吸收的靈氣都用來供養鬼修士。”
“而他一旦突破煉氣四層後,便需要吸食生人精氣才能進階,你的身體漸漸受到他意識控制,纔會忍不住想吸食小蓮精氣。”玉清繼續說道。
蘇諾插嘴說:“而且不僅僅是青子,聽她說,你們那宅附近已經死了很多鎮民了。”蘇諾記得這是青子覺悟後對他們說。
“什麼?那麼多人死在我手上?”那個男人望著自己的雙手,好像看著惡魔的雙手,恨不得立即將之斬斷。
沈文魏繼續說道:“鬼修士被我從你體內逼迫出來,已經被陽煞之氣煉化的煙消雲散了,小蓮和鎮民的仇也算報了,小子,你有何打算?”
那個男人彷徨無助,茫然道:“我不知道?青子和鎮民雖然不是被我殺的,但也是死在我手上,我已經沒臉再回去那個地方了。”
“既是如此!”沈文魏停了一下說道:“如果你還想死,我不阻攔你,如果不想死,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請恩公指示,你們幫我恢復自由之身,有性命再造之恩;又滅了鬼修,算是替青子,鎮民報了仇,是我李石安的大恩人,這一輩子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李石安納頭就拜,渾然不顧鮮血淋漓的額頭,顯然也是個性情中人。
“但是其實我更想去找青子。你們剛剛說見到過她是嗎?”李石安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有一個要求。”沈文君趕在其他人之前說。然後不等李石安問什麼要求,就走到他面前說,“其實很簡單了,你只要把你的幾滴眼淚滴在這裏麵給我就可以了。”
說完就把瓶子遞給李石安。
李石安有些詫異這個要求,不過還是照做了。他轉過身去,大概過了幾分鐘轉了回來。把裝滿眼淚的瓶子給沈文君。
沈文君拿到眼淚,得意的像沈文魏他們三個晃了晃。
“現在,你們可以帶我去找青子了嗎?”李石安看著他們四個說道。
沈文魏指著沈文君說:“既然是他找你要的眼淚,那就應該讓他帶你去。”
李石安一臉期待的望著沈文君。
沈文君心裏罵著沈文魏,然後有很無奈。最後還是玉清告訴了李石安青子的地方,因為他們有事所以不能帶他去。
李石安很感激他們,到了別就去森林找蓮青子了。
而蘇諾他們,已經很累了,所以要先去找一個旅館住下。
他們進到了一個小鎮子,在那裏找了一個旅館住下,先吃了飯。
在吃飯的時候,他們聽到鄰桌在討論一件事。
“聽說了嗎?陸員外家的事。”
“當然聽說了,這事可是鬧的滿城風雨啊?這陣子裡誰不知道這事啊?”
“是啊,簡直太可怕了,被惡鬼纏身,造了什麼孽啊?”
“………………”
蘇諾小聲的問玉清:“他們再說什麼啊?什麼惡鬼附身啊?”
“先吃飯,一會我們去會會。”玉清對他們三個說。
“哦。”
再說陸員外府邸,自從一個仙長去陸家祖宅後,陸員外就在府外急的團團轉,他擔心兒子安危,有心跟上去瞧瞧,但怕惹惱了仙長,只好在自家門前等候,只盼那位絕滅門仙長早點滅了那惡鬼,解救他兒子惡鬼纏身之厄。
“仙長來了!仙長來了!”正在這時,門前下人爆發起一陣歡呼聲,陸員外連忙抬頭去看,只見那位仙長飄然而來,後面的仙長的小徒弟攙扶著一個人,染血的白髮隨風飄蕩,渾身枯槁如柴,顯然是他的兒子陸永泰。
陸員外心下一緊,連忙迎上前問道:“這位仙長,這位小徒弟,我的兒子怎麼樣?”
那位仙長說:“你們兒子被鬼纏身,必有大災啊!現在,我要布法陣幫他趕走惡鬼。”
蘇諾他們四人趕到這裏。
沈文魏說道:“那個老頭真能胡說八道。”
“去管管?”玉清對蘇諾說。
“嗯,不能讓他弄虛作假,裝神弄鬼的。”
沈文魏先去:“這位仙長且慢。”
那位仙長看著他們四個說:“去去去,哪來的毛頭小子,別妨礙我做事啊!”
路員外對他們客氣的說:“幾位小道長那麼好,我是這的陸員外。這位仙長正在幫我兒子趕走惡鬼,不知幾位小道長來幹嘛呢?”
“可能是陸員外你不知道吧,你兒子跟本就沒有被什麼惡鬼纏身,這個什麼仙長,是騙你的。”玉清毫不留情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啊?憑什麼敢這麼說?”那位仙長說。
“陸員外您要是不信的話,要不讓我來檢查一下吧。”沈文君一臉正經的說道。
沈文魏這纔想起,沈文君可是醫學世家的人啊?“是啊,陸員外,他醫術高明,就讓他來看一看令堂到底是怎麼了吧。”
陸員外看他們幾個的模樣,不像騙人的,於是就讓沈文君檢查了。
“哦~”沈文君檢查完,突然長嘆一聲。
“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陸員外急忙問道。
沈文君搖了搖頭,笑道:“不礙事!只是身體長久虧空,暈厥過去了,先扶他進屋再說。”
陸員外親自上前,和下人一起手忙腳亂的把陸永泰扶了進去,目睹兒子這般悽慘模樣,陸員外老淚縱橫,連忙吩咐下人找來大夫,幫陸永泰包紮傷口,清理淤血。
沈文魏右手伸進懷裏,心神溝通儲物戒指,將裝有氣血丹的小藥瓶移了出來,抓在手裏從懷裏拿出來,他動作隱蔽,旁人不知道情況,還以為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藥瓶。
沈文魏走上前一步,將那藥瓶交到陸員外手上,沉聲說道:“陸員外,這裏有一粒氣血丹,可補充氣血,固本培元,你快叫下人準備清水,給令郎服用下吧!”
陸員外大喜,這可是仙人煉的仙丹啊!世俗中出現一顆,可以讓無數人產生貪戀念頭,沒想到這位小道士菩薩心腸,連仙丹也不吝賜予,陸員外激動的不能自已,跪下來連磕三個響頭,感激涕零道:“這位道士對陸家有再造之恩,陸某實在無以為報。不知道士你們的名字……”
“好了,快給令堂服用吧。”
他抹了一把眼淚,爬起身來,顫抖著雙手接過氣血丹,連忙吩咐下人準備好清水,親自將陸永泰半扶在懷裏,合着清水把氣血丹喂服下去。
片刻功夫,靈丹的藥力在身體裡化開,陸永泰蒼白的臉頰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枯萎的皮肉也在緩緩恢復生氣,乾屍般軀體逐漸豐滿起來,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健壯少年,與剛纔半死不活的摸樣雲泥之別,只是人還依舊昏迷不醒。
陸員外哪裏見過這般景象,只道是靈丹神奇,對他們四個心中更為感激,跪下來長拜不起,叩首謝恩。
玉清將他扶了起來,笑道:“陸員外,恭喜你了,令堂終於康復了。”
“那我們也該走了。”蘇諾對他們說。
陸員外說:“可是道士你們的名字……”陸員外還沒有說完,他們四個就走了。
剛纔那個仙長和他的徒弟坐在石階上一塊巨石上,手裏捏著一根樹枝,自言自語道:“修仙也沒什麼神秘的,四五天內,少爺我就能感應靈氣,不到十天便修煉至煉氣第一層。”
其實並不是什麼仙長,他叫逸齊,曾經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現在是仙靈宮的一個小弟子,而他旁邊的是古一,是他的一個小跟班。
從逸齊和家裏斷絕關係後,他就在仙靈宮裏學了點皮毛功夫,後來受不了了,便離開了仙靈宮,現在靠坑蒙拐騙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