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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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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快起床

    次日。

    蘇諾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起床了起床了快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藍犟站在床上對著蘇諾大吼大叫。

    蘇諾一隻手抓住它,看都沒看就隨便一扔,說了一句:“你這隻臭鳥,該滾哪去滾哪去!別煩我睡覺,小心我剝了你的皮!”然後又繼續睡了。

    倒是藍犟,被丟下床很是不滿,於是開始在滿屋子飛。邊飛還邊叫:“主人你在哪啊?這個老妖婆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這隻鳥,怎麼那麼不安分?整天嘰嘰喳喳亂叫!”玉清正好來找蘇諾,一進門就聽見了藍犟嘰嘰喳喳的。蘇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問:“你怎麼來了?”然後伸了個懶腰繼續說,“你每天早上都來找我,是不是……”

    蘇諾還沒說完,就硬生生被玉清冰冷的語氣打斷了:“去趟袁家。”

    然後不等蘇諾回答,繼續說:“上次沒能見到袁家家主,這次一定要見到!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啊?我……”蘇諾還沒說完,整個人連拉帶拖的就被玉清帶走了。

    玉清嫌走路太慢,騎馬又不安全,所以直接御劍出發了。

    蘇諾直接從後面抱住玉清的腰,玉清往前傾了一下,說:“你幹什麼?”

    “我害怕!太高了。”蘇諾說完還往底下看了看。其實不是很高,不過她喜歡這種感覺。

    玉清嚇唬她似的說:“之前教你御劍你白學了?自己御劍我看看!”

    “不嘛不嘛,我害怕~”蘇諾故作撒嬌道。“你趕緊好好趕路,不然到時候沒見到那個什麼袁家家主又怪我。”

    玉清也很無奈,不過當下是要抓緊去袁家,所以他也沒有管身後的蘇諾。

    蘇諾抱著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好滿足,心想要是以後每天都和玉清這樣快快樂樂生活也挺好的。不過她還是不甘心讓他們活的好,所以她要報完醜在和玉清在一起。

    不過蘇諾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所以她就問了問被自己抱著的人:“玉清,為什麼你每次執行任務都要帶著我呢?”

    玉清聽到他這樣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著她,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吧。不過他並沒有回答蘇諾,只是說了一句:“快到了。”

    “其實…你還是…挺喜歡我的對吧?”蘇諾說完這話,覺得自己臉都紅了,於是又心虛的加了一句,“沒事你不用害羞,想說什麼就說吧。”

    玉清覺得,如果自己不編出一個理由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玉清就說:“我只是想鍛鍊一下你而已,你別想太多。”

    這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一樣潑在了蘇諾身上,從頭潑到尾的那種。

    你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有那麼難麼?虛偽的男人!

    趁著蘇諾在心裏暗自罵玉清的時候,玉清發現他們已經到了袁家。他把劍收了起來,然後對身後的厚臉皮說:“可以鬆開了吧?”

    “嗯?”蘇諾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了,他又看了看玉清那張佈滿三條黑線的臉,鬆開手“嘿嘿”地對著玉清笑了兩聲,尷尬的說:“原來已經到了。”她還想多抱一會兒…不不不多飛一會呢。

    玉清去敲了門,又是那個下人來開的門,他說:“又是你們啊!正好,我家主子在家,你們等我去稟報一下。”

    那下人剛走兩步又回來了,問他們:“對了,忘了問你們是誰了。”

    “玉清。”

    那下人去了一分鐘就回來了。

    “你們進去吧,我家主子在裡面等你們了。”

    “走。”玉清對身後的蘇諾說道。

    —

    晚些時候,閻戰出門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要去哪。轉著轉著,他竟然來到了蘇諾曾經住過的宮殿——風鸞宮。

    他記得自從蘇諾死後,就沒有別的妃子進過這個宮,這裏也沒有下人打掃。

    天已經完全黑了,宮殿外面都沒有燃燈火,甚至安靜的有些可怕。閻戰一邊抱怨著要把掌燈侍衛全部罰了,一邊一路摸黑想走出去,不過竟然進到了宮殿。還好有月光照著,有一點亮光。

    閻戰竟然還聽見裡面有人在叫自己。他吞了一口水,敲敲門,沒有人迴應,他推開房門,屋裏也沒有人。

    閻戰在屋子裏溜達了一圈,發現別的屋子裏也沒有人。去浴室轉了一圈,也沒有人。難道是自己剛剛出現幻聽了?他莫名其妙的繞著宮殿走了大半圈,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就好像,整個摘星教都空了一樣。

    閻戰突然一想,是啊,是空了。幾年都沒有人來過了。不知為何,閻戰此時竟想起了以前和蘇諾在一起的時候。

    什麼情況?真是奇怪。

    閻戰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宮殿內的一個密室。這是他幾年來都不曾踏足的地方,位於風鸞宮佈局中最末端的位置,往日裏都由石門封著,不知道為何,此刻石門竟大敞著。

    閻戰大著膽子走進去,四下看看,這裏有點像現代的體育場,四周的圍牆都是整塊整塊的石頭組成的,裡面是一大片寬闊的空地。

    閻戰往裏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身體裡傳來一陣劇痛,他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眼前迅速閃過幾幅零碎的畫面,似是有一個女人,用近乎癲狂的聲音怒吼道:“你們都害我,都想殺死我!可你們不知道,我沒有死,我要報仇!那我就做真正的惡魔給你們看!”

    閻戰在地上跪了一會兒,身體的痛苦逐漸減輕,他喘著粗氣,慢慢抬起頭,突然看見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

    沒有火光,閻戰看的不是很清楚。“喂!你是誰!”閻戰大喊一句,他的回聲在高高的石牆裏迴盪,那女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

    閻戰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慢吞吞的接近那個女人。他越靠越近,那女人一直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喂,你.……..”閻戰終於走到那女人面前,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吞下後半句話。

    那女人的身上,密密麻麻插著十六把長劍。

    身體裡的劇痛再次襲來,腦袋也跟著眩暈起來,天旋地轉,閻戰一下子倒在地上,一睜眼,正好看見那女人的臉。

    “子清?是你嗎?朕的皇后,你來這裏幹什麼?”

    那女人突然抬起頭,說:“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閻戰藉着月光仔細的看了看,瞳孔逐漸放大。

    閻戰驚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

    那女人,不是蘇子清,而是……蘇諾!

    閻戰嚇得一把推開蘇諾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邊後退邊驚訝的說:“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在這?”

    “哈哈…我沒有死,我復活了,我現在是來報仇的!”

    閻戰被嚇得腿都軟了,慌忙向門口跑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萬劍歸宗!——閻戰,去死吧!”

    閻戰轉身,十六把長劍衝着他齊刷刷的飛過來,一把把插進他的身體裡。

    喉嚨裡翻滾出甜腥的血液,順著嘴角源源不斷的流出來,閻戰倒在地上,看著蘇諾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掛著輕蔑的笑。

    閻戰咳著血,慢慢的轉頭去看蘇諾。

    “你……咳咳咳,你……”

    那女人,竟有著跟蘇子清一模一樣的臉。

    那女人笑了笑說:“我不是蘇子清,我是蘇諾。我是來要你們的命的!”

    閻戰驚醒,冷汗打溼了床單。

    又是夢。

    他坐起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向窗外。

    外面月光正好。

    旁邊的蘇子清被他驚醒,說道:“皇上,你怎麼了?”

    閻戰慌張的對蘇子清說:“子清,我剛剛…又夢到她了。他說他要殺了我們。”

    蘇子清無奈的對閻戰說:“好了皇上,那都是夢。你最近呀,是太操心國事,睡眠不足。你纔剛睡下一會。好了,你快快睡覺吧。沒人來的,我和那些侍衛都會在這守著的。”

    “嗯……”然後閻戰便睡下了。

    —

    一進門,蘇諾和玉清就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家主。

    玉清先說:“袁家主,你好,在下玉清。”

    “不知你們今日找我是有何事?”袁家主直截了當問道。

    玉清也不含糊,不過玉清看了看這裏的下人。袁家主示意:“你們都先下去吧。小魚兒,你去給客人泡杯茶送回來。”

    “是,老爺。”畢恭畢敬的下去泡茶了。

    玉清見人也走了,就直接說:“袁家主,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吧。”

    “我就知道你是來說這件事的。”袁家主嘆了口氣。

    “那你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做事一想光明磊落。不會錯殺也不會輕饒。”

    “那樣自然好。”

    蘇諾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乾脆也就不聽了。

    到最後玉清叫她走的時候,她還是迷糊的。

    “你和那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呀?”

    玉清抬頭看了看天,不知不覺都已經晌午了。

    他對蘇諾說:“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辦。”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蘇諾不由得吐槽:你有事就不知道把我先送回去嗎?每次都是急事…哼

    她踢著石子走路,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

    突然,一個人騎著馬停在了他前面。

    她懶得看是誰,打算繞過去再繼續走。

    倒是馬上的人下來了。擋在蘇諾的面前,也不說話。蘇諾往哪走,他就往哪擋。

    蘇諾抬頭看見一個笑嘻嘻的人站在了她面前,直接就說:“你讓開。”

    沈文魏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對蘇諾說:“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

    正當沈文魏為蘇諾的這兩個字暗自竊喜時,蘇諾拿出藍犟放在沈文魏手裏:“你的鳥,還給你,煩死我了都。什麼破鳥。”

    藍犟聽這個蘇諾又罵它,自然一萬個不樂意啊。仗著自家主人在這,就更威風了,張口就說:“歪,你這個無眼不識好鳥之徒,我纔不是什麼破鳥,我是神鳥!”

    沈文魏把藍犟收到手裏,說:“你別說話,他說你是破鳥你就是破鳥吧,挺好的。”

    某鳥抱怨:主人,你不愛我了……

    沈文魏說:“對了,上次都沒來得及給你自我介紹呢。我叫沈……”

    “不想知道!”蘇諾無情打斷,“以後我就叫你沈哥算了。”

    “那好吧。”沈文魏無奈。“你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飯?”

    “不要……咕~”蘇諾的肚子出賣了她。

    沈文魏爲了不讓她尷尬,上了馬,然後一下把蘇諾拽到馬上,讓她坐在他的前面,然後說:“走,哥哥我帶你去吃飯!駕!”

    “你……”不等蘇諾說,馬已經衝出去了。

    —

    吃好了飯,蘇諾覺得她應該回去了。說不定玉清也已經回去了呢。

    於是她趁著沈文魏結賬時,“呲溜”一下跑了出去,結果這門檻太高了,他不但沒走成,還把自己腳扭了一下。

    沈文魏上前扶她:“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不要,我能走!”結果一動也動不了,比她想象中要疼很多。

    “唉~”沈文魏嘆了口氣,幹嘛那麼逞強?他只好把她背到旅館的房間裡,然後讓人去請了個大夫.。

    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導致病房內的氛圍一時間有點尷尬。沈文魏想開口打破尷尬,便一個勁的對蘇諾噓寒問暖。

    “桑桑,你……”

    “你別這樣叫我,太肉麻了。”

    “不!我就要這樣叫你以後這就是我的專屬暱稱。”

    蘇諾扶額,無奈。

    “桑桑,你腳還疼不疼?”

    “桑桑,你怎麼不說話啊?”

    “桑桑,你是不是被摔傻了,所以沒辦法說話啊?”

    “桑桑,你說句話唄!”

    “桑桑……”

    ……

    冷歡快被他煩死了,有人開門進來了。蘇諾和沈文魏抬頭一看,是一位大夫拿著藥進來了。蘇諾便對沈文魏說了一句:“大夫來了。”其實蘇諾的潛臺詞是:你別說話了。

    “哦。”看到大夫來了,沈文魏也就乖乖閉嘴了。靜靜的聽大夫的囑咐。

    “沒事,只是突然扭傷,剛開始很痛,我給你開個藥。”

    大夫從醫藥箱裏拿出了一個東西。

    “這個啊,每天塗三次,塗完輕輕的揉揉,只要不做什麼劇烈運動,過幾天就好了。”

    蘇諾從大夫手中拿過藥,說了句:“謝謝大夫,我們就先走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沈文魏怎麼可能讓蘇諾自己走,於是蹲下把蘇諾往自己背上一拉,就把蘇諾揹走了,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謝謝大夫”。

    蘇諾掙扎著,想自己下來走,沈文魏直接拒絕說:“不行,你現在是個病人,我是你哥,我有義務好好照顧你。”

    “你……”蘇諾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文魏放到了馬上。蘇諾無語了,他倆什麼關係啊?攀親戚也不帶這樣的吧。他有什麼義務照顧自己啊?

    要是玉清到還可以。

    “對了,桑桑,你想去哪,儘管跟我說,我帶你去。跟我不用客氣。”

    “回青樓。”其實冷歡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無奈“人在馬身上,不得不低頭”。她只是想到紅蓮和阿來還在那裏,她不放心,畢竟自己出來那麼久了。

    “好。那我們就去青樓。”

    “謝謝。”冷歡並不想說話,於是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

    沈文魏一路上都在安心的騎馬,還時不時的低頭頭看蘇諾一眼,不過每次看見的都是蘇諾冰冷的頭頂。

    —

    青樓裡。

    老鴇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問他們:“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

    他們都知道,剛剛那個人是惹不起的人,於是一位先說:“我是看見那個人倒在地上,我去扶他起來,然後被他推倒了。”

    又有一個人又說:“我聽他們說那個人被那個女人推倒了,所以我才……我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他那麼厲害啊。”……

    ……

    “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再發生,你們記住了。散了吧。”

    沈文魏送蘇諾到青樓,蘇諾死活都不肯讓沈文魏揹她上去。於是就自己一個人顫顫巍巍地進去。

    一進來,就看見那些人從屋子裏出來。

    “腳怎麼了?”玉清看著蘇諾,又看了看剛騎馬而去的沈文魏。

    蘇諾下的一回頭:“你回來了!太好了,快抱我上去。”說完便朝著玉清撲過去。

    玉清直接往旁邊躲過去:“我看你剛纔走的挺好的呀!”

    “可它現在又開始痛了,我走不了了。”蘇諾苦喪著一張臉對玉清道。

    玉清看了她一下,蹲在蘇諾前面:“上來吧。”

    “我覺得你抱我更輕鬆一點哦!”蘇諾顯然不太滿意。

    玉清可沒那麼多耐心:“你不上來就自己走上去吧。”說著就要站起來。

    “啊啊啊我上。”“撲通”一下爬了上去。

    玉清站了起來並沒有很吃力。

    “玉清,我重不重啊?”蘇諾用期待的眼神望著玉清。

    玉清怎麼可能誇他:“重的跟頭豬似的,以後少吃一點。”

    “哼!”蘇諾鬱悶的趴在玉清後背上。

    她感覺玉清對後邊和沈文魏的後背不一樣。雖然都很硬,但蘇諾覺得玉清的就是比沈文魏的舒服。

    —

    聽見從地下傳來的嬰兒的哭聲沈文魏和沈文君兩個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聚焦在那塊畫着七星鎖棺的地板上。

    “大...大哥,這裏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呢?”沈文君有一些驚恐的開口向沈文魏問道。

    “我不是告訴你,遇事不要慌張嗎?放心,這等雕蟲小技還尚不被我放在眼裏!”沈文魏淡淡的說道。

    聽著沈文魏話語中的從沈文君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心想: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呢,我沈文君在擔心個啥。

    嬰兒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底板之下傳來,看著地上畫着七星鎖棺圖案的底板,他們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旋渦之中。

    “何方宵小,速速現身!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此時沈文魏大喝一聲,並且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神劍。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哭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的大聲起來。

    本來一開始微弱的哭聲,除了讓人心煩意亂之外就是讓人感覺恐懼,可是隨著哭聲的突然加大,聲音開始刺耳起來。這個嬰兒的哭聲,讓沈文君頭疼欲裂,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不僅是沈文君,一旁的沈文魏聽聞了這個哭聲,也是感覺頭疼欲裂,於是盤坐下來,雙手捏了一個沈文君看不懂的指決,並且嘴裏開始默唸著什麼法訣。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

    聽聞著沈文魏念出的口訣,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一般,我之前感受到的一切負面的情緒,也逐漸的開始消散。

    而發出哭聲的的主人,可能是看著自己的哭聲再也不能影響我們兩個,於是便停止了。

    見此一幕,沈文魏也站了起來,然後彷彿在腦海中思索著什麼一樣,沈文君也不敢打擾他,只能在一邊站著不敢出聲。

    “天清地清,跪拜三清,浩然正氣,邪魅顯形......”沈文魏沉默了一會之後,再次開始掐了個指決,然後默默開始唸咒。

    等沈文魏的咒語唸完之後,沈文君看見了讓自己驚訝的一幕,一個嬰兒,從地板上緩緩的站了出來。

    眼前的這個嬰兒,渾身是血,雙眸顯現出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紅色,臉上七竅都在緩緩地流著血,最恐怖的是張開嘴可以看見滿嘴非常尖銳鋒利的牙齒。

    看見這樣的一幕,沈文君直接被嚇呆了過去,而沈文魏則是有一些詫異的看著沈文君,先是從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枚符咒,貼在我身上,然後對我說道:“這些年都白學了?就這麼點膽量?”

    沈文君搖了搖頭,然後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沈文魏則是滿臉凝重的說道:“這個叫做嬰靈,這是透過及其殘忍的手段才能煉製出來的靈魂體,有些難對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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