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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很喜歡

    這宮裏頭的景色確實喜人,就連夜景也是沒得沒話說。今日的皇宮,分外熱鬧。

    乾清殿內。

    北冥寒作為蒼龍國國君,要在乾清殿宴請群臣。莫子淸作為皇后自然要在一旁陪同。

    “再過兩日,便是寒食,今日朕在這裏宴請群臣。一為尊祖宗之禮,二來是為皇后壓驚。”

    “皇上如此賢德聖明,實乃我蒼龍國之福。”忽然有一人從桌前而出,雙手拱形,彎腰迎奉道。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李尚書。

    “兵部尚書李騫,治兵事有方,賞絹五十匹,銀三百兩。再過兩日便是寒食,依舊禮罷朝三日,李愛卿還是要注意身體,這三人當好好休息。”聽得有人恭維,北冥寒自然喜悅。加之今日是盛宴,自然面子上要過得去。

    “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李騫的目的達成,自然也是開心。

    眾臣見李騫得了好處,也都紛紛站出來誇讚。

    “皇后娘娘福如東海,自然保得平安。”

    “皇上如此體貼皇后娘娘,實乃上天有幸。天佑我蒼龍國,國之昌矣。”

    ......

    北冥寒看得引發了連鎖效應,都賞吧國庫又要支出很大一筆。不賞吧面子有過不去。左右為難,一時竟無言以對。陌子清在旁邊看得北冥寒為難的樣子不由得掩嘴輕笑。

    旋即対眾臣道,“本宮可坐此位,自是上天賜福。今日大宴群臣,自當把酒言歡纔是。傳本宮諭令,賜眾臣銀百兩。今日,各位不醉不歸。”

    “謝皇后娘娘”。眾人面漏喜悅,一起說道。

    不過,也有面容並不開心的。就如我們的廉郡王閻琪,閻琪性子本就清淡,並不喜歡這盛大場面。宴會開始,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御花園內。

    “姐姐,你快點嘛。這御花園內的風景這麼美,若是在宮外,都是極為難得一見的。”

    是啊,這御花園的路,自己生前不知逗樂多少遍,這哪有花、哪有樹,哪有草、哪有木,自己揹着都能說出來。可嘆物是人非,這風景都還是以前的風景,可自己卻並非以前的那個蘇諾。

    蘇諾觸景傷情,心中又是一番感慨。隨即對顏兒說道,“我們去那東邊的雁湖吧,那裏的風景甚美。”

    “好。可是,姐姐怎麼對這御花園這麼熟悉呢?尋常時候,像我們這種下等的宮女都是禁止進入的。”

    走的多了,自然就熟了。蘇諾心裏這麼想,不過也併爲說出口。

    這話啊,說的多了,不知覺的就找來禍患。禍從口出就是這麼個道理。

    蘇諾對顏兒笑了笑,拉著她便向東走去。

    看得出顏兒今天也是打扮過的,不過並未及䈂,簪子自然是不能插得。不過,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自是惹人喜愛。

    東邊的雁湖並沒有多遠,蘇諾卻走的異常的慢。這每一步路,都含著對於以前的追憶。步步扎心,回憶也幕幕傷人。

    圓形的拱門上寫著“雁湖”兩個字,蘇諾看著這兩個字,不由得愣了神。這雁湖本就是她最喜愛之地,也是他和北冥寒常遊玩的地方。如果沒有那件事,如果沒有陌子清,或許她還在北冥寒溫暖的懷抱裡面。陌子清,我要你慢慢地嘗著痛苦的滋味死去,我要你體驗失去的滋味......

    “姐姐,姐姐,怎麼了?你怎麼不走了”顏兒看著蘇諾愣神的樣子,怕不是她又出了什麼事,連忙地搖著蘇諾的胳膊。蘇諾這纔回過神來。

    瞧著顏兒那著急的模樣,蘇諾對她笑了笑。緩緩開口道,“無礙,只是想起些舊時事而已。”

    “我看姐姐愣出了神,怕不是你那傷勢引發了什麼病,可嚇死顏兒了。”

    “走吧。”蘇諾牽著顏兒的手,進了雁湖。

    雁湖的人數零零落落,相對於御花園的熱鬧,這裏可謂是冷清。不過冷清也好,靜謐的環境更能思考許多事情。蘇諾心裏這樣想。

    進了雁湖不幾步,蘇諾便看見了在橋上的廉郡王閻琪。只不過,閻琪背對著她,並未意識到蘇諾也到了這兒。

    顏兒到是眼尖,對蘇諾說道:“姐姐看那邊,那人似是那天在圍場的王爺。”

    蘇諾瞪了顏兒一眼,輕聲道:“小點聲,那麼大聲音幹嘛。我們去那邊。”

    “倒也沒有多大聲音啊!”顏兒小聲嘟囔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可以躲開王爺呢,許多宮女都想往他那湊呢。”

    “王爺的高貴那時咱們這種人能高攀的上的。”蘇諾有點臉紅,只能以這樣的理由來搪塞顏兒。

    “倒也是。”顏兒心思單純,便也沒多想。

    蘇諾拉著顏兒在湖邊行走,一男子擦身而過。

    “咣噹”一聲響,玉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人生的眉目俊秀,面板白暫,樣貌甚是俊美。轉身而過,迷倒了一眾宮女。

    蘇諾認得他,是董大人的獨子。董大人作為兩朝元老,而今年事已高,在家養老。只是蘇諾不知這董益董公子如今已成散騎侍郎。

    鑑於自己的身份,蘇諾只得行禮,低頭而語道:“公子萬福金安,奴婢不長眼,礙了公子的的路,望公子見諒。”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董公子到是與其他京城公子哥不相同,不賭,不泡青樓,喜詩書,愛騎射,倒是個翩翩美公子的形象。

    這董公子性格倒也溫和,彎腰撿起玉佩,揮了揮手,說道:“無礙,是我走路分神了而已。姑娘快快請起。”董益抬起頭,正好與起身的蘇諾雙目相對。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董益一時失了神。

    “喂,你這樣看著一個小姑娘很無禮誒”顏兒看著那董益直勾勾的看著蘇諾,忍不住輕罵道。

    “抱歉,恕小生無禮。”董益左手合抱右手,輕微彎腰,對這蘇諾作揖道。

    “奴婢卑賤,受不得公子如此大禮。”蘇諾深知自身處境,對董益說道。

    “如此,小生告退。”董益走了兩步又扭頭說道,“不過小生到是要勸姑娘一句,那湖心亭上的公子哥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奴婢謹記於心。恭送公子。”蘇諾回道。

    “什麼散騎常侍麼,直勾勾的盯著姐姐看,一點禮貌都沒有。我看他纔是壞人。”顏兒有些不開心的道。

    “什麼,你說他是誰?”

    “散騎常侍啊,我也是前兩天見到他時聽別人說的。”顏兒有些疑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幾年未曾見過了,他倒是混的極好,或許,他可以成為我的幫手,蘇諾在心裏頭想。

    與此同時,湖心亭旁。

    “這宮裏的宮女今年都是些什麼貨色,今年也沒個好的”說話的是趙廷運趙公子,趙忠趙太尉的兒子,仗著自己爹是位列三公,便整日尋花問柳,以至於到現在還沒落個一官半職。

    “趙大公子見過的美人兒可多了,這些個庸脂俗粉自然看不上眼。”

    “可不是嘛。聽說趙公子前兩天才讓宮裏頭的一個宮女懷了身孕,生生的被內務府打了個半死,也幸得她能撿回一條命來。”這白衣素袍,腰間掛著冰種的翡翠玉,說話的正是翰林院院首裴元裴大學士的小兒子裴文慶。說到這事,正好說到他的興致上,喋喋不休,“而且呀,我還聽聞,那宮女即使被打個半死也沒有說出關於趙公子的半點資訊。嘖嘖,趙公子此等魅力,我想在場的各位恐怕無人能及吧。”

    其餘眾人紛紛贊同。

    那趙公子也不惱慍,笑著說道:“各位謬讚了。”眼神又向遠處瞟了兩眼,突然眼睛發亮,像餓狼找到獵物一般,眼睛透出綠色的詭異的光。

    “你看趙兄,又有新獵物了。”旁邊的長史兒子驍騎營都尉林羅說道,說完便哈哈大笑。其他眾人也跟著他笑。

    “你們看那邊,那兩個女子,生的甚是清秀,特別是那雙大眼睛。看,看那小姑娘,多可愛。我見優伶啊!”趙廷運指了指那蘇諾和顏兒站的地方,說道。

    “太小了吧,趙兄你連這麼小的姑娘都不放過,這樣做可太不人道了啊。”裴文慶皺著眉頭說道。他雖然放蕩,但他爹怎麼說也是翰林院首,從小耳濡目染的聖人書也給了他一定的底線。

    “是啊,趙兄,這麼小,身子都還未發育完全,哪有煙花閣的秦小姐好。”又是一名公子哥說道。他爹是中軍參軍,因得蔭封,也在軍營裡擔有統領一職。

    “不就說嘛,哪有煙花閣的姑娘好。但我還是覺得羅姑娘比較好。”又是一名公子哥說道。

    “誒,你們不懂,小的有小的好。”趙大公子發話了,接著又說“等我哦,我上了。”

    那湖邊,蘇諾和顏兒正在放蓮燈。放蓮燈是自古就有的習俗,意在向上天祈福。傳聞蓮燈順河漂流而下,至海而不滅者,便可心想事成。不過蘇諾自然不敢寫出自己心中所想。便隨顏兒寫了些,萬事如意、身體健康之類的話語。本就是祈福而已,圖個好兆頭。至於鬼神之事,到也不能盡信,不過也不能不信,要不然自己的重生算怎麼回事。

    剛放完蓮燈,那令人可恨的趙廷風便走了過來,徑直走到蘇諾身旁,摟上了她的腰。

    蘇諾身子一顫,扭頭看到,原來是個不曾謀面的男子。蘇諾的眼神冷冷的盯住了他,同時雙手推開道“公子,還請自重。”

    “若是我說不呢?”趙廷運反而更加放肆,嘴唇湊到蘇諾耳邊說道。耳根子本就是女人的敏感部位,被趙廷運這麼一吹,蘇諾反而羞紅了臉。

    但,蘇諾又其實那青樓中的紅塵女子?腳底用力的踩了趙廷運一腳,同時說道,“那你想死嗎?”

    趙廷運養尊處優了二十年,那裏受過如此用力的被踩腳。一時間,痛的叫了起來。手上一鬆,蘇諾自然容易推開他。優雅而不失禮節地作萬福道:“公子請自重,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若是皇后娘娘歸罪下來,想必公子也擔待不起。”借勢壓人,這一招還是陌子清教的。

    不過趙廷運這一叫,到是引來許多人圍觀。眾宮女們也都閒來無事,自然願意來看個熱鬧。“你不過一個奴婢而已,竟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信不信我殺了你?”趙廷運有些憤怒,畢竟被踩這麼重的一腳,換誰誰都會生氣。

    不過蘇諾也不是吃乾飯的,卻是強硬的回道,“奴婢這條命雖賤,不過也要看是誰的。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賤婢,我就讓你嚐嚐我趙廷運趙大公子的厲害。”剛說完,揚起手就欲揮打。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趙大公子好大的威風,莫非趙公子以為這是你趙府後花園?”蘇諾抬頭,來人卻是董益。

    “董益,不要以為你是個散騎常侍就在這裏跟我顯擺。我爹可是太尉,位列三公。不知比你大了多少級。你是烏紗帽不想要了麼?”趙廷運聽到董益這麼說,也把手放下了。但還是惡狠狠地是威脅道。

    “是啊,我只是個小小的散騎侍郎,自然比不得趙太尉。但我董益行事光明磊落,即使是監察司也未必能查究我的過錯。只不過嘛,我這差事,離皇上倒捱得比較近。若我在皇上面前提起你鬧御花園一事,還有你與後宮女子私通一事,你說皇上會不會追究你的過錯呢?”董益倒也不懼威脅,反而威脅趙廷風道,“那件事可是傳的京城滿城風雨啊,趙公子做這事,嘖嘖,手筆真是大。坊間流傳可是讓皇宮面子盡失啊,聽聞皇上這倆日真因此事頭疼呢。”

    這話倒確實威懾到了趙廷運,可趙大公子會因此而屈服嗎?若真是如此,他也不叫趙廷運了。

    即便被董益威脅,趙廷運還是假裝強勢道,“董益,你不要太過分。我爹可是太尉。”

    “太尉又如何,我皇家園林豈是你這種敗類可以放肆的。”眾人望向聲音的來源,卻是廉郡王閻琪。

    “是你,你是哪個大人的公子來著?”閻琪並不認識趙廷風,瞄了他一眼說道。“如此囂張,是把我皇家園林當做你自家花園了嗎?”

    “王爺,我怎麼敢呢?”趙廷風見來者是廉郡王閻琪,諂媚的恭迎道,“家父太尉趙忠,剛纔不周之處,還請王爺包涵。”

    “恐怕你是得和這位姑娘道歉。”閻琪擺了擺手,讓開路,露出蘇諾,說道。

    迫於廉郡王的威嚴,趙廷風不得不屈服,彎腰拱手,對這蘇諾道,“姑娘,方纔之事,還望姑娘海涵。”

    顏兒從蘇諾後面出來,罵道:“你個登徒子,無恥之極,竟對莫姐姐做出如此畜生之事,一句道歉就像了事?”小姑娘性子急,直接把皇后娘娘搬了出來。“我們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丫鬟,出了事,看你怎麼跟皇后娘娘交代。”

    “顏兒,閉嘴。”蘇諾拉了拉顏兒的衣袖,雞兒對趙廷風說道,“小孩子還不懂事,滿嘴胡言,今日之事,就此了了吧。”蘇諾看著周圍這麼多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在找趙廷風的麻煩。若是放在以前,若是以前......,哪還有什麼以前!

    “那姑娘,在下於寒食節之後再鴻宴樓備下一桌酒席,邀姑娘前去,可否。”現在治不了你,到宮外我還治不了你嘛,趙廷風這樣想。

    “趙廷風,我警告你,你可別刷什麼花樣。”閻琪雖不認識他,但也聽說過他那臭名聲。怕他搗鬼,急忙說道。

    “姑娘莫去,此中怕是有詭計。”董益本就瞭解趙廷風,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而且睚眥必報,提醒蘇諾道。

    可蘇諾是什麼人,她本就聰慧,又死過一回。本就比尋常人謹慎,更何況,若無皇后懿旨,那個宮女都不得私自出宮。若是被內務府發現,那可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知道打得你半死不活為止。

    “謝過趙公子,只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不似趙公子板閒雲野鶴。”蘇諾志氣不懷好意挖苦道。

    “那可真是遺憾,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趙廷風被拒,面子上掛不住,自然要開溜。

    謝過了廉郡王,謝過了董益。今晚上的事到此為止了。好好的一個夜宴,全被趙廷風打攪了。

    回去途中。

    顏兒拉著蘇諾,憤憤地說道,“那個人真是太壞了。臭不要臉的。”

    “顏兒以後可要注意,別被他騙了纔是。”

    次日,祿福宮皇后大殿。

    陌子清高坐在皇后之位,蘇諾和顏兒跪在臺階下。“你們昨日冒著我的名號去對人施威?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奴婢等人本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又何談冒充。”

    “你們知不知道昨日是趙忠趙大人的公子。”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趙忠大人位列三公,乃我蒼龍國之棟樑。趙家更是食邑千戶,這紫禁城的望族。”

    “此事本就是趙公子輕薄在先,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個奴婢,那就下去領十板子吧。無需多言。”陌子清居高臨上,傲視這她道。“來人,把他倆拖下去,各打十大板。”

    “昨日之事完全是我所為,和顏兒無關。顏兒還小,受不得十大板。我替她挨。”蘇諾一咬牙,說道。

    “好,既然你這麼有情義。那來人,把蘇諾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謝皇后娘娘隆恩。”

    “姐姐不要。”

    。。。。。。

    三十大板下去,打的蘇諾屁股開了花。疼的下不了路。不過陌子清也教會蘇諾一個道理:是奴才,就得挨着。還是要先脫了奴籍為好。

    這屁股一陣一陣的火辣辣的痛,打個板子都這麼痛。不知阿來受的那臏刑怎麼樣了?雖說她在眾人之前不認識啊來。可她蘇諾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有個機會,還是要去看一下他。可這宮裏頭的太監都不能信,一群兩面三刀的小人。如此說來,怕是隻有閻琪能接觸到了,但閻琪是皇室的成員,是敵是友尚未可知。那...董益,倒是個正直之人,或許可以利用他......

    蘇諾正想的入神,忽然一句尖嗓音,“廉郡王到。”

    正是閻琪來看她了,“得知你捱了幾板子,想來你是個女人,怕是免不了皮開肉綻。我特意為你帶了金瘡藥,需要我為你上藥嗎?”閻琪調笑她道。

    “流氓。”蘇諾羞紅了臉,把頭別了過去。接著又說道,“我們...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你怎麼又來看我。”

    “佳人有難,我怎可不來啊?”閻琪笑著說,隨即又伸了個懶腰。蘇諾的臉羞得更紅了。可他們終究是主僕有分啊,而且她還有血海深處揹負在身。蘇諾生性善良,不忍把其他人都拉進來,可從她決定復仇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要拉進來許多人。

    “閻琪,我希望我們能劃清,你是個王爺,我只是個奴婢。主僕有別,希望王爺自重。不然對我們兩個都不好。”蘇諾冷冷地說道。畢竟他知道閻琪是個好人,她不能耽誤了他。

    閻琪聽到這話,心裏自然是吃了癟。畢竟自己好心好意的來送藥,還是被冷眼相待。作為一個王爺,都是他冷眼相待別人,還麼有人對他冷眼相待的。

    蘇諾心裏自然也不好受,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裏頭憋著。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她記得自己重生而來的使命。

    閻琪不甘心,走到蘇諾身旁,勾起蘇諾的下巴說道,“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王爺之恩,自然沒齒難忘。但你我主僕有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蘇諾心裏雖然不這麼想,但嘴上卻這麼說道。

    “不然,我把你要過去當我的貼身丫鬟?”閻琪嘴角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我想皇兄會同意的吧,只是個丫鬟而已。”

    “奴婢身份低微,出身貧賤。那裏入得了王爺的法眼?”蘇諾驚了一跳,想不到閻琪還會幹這種事。

    似乎跟閻琪去郡王府裡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可能把奴籍脫了。但,這樣就離陌子清又遠了一步。如果自己是個平凡人有多好。

    “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去找皇兄。療傷藥桌上,讓顏兒幫你抹吧。”閻琪說完,徑直笑著走出大殿。

    “姐姐,你沒事吧。剛纔廉郡王來過了,我看他在裡頭就沒敢進來。”顏兒急急忙忙跑進來,那臉上帶著惶恐的神情。

    “無礙,只是王爺來送了一瓶藥而已。”蘇諾嘴上說。是啊還有顏兒,他還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我怎麼能丟下她呢?

    祿輻宮中,李公公急忙跑進來,“啟稟皇上,廉郡王在外求見。

    “哦?叫他進來。”北冥寒正好和陌子清在一起。

    “閻琪,你來了。”北冥寒道。

    “皇兄,我有事要同你說。”閻琪看到陌子清也在,也不忌諱,“這件事說起來還和王后有關。”

    陌子清聽得疑惑,也聽得心驚,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柄落在閻琪手裏頭啊。

    “皇后身邊的那個丫鬟蘇諾,我覺得甚是機靈,可否賜予我。”閻琪,也不繞彎,徑直說道。

    “一個丫鬟而已,你要,......”北冥寒話說了一半就被陌子清打斷了。

    “皇弟,你這可不厚道。我好不容易纔找了個與姐姐同名的丫鬟,正用的順手呢。你就要奪去。”陌子清本就覺得那與蘇諾同名的小丫鬟有些不對勁。這麼快便勾搭上了廉郡王,再來兩年,他還不要翻天。

    “誒,皇嫂。我這可是為你考慮。怕你和皇兄睹物思人,又想起先王后來,免得又勾起你們的傷心事。”閻琪說道。

    “皇弟何出此言,我與姐姐本好得很,卻不想發生了那種事。自我姐姐去後我可是傷心的很呢,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思念姐姐的人兒,你又要奪了去。不可謂是不狠心那!”陌子清裝作傷心的樣子,說著說著,竟有了哭腔。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真是棒棒噠!

    北冥寒眼見此景,立馬上前安慰陌子清,“不哭,乖....”

    “皇弟,此事就此作罷吧。你也看到了,子清身子本就弱,這一來又......”北冥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

    “那......皇弟告退”閻琪眼見此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告退。

    這太平盛世裡,日子確是過得很快。

    轉眼間蘇諾已過十八年華,顏兒也愈發出落的水靈。這兩年的宮裏頭人走了三分,又進了三分。顏兒本打算出宮的,不曾想,卻與家裏斷了音訊,無奈,只好與蘇諾兩人相依為命,在這深宮裏頭討生活。

    陌子清還是對蘇諾不夠放心。也試探了了兩回,,不過有驚無險,蘇諾也都接了下來。逐漸的打消陌子清的疑心。鑑於啊來的前車之鑑,蘇諾也不敢貿然出手,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這不,機會說來就來。

    風雨交加,今兒的雨格外的大。

    “啊,啊——”陌子清這幾年一直未懷上龍種,這次許是上天垂憐,到了分娩期。接生婆在這裏頭接生,外頭的宮殿也有禁軍日夜守護,就怕這皇后出了點什麼事。

    “用力,用力,快出來了......”接生婆扯高了嗓子叫著。

    驍騎營負責紫禁城的守衛,皇城有御林軍,至於深宮,那是由禁軍接管。也就是說你從京城要到深宮,需要接受三次檢查。嚴密至此,恐怖如斯。

    宮門外,驍騎營統領雲湛,騎高頭大馬,披著甲冑。在雨中喝令驍騎軍,“全軍聽令,今日有上街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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