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米聽了都要暈，才一歲多的孩子，就說什麼笨不笨的，要說起來，朱子孝表現的可是比她這個當孃的還要聰明，就是不知道張珠兒這強逼兒子的心裏怎麼就那麼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也不才到二十歲的年紀，大可以多學一些東西，但是自我放棄，學認字都不願意，有些賬想要讓她來記，都沒有辦法。

    “子孝一向老實，學的都是記在心裏的，子敬子順有他們的聰明，子孝也有自己的聰明，哪能這般的比較。”朱小米將孩子放下來，也只能勸一勸，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好去多管，要怎麼管教都是身為爹孃的事。

    “老實就是笨，不讀書就是沒有出息，子孝走，夫子還等著呢，一會兒又要訓你了，就你不聽話，不肯好好學。”張珠兒完全聽不進去，恨不得時刻都逼著孩子讀書，最好是天才般的什麼一聽就記住，一學就會。

    朱小米跟著過去，看到張珠兒將朱子孝放到了夫子的面前，這時馮子敬和馮子順都學完了，發音不是很清楚的都給背下來，也都是聰明的孩子，得到了夫子的稱讚。

    而朱子孝離開了一會兒，壓根就沒有聽，所有自然也是就是背不出來，夫子也有些沉下臉來，身為夫子只喜歡聰明聽話的孩子，老是跑的孩子不會去喜歡的。

    張珠兒看著就更是著急了，好像她的兒子落了一大段般的會趕不上，抓著朱子孝就動手打。

    朱子孝扯著喉嚨的哭，朱小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四夫人不敢去勸，小跑著去叫來張傻婆。

    張傻婆心疼的啊，瞪了張珠兒一眼：“打孩子做什麼，那麼小的孩子有什麼過錯要讓你打成這樣，要是打傷了，可有得你後悔。”

    張珠兒收了手，指著朱子孝道：“娘，看看子孝，笨的跟豬一樣，不好好學就算了，還到處跑來跑去的，沒點樣子，也不聽話。”

    “一個小孩子要怎麼聽話，你是大人了，都沒見你聽話，有你這樣說自己孩子跟豬一樣，他可是你親生的兒子，不是打就是罵的，這些日子你就跟瘋了似的，對孩子生什麼氣。”張傻婆拉過朱子孝，擦去眼淚，哄了哄，孩子本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哄了一下就停了。

    “我都是爲了孩子好，子孝太笨了，連夫子都不喜歡，就他不肯讀書，就知道發呆要玩，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好機會。”張珠兒很是煩躁。

    “你跟個一歲多的孩子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如今讓孩子讀書也就是早一些接觸，可不是正式的要讀出些什麼名堂來，就是讀的不好，不聽話了，也不是下狠手的打孩子，下手沒個輕重的，要是打壞了，不得害了孩子一輩子，你一個當親孃的能忍心？”張傻婆護著大孫子，笨一點也好過是個被打壞的孩子。

    “打壞也好過笨死，不會讀書不努力，養著廢物一樣的有什麼用。”張珠兒衝口而出，將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朱小米心裏一驚，看向張珠兒的眼神都冷了幾分，一個當孃的，對自己的兒子，都能無情狠心到這個地步？還配當人家的娘嘛？

    張傻婆不敢相信似的瞪著眼睛：“你說什麼？這是你這個當孃的能說的話？作孽啊，子孝，以後別跟你娘太親近了，要是有一天你沒有出息，可能都會被你娘給弄死，由奶來養你吧，就是一輩子沒有出息，奶也會疼愛你的。”

    四夫人暗中看了一眼張珠兒，眼神也是有些冷，她也是當孃的，有四個孩子，就是馮珍珠這般的閨女，她都是全力的去疼愛，連放棄都不敢，更不要說什麼了，孩子有這樣的娘也是可憐的。

    張珠兒也知道自己說的太快了，這都說出口了，就想著怎麼圓回來：“不是的，我怎麼會不愛自己的孩子，都是爲了子孝好，我就指望他出息了，有出息子孝也能過上好日子，還能讓朱家風光，都是好事兒，是孩子不懂我為當孃的苦心。”

    “你要讓一個說話都不清楚的孩子懂什麼苦心？”張傻婆冷著聲音，要說對張珠兒，是完全不抱希望了，改了這個就犯那個的，果然是有些沒有眼見。

    “娘，難道您不想要讓自己的大孫子有出息？不想以後出息了孝順您？”張珠兒都急眼了，要是張傻婆不讓她養朱子孝，可是真的說到做到，朱傳米也會同意的，到時候她就只能站在旁邊乾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