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做我的道侶
徐小七看了過去,只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身穿與酒君皓同款的白色衣服,不同之處在於男子的肩膀處是幾顆小草,而酒君皓的肩膀處卻是一把小劍。
“你來了。”酒君皓有些熟練的打招呼,雖說是打招呼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只給了男子一個後腦勺,全部的注意力還在徐小七的身上,只不過眼神依舊是不聚焦的。
“臭小子!叫叔父!”那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隨後一巴掌糊在了酒君皓的腦袋上。
酒君皓沒有躲,倒不是說害怕長輩之類的,而是他害怕自己的叔父下手沒輕沒重的,打到了徐小七就不好了。
“太慢了!”酒君皓一邊護著徐小七一邊看著自己的叔父說道。
“這不是路上看到了不少好東西,所以就去採了些浪費了點時間嘛!”這話看上去應該是很溫馨的,但實際上那個年輕的男子卻是面無表情的說出來的,說完之後也是應擠出了一個笑容對著徐小七,那笑容簡直就是跟酒君皓一個模子裡面套出來的。
徐小七不知道怎麼的愣是從青年那張臉上看出了跟酒君皓一樣的內心。
“小七,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叔父,酒家的藥師——酒邶。”酒君皓面無表情的說道。
“胡說!是丹修!”酒邶又給了酒君皓一巴掌,但這一次被酒君皓給躲了過去。
“叔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七。”酒君皓面無表情的介紹到。
徐小七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麼怎麼跟酒邶打招呼,明明應該先將自己介紹給長輩知道的,但是酒君皓卻反著過來,這讓他還真有點無措。
“你好,小七。”酒邶開口說道。
徐小七聽到了急忙有些惶恐的回道:“您好。”
說完您好之後,就有些卡殼了。
“叫我叔父就好。”酒邶面無表情的說道。
“您好,叔父。”
“乖,初次見面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個給你好了。”
說著酒邶就從懷裏拿出了一小瓶的丹藥。
“元嬰丹,祝你以後能夠成功不如元嬰。”
徐小七有些呆了,現在誰不知道元嬰丹的價格,但是看著酒邶的意思好像元嬰丹有些拿不出手似得,元嬰丹對於他這位丹尊來說當然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能夠進入到金丹期的丹藥,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煉了,現在這瓶元嬰丹都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扔進儲蓄袋裏麵的,正好可以拿出來送人情。
“多謝前輩好意。”徐小七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叔父。”酒邶盯著徐小七說道。
“多謝謝叔父好意。”
“乖。”說完酒邶就直接將丹藥塞進了徐小七的懷裏。
徐小七拒絕的話就被這麼一塞給說不出口了。
愣了愣,徐小七還是說道:“前輩,元嬰……”
“叔父。”酒邶又打斷徐小七的話,訂正徐小七的說法。
“叔父。元嬰丹過於珍貴,您還是自己收著吧!”徐小七將東西退了回去。
酒邶沒有接手,只是盯著徐小七,又看了一眼酒君皓。
酒君皓將東西重新塞到徐小七的手中,“叔父給你的,你就收下好了,這東西在他那裏也不值什麼錢。”
徐小七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元嬰丹可是那種連化神期的大神想要拿出來都要掂量掂量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像酒君皓說的那樣的不值錢呢?!徐小七還想繼續推辭。
被酒邶打斷。
“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小七我的身份。”酒邶面無表情的看著酒君皓說道。
“哦,好像是忘了。”酒君皓也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然後轉身用著比剛纔還要溫和些的語氣對徐小七說道:“小七,我叔父酒邶是丹修,唔,準確些是丹尊。”
徐小七雙腿直接軟了,還好酒君皓一直在虛扶著他,纔沒有倒在地上。
丹尊,那可是丹尊啊!那可是大陸上僅有的倆個丹尊之一啊!沒準,沒準……
徐小七有些期待的看著酒邶。
酒邶好像知道徐小七要說些什麼似得,說道:“我可以治,不過,沒有材料。”
徐小七更加的激動了。
“我,我可以去找。”
“那些東西不好找。”酒邶皺著眉頭說道。
“沒關係,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就可以。”
“恩,好吧!”酒邶說完就看向了酒君皓。
酒君皓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出現了肉疼這倆個字,然後從自己的須彌戒中拿出了徐小七一開始給他的一些酒水,那些酒並不是靈酒,但因為釀製的時間長,徐小七的技藝高深,反而比起一些靈酒更加的甘醇。
酒君皓的須彌戒中其實也是有靈酒的,只是他不捨得喝。
酒家人都好酒,他這次可是用了有好酒的藉口纔將自己的叔父給引了出來,要是不給酒的話,只怕叔父是不會幹活兒的。
徐小七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酒君皓會一臉肉疼的樣子,要知道他現在手中大部分的酒水都給了酒君皓了,手頭裏除了靈酒之外,幾乎沒有別的酒了,就連靈酒也是隻剩下了幾罈子還沒有釀好的。
酒君皓現在可是說是一個移動的酒窖了,怎麼還會這麼的心疼那些酒呢?!
酒君皓一臉肉痛的拿出了酒,酒邶用徐小七沒有看清楚的速度從酒君皓的手裏將酒給搶了過去,一開封,一股子的濃香傳來,饞的酒邶就要流口水了。
酒邶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酒,那股的清爽瞬間入體,如痴如醉的,酒邶覺得自己要被著酒水給融化了一般。
隨後有十分眼熱的看了一眼酒君皓,在看了看徐小七,似乎有些嘆氣,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突然對徐小七說道:“不如我們結為道侶吧!”
徐小七如果現在嘴裏有水的只怕是要一口水噴了出去。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面無表情的酒邶竟然會用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說出這種話來。
“前輩。”
“叫我酒……”
“出去打一架。”酒君皓說著就拉著酒邶往門外走。
徐小七被這一舉動給嚇到了,等到他回過神來跑出去的時候。倆個人已經打了起來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酒邶贏了,畢竟修為在那裏,壓制一個小輩分分鐘的事情。
酒君皓現在的模樣十分的慘烈,徐小七急忙過去將人給扶了起來,想了想之前他因為經常受傷會做一些有助於傷口快速和好的靈食急忙找出來,餵給酒君皓。
酒君皓在那邊面無表情的接受徐小七的餵食,一邊眼神中略有些挑釁的看著酒邶。
酒邶直接上前去動手,只一陣風飄過,徐小七手中的靈食就不見了,反而是酒邶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仔細看不就是徐小七剛剛餵給酒君皓的靈食麼!
徐小七頓時火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勇氣,讓他直接對著酒邶說道:“前輩,”
“酒邶。”酒邶面無表情的更改到,完全的忘記了剛剛讓徐小七叫他叔父的事情。
“酒邶前輩,”
“酒邶!”酒邶再一次糾正道。
徐小七深知酒邶的固執,直接說道:“您就算是酒君皓的長輩,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還受著傷呢!”
徐小七剛說完,酒邶就扔過去一瓶丹藥。
“治傷的。”說完就到一邊去吃這美食了。
徐小七剛想去將東西那搶回來,就聽到酒君皓一聲猛咳,急忙過去給酒君皓撫背,似乎是因為咳嗽的太過於激烈,酒君皓的懷中掉出了一個白色的面具。
徐小七拿起面具,有些激動的問道:“你,你是不是去過徐州城?”
“是。”酒君皓的回答似乎有些遲疑。
徐小七更激動了,“那還不是在去徐州城的路上救了一個人。一個被人圍打的人。”
“是,有這麼一個人。”酒君皓思索了一下說道。
“恩人。”徐小七開口道。
“啊?”酒君皓那張麵癱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疑問的表情。
“你救的那個人就是我。”徐小七說道,“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該怎麼報答你纔好。”
酒君皓認真的思索道:“那就好好的養傷,等到你靈覺恢復了,給我做一輩子的靈食。”
徐小七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我叔父會治好你的。”酒君皓說道。所以,就不要再去尋死了。這一句酒君皓沒有說出來。
“好。”徐小七認真的說道,“我會給你做一輩子的靈食,直到你不需要我了。”
酒邶在不遠處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的侄兒酒君皓,酒君皓送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酒邶握了握手指想要去揍這個侄兒,又忍了下來。
別以為他剛剛轉過頭去了就沒看到酒君皓的小動作,什麼咳嗽,他自己下手的力度如何自己心裏還是清楚的,分明是他想要藉機將懷裏的面具給扯出來,然後挾恩已報。
早知道徐小七在路上的時候還遇到了這麼一出,他也把自己懷裏的面具給扯出來了,反正酒家的面具都是批次生產的,誰的都一樣。
不過徐小七現在可以說是已經被他們家給套牢了,是他的還是侄兒的這就有些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日後會被侄兒給壓迫。
酒邶再一次喝了一口小酒,美滋滋的,徐小七果然是天才,怪不得說是那家人之後呢!
酒邶是不打算跟酒君皓一般見識了,誰知道酒君皓竟然給他上眼藥。
“別怪叔父,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些嘴饞。”
果然酒君皓這麼說完,徐小七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酒邶。
酒邶:……來人吶!把這個目無尊長的侄子給我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