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建安七子
曹操剛想一笑代過,算是認個輸,翻過篇去。卻猛地想到五子曹雄做的那首新流派的詩詞,剛好應景。
當下,吟道:“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曹操並沒能把整首《再別康橋》記住,可偏偏這兩句,給他印象及其深刻。竟不想,只聽過一遍,就可以脫口而出。
兩句一出。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細細回味了一番。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輕輕地走,輕輕地來!
一缽黃土!揮揮衣袖,不帶走雲彩!
化繁為簡、新穎、好一個新流派極簡的詩詞!
妙哉,妙哉啊!”
建安七子其餘六人本還在細細回味,聽得孔融的講解,頓時覺得也是妙哉二字。
“言簡意賅,詩風清秀,比起老夫的哀涼、悽婉可是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司空大才!”便是無需荀彧評判,阮瑀已經甘拜下風。
陳琳一捋鬍鬚,還在回味:“曹司空新創的這個流派?不拘格式和韻律,詩形自由,意涵豐富,完全突破瞭如今詩風中的‘溫柔敦厚,哀而不怨’,當真是簡而不凡,當真是妙哉、妙哉。”
曹操正想解釋是五子曹雄所作。
建安七子卻先一步齊齊跪下,“司空大才,我等甘拜下風!”
感情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讓這群文人如此欽佩。
本擔任評判的荀彧,也拱手道:“竟想不到司空百忙之中,還能創出一種新的詩風。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曹操揮手請七位大臣起身,其實他這會兒心裏特高興。能讓這群固執的文人下跪認輸,可不比攻城略地容易多少。
孔融繼續說道:“司空如此大才,卻為何不把這新流派的詩詞教給我等?是我等才疏學淺,不配做司空的徒弟麼?”
曹操聽罷十分尷尬。
收你做徒弟?誰收我做徒弟呢?
難道作為曹雄他爹,還得給這五子奉茶拜師?
回憶起曹雄藉故放風箏早早離開了考試。
曹操心中苦悶:“這逆子留下怪詩,好歹給我解釋幾句啊!現在我吟出來,倒是怎麼跟這七個固執的讀書人解釋一番?
當下強忍怒氣,故作一笑。
藉故頭痛,趕忙離開了賦詩閣。
時辰尚早。本來,曹操整個晌午打算與這些文人比拼才學,沒想到因為一個新流派詩詞的拜師問題,把話聊死了,建安七子跪也跪了,認輸也認輸了。
這個時候,曹操總不能哈哈一笑說,你們不是輸給我,是輸給我第五子,曹雄!要拜師,別找我,去找他。
這得多尷尬?
照著這群文人的性格,嘴上不說,私下裏也少不了諷刺自己。
曹操與許褚走出賦詩閣,迎面一陣大風,見曹操立住不動,許褚詢問道:
“司空去哪?”
曹操問道:“五子曹雄的住所在哪?”
許褚也不清楚,隨手抓了個下人過來,得知答案,乃敬軒閣。
曹操倒是覺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自打搬入鄴城起,曹操的司空府大了一倍。即便如此,經常出入的閣院,曹操也大概你能記住個七七八八。
敬軒閣三個字倒是頭一次聽說。
“敬軒閣在哪?”曹操問道。
那名下人詳細解析了一番,看著曹操聽得雲裡霧裏,明顯敬軒閣的位置十分偏僻。
若不是他娓娓道來,曹操竟然還不知道司空府中有如此多的狹窄偏僻的小路。更不知道,這些小路的盡頭,還有一個敬軒閣。
曹操有些疑惑:“怎麼五子住在這麼偏僻的閣院。”
嘴上卻吩咐下人領路,招呼許褚道:“走,去看看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