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沒事。”餘憶笑了笑，強擠出來的笑讓程似錦特別難過，“你好好學習啊，我走了。”

    程似錦眼底的星光熄滅，只剩下一片漆黑，她的丫丫不該是這種強顏歡笑歡笑的樣子，她應該放肆地笑沒有煩惱。

    “我送你回去。”林嘉端了餐盤跟上去。

    “我也去……”程似錦也想跟上去，她實在不放心。

    陸沉攔住她，“有林嘉就夠了，你不要去添亂。”

    陸沉承認自己有私心，林嘉掏心掏肺地追女生速度還這麼慢他看不過眼。

    “哦……”程似錦坐回去低頭吃飯，操心著餘憶沒什麼心情吃飯，草草吃了幾口跟陸沉告了別回圖書館等餘憶。

    餘憶送了餐盤迴頭一看林嘉就在她後面，擠出一個假笑，“我真沒事，你下午還有課，趕快回去睡覺吧。”

    林嘉沒說話，繃著張俊臉放下餐盤拉著餘憶的手腕出了食堂。

    走了兩步停下，林嘉垂眸看著餘憶，一雙笑眼睫毛微垂，認真而又專注，還帶著對她的心疼，“難過的時候就不要笑了。”

    “我沒有很難過，習慣了。”餘憶微抿了下唇，扯出一個極輕的笑容。

    沒有傘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所以沒有什麼難過不難過，她沒有能力的時候，只能是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強可以有很多種手段，但弱就是弱，短時間內無法改變。

    林嘉心跳狠狠地一滯，一股巨大的酸澀騰起，眼裏泛起溫柔的光，揉了揉餘憶的發頂，“我在這裏。”

    說話間林嘉眼中殺氣隱現，老子當成寶貝一樣供起來的人，憑什麼讓你們欺負？

    大概是林嘉的手心太暖，餘憶鼻子猛地一酸，險險要落下淚來，有那麼一個瞬間餘憶很想撲到林嘉懷裏抱一抱他，聽一聽他的安慰。

    餘憶知道這是一種叫依賴的情緒，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的發展態勢，餘憶偏頭躲開林嘉的手。

    林嘉瞧著自己落空的手掌，心中失落極了，愣了兩秒收起半空中的手，眼中閃過極淺的無奈。

    “我真沒事，你回去吧。”

    “下午的課不重要，不想上。”林嘉撈起餘憶的手腕，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握住，帶著她往前走，“一個人太無聊，正好陪你去開會。”

    “林嘉你不用這樣的。”

    因為她讓他一個研究生逃課這算什麼事兒啊？餘憶並不想再欠林嘉那麼多人情，她又不是什麼玻璃心的小姑娘，這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我有時間，你也沒有人陪，不是剛好嗎？”

    “可是你逃課了。”

    萬一逃課被記過了怎麼辦？研究生都是小課不是大課，一節課就那麼十幾個人，每個人老師都認識，誰沒來上課那不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嗎？

    “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課。”林嘉偏過目光自上而下地盯著餘憶的小腦袋，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聲音裡微蘊著笑意：“還是你擔心我逃課會被抓？”

    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