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李淙覺得自己真賤。他什麼時候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卑微過？更要命的是，他卑微得心甘情願，這就讓人很絕望。

    “我正好在M市，出來喝一杯？”

    “行，哪裏見？”

    “不熟，你定。”

    ……

    酒吧裡。

    音樂很嗨，各色燈光晃來晃去，舞池裏每個人都盡情地舞動著。

    相比於舞池裏的喧囂，包間裡安靜得多，只隱隱約約能聽到嗨翻天的音樂聲。

    “嗚嗚嗚嗚嗚……”李淙邊喝酒邊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哭兩聲喝一口，喝完接著哭，一杯接一杯，朦朦朧朧地已經醉得很：“她還是不喜歡我，還是忘不了她前男友，嗚嗚嗚……”

    跟個精神病似的。

    陸沉喝了一口酒，無語地看跟自己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小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出息。”

    就爲了一個女人這個樣子？

    陸沉壓根沒有回想下程似錦當初要和他一刀兩斷以及和他分手時自己的狀態的自覺。

    “這都那麼多年了，還給我整心裏有座墳埋著未亡人，小爺我怎麼那麼慘……”李淙仰頭喝下杯子裡的酒，抹了抹嘴巴，繼續哭：“嗚嗚嗚我真的喜歡她喜歡的要死要死的……”

    就算程似錦拒絕他了，還把話說的那麼絕，他也不想放棄，他就是賤，就想守著程似錦。

    “有什麼女人是你李少爺搞不定的？”陸沉涼涼地問，李淙可從來都是不缺女人的，以前是萬花叢中過的那種，雖然不會在有女朋友的時候亂搞，但每段戀情的時間都很短，這麼多年，除了他初戀，還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

    “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李淙醉醺醺的，說話都大舌頭了，還不忘維護程似錦。

    “呵……”陸沉嗤笑出聲，很不屑很不屑。

    “就是不一樣！”李淙瞪大了眼睛威脅似的指著陸沉，醉得已經陸沉在哪裏都看不準了，指了好幾下才找對陸沉在哪裏，“你不準笑她！”

    陸沉推開李淙的手指，繼續喝自己的酒，不屑於和醉鬼李淙爭辯。

    “你不信我打電話給她。”李淙掏出手機湊到眼前，嘴裏唸唸有詞：“別動，別動，程，程……找到了！”

    李淙撥了程似錦的電話，心滿意足地湊到耳朵上等著電話接通。

    兩聲忙音過後程似錦接了電話，李淙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歪，程似錦，你忘記他好不好，看看我行嗎？”

    程似錦三個字落入陸沉耳中，陸沉正在喝酒的動作滯了滯，也只是一瞬，轉瞬就如常，他喝了口酒拿著杯子把玩，眼眸低垂，看不到眼中情緒。

    “李淙你喝酒了？”程似錦立刻察覺出李淙的不對勁，印象中的李淙自制力很好，從來沒有喝醉過，程似錦頓時有些後悔說了那麼狠的話，要不然李淙也不至於出去喝得這麼醉。

    “喝了！和我好兄弟一起！”李淙很自豪，打了個酒嗝開始說胡話：“借酒澆愁啊愁更愁，我越來越愁了啊程似錦，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好不好？”

    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