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別哭了，我心疼。”

    “你說什麼？”程似錦只顧著哭沒聽清陸沉在說什麼。

    “我說我心疼。”陸沉垂眸，專注地看程似錦，平靜的眼中感情很多，有溫柔有認真當然也有佔了大半的心疼。

    陸沉說什麼？

    她沒聽錯吧？？？

    程似錦驚了，都忘了流淚，愣了半天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嗝出來，“嗝……”

    程似錦眼睛瞪得溜圓，寫滿了不敢置信，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聽明白了嗎？”陸沉面色柔和，伸出食指貼著程似錦的臉頰刮掉那一片淚痕，清凌凌地問：“我還沒有女朋友，你願意嗎？”

    我還沒有女朋友，你願意嗎？

    我還沒有女朋友，你願意嗎？

    我還沒有女朋友，你願意嗎？

    陸沉清朗的聲音在耳朵裡打著轉，不停地重複，程似錦整個人彷彿踩在棉花裡，輕飄飄的，感覺一點都不真實。

    愣了一會程似錦吸了一口氣繼續流淚，嗚嗚嗚幸福要不要來的這麼突然？？？程似錦說不出話來只能暢快地流眼淚，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jio嗚嗚嗚。

    “你怎麼還哭？”陸沉捏了捏程似錦的手。

    “我就是想哭。”程似錦想摘掉眼鏡擦擦淚，掙了一下換來陸沉更用力地攥著她的手。

    程似錦恨恨地摳了下陸沉的手背，小聲朝他吼：“你鬆手！我要摘眼鏡。”

    陸沉伸手摘了程似錦的眼鏡摺好拿在手裏，視線一直落在程似錦臉上，怪專注的。

    程似錦：“……”

    程似錦臉上溫度呈直線上升，即將到達爆炸值，腦袋都開始“嗡嗡嗡”預警了。

    放手！程似錦以眼神向陸沉傳達自己的意思，可瞪得眼都酸了，陸沉愣是沒任何反應，程似錦第一次覺得，陸沉他，聽不懂人話。

    靠。

    看她頂著張全都是鼻涕眼淚的臉很有意思嗎？？？她不要面子的啊？？？

    程似錦癟癟嘴一陣憋屈，咬咬牙戳到陸沉肩膀上，在他衣服上蹭乾淨了臉上的淚，一邊蹭一邊在心裏碎碎念：讓你不鬆手，讓你不鬆手，我髒死你！

    陸沉鬆開程似錦的手，胳膊從她背後穿過去攬住程似錦的腰，生怕她動作太大移動了針頭的位置，任由程似錦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

    等那顆小腦袋安靜下來不動了，陸沉纔開口說話，聲音裡憋著笑意，“臉不疼嗎？”

    程似錦腦袋戳在陸沉肩膀上悶著一股氣不肯出聲。

    不是她不想起來，是陸沉在她腰上扶著的那隻手，賊他媽使勁，按得她他媽的根本直不起來腰，顧及著那隻手上的針頭，程似錦也不敢太大幅度地活動，只能憋屈地被陸沉按在他肩上。

    靠，以前怎麼沒發現陸沉這麼土匪？？？

    阿西吧。

    程似錦有滿肚子的髒話想罵。

    雖然她摘了眼鏡，但這麼近的距離她又不是瞎，想不看清對面同學八卦的表情都不行。

    輸液室裏其他輸液的同學一個比一個八卦，看似在玩手機實際上耳朵豎得一個比一個尖，全程關注著程似錦和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