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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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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癲狂

    裴羽這次肯定不會讓事情就這麼簡單過去的,他心中已經做好了後續事情的打算,他要去把那個國王給找到,讓他為他做的事情,好好的付出代價。

    要不是那個國王剛開始的貪念太重,想要收回這個地方的話,他的二兒子也不會鬼迷心竅來到這個地方,然後被打死。

    要不是那個國王執迷不悟,那麼那個國王一定會明白過來,自己兒子的死亡不是他人造成的,而就是因為他自己的貪心,他自己的疏忽大意,一切的責任全部在他自己。

    可是現在他卻還要將自己兒子的死亡歸結在別人的身上,甚至一直不停的報復他們,為他們這個小鎮帶來了諸多的事端。

    這次的事情惹得這麼大,裴羽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以前的脾氣那麼好,那個國王把他當軟柿子捏了,他得好好的去找那個國王。

    裴羽要當面看看那個國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能夠幡然醒悟,為什麼覺得還是別人的錯,難道這就是一國之君的氣度,這樣的一國之君不當也罷。

    裴羽對著那個快要哭出來的犬族說了一番話之後,那個犬族緊握住了拳頭,點了點頭,他心裏面應該會將那一股悲憤的力量化為其他奮鬥的力量吧。

    裴羽又回頭看了看這個自己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小鎮,這裏麵的居民,從剛開始的,幾十個人發展到上百人,再到現在的上千人,這裏面有多少的艱辛困難,只有他裴羽,只有跟他一起共同成長的人才知道。

    那個國王只看見了他們現在發展的好,只看見他的兒子死在這裏,卻沒有看清這事情背後的本質。

    他不明白,就算他收回了這個小鎮,收回了這個小鎮又能怎麼樣?他即使收了回去,這個小鎮也不能為他帶來經濟效益,因為這裏麵的人心不在他的那裏。

    一個不懂得籠絡人心的國王,一個只知道剝削平民的國王,一個只知道剝削平民之後用來自己生活貪圖享樂的國王。

    有什麼資格跟他叫板,有什麼資格跟他這個和大家出生入死的人叫板。

    裴羽強制性的控制住了生氣的感覺。

    再次安慰了一下大家,匆匆忙忙的說了一番話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回到房間裡面,呆呆的坐在床上。

    發生的那些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好多的人,那些人裡面有跟他關係特別好的,有和藹可親的老人,還有平時倔強不服輸的小夥子。

    要不是因為那個愚蠢的國王,不可能會出現這些人物的死亡!

    南明帝國的國王已經連續好幾日寢食難安了,自從那個帶著斗笠的老人去往海瑞鎮那邊之後。

    他就時時刻刻的緊張著,就連睡覺也睡不好,他就連做夢,夢裏麵也是在制裁著那個小鎮裡面的人,他看見那些小鎮裡面的人死亡之後,竟然每一個都化爲了惡魔,在夢境裡面即使是化爲了惡魔也朝著他撲過去,撕咬著他。

    已經連續有好多天,他都是從惡夢中驚醒,之後都是一身冷汗,他本來白頭髮並不是很多,自從他的二兒子死了之後,兩邊的白髮越來越多,現在看上去就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歲。

    醒了之後飯也不吃,就馬上去治理朝政,去批改那些東西,一直讓自己處於一個忙碌的狀態,這樣子他才能夠不去用多餘的時間去思考更多的問題,去想更多的事情。

    可是他依舊覺得自己沒有錯,他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沒有覺得自己之前要收復那個小鎮的行為有什麼錯了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二兒子會變得那麼囂張跋扈,就算是最後把他二兒子趕出去,也只是想著後面再把他二兒子喊回來就是了,他沒有想過其他的後果,他覺得二兒子一直在他的掌控當中。

    在那個帶著斗笠的人死亡的那一刻。

    國王書桌上的一個水晶球突然破裂了,那個水晶球是帶著斗笠的人留在他這裏的,水晶球可以實時的觀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東西,也可以看到現場的具體情況,但是這些情況都是建立在給他水晶球的那個人生命完好的狀態之下。

    水晶球破裂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那個帶著斗笠的人,他生命受到了威脅,或者說已經死亡了。

    國王看著破裂的水晶球,無語梗塞,眼角有一滴淚滑了下來,他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感覺水晶球裡面看到的那個人的影像,那個裴羽,就是他這個生命當中,最強勁的一個絆腳石,這個絆腳石他甚至連踢都踢不開,用盡了辦法,用盡了辦法,可是怎麼都擺不脫這個絆腳石。

    從水晶球裡面也可以實時的觀察到常悅到底使用什麼法術技能,可是就連那個帶著斗笠的人都看不懂的東西,他一個國王,又怎麼能夠看得懂呢?只知道肯定是邪惡的秘術,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他完全不知道。

    他現在覺得裴羽果然是降生在這個世間的惡魔,從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的名號。

    突如其來的就出現在那裏,然後突如其來的就建立了一個小鎮,然後就開始處處跟他作對,開始想要剝削他,這個國王此時此刻還覺得裴羽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惡魔。

    而他依然沒有反省自己,他沒有覺得,要不是自己先去招惹對方的話,對方又怎麼可能處處的好像在跟他作對呢。

    他沒有想到,剛開始提出要把那個小鎮給分離出去的人是他,後來看到那個小鎮,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效益之後,想要把那個小鎮給收復來的人也是他。

    他那個混亂的腦袋裏麵,當然也不可能思考出來,那個已經被分離出去的小鎮早就不是屬於他的財產了,而是屬於別人的是屬於別人的個體的。

    他已經快要癲狂了,處理那些朝政上面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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