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獻祭
“對了,志玲,一會兒你就保護好明明,我們會在外圍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你們的……”,我補充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眾人便發現異常,因為此刻明明竟然消失不見了。
“人呢?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李然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危機重重,生死存亡皆是一線之間的事,可耽擱不得。
但明明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我們是不會放下他一個人不管的,自從收留了小花後,李然對小孩子也有了本能的同情心和責任感,當然了,他自己還是個孩子。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石桌後方的石壁突然崩裂開來,那聲音如同一聲晴天霹靂,眾人慌忙向門口跑去,可剛跑到一半的路程,石洞的大門竟然無形中坍塌。
緊接著大號的石塊和碎石將去路堵得嚴絲合縫,眾人臉朝外背靠著背,圍成了一個圓圈,警惕的環視著四周。當隊形排列完畢後,我們發現人員又少了兩個,老薛頭父女倆在我們向大門口跑去的這個時間段內也消失不見了。
“你們是出不去的,呵呵……”,一個我們熟悉的聲音響起。
眾人面面相覷,想必都意識到新的未知危機已經浮出了水面。
既然去路已斷,我們也只好向聲音的方向走去。那熟悉的聲音來自方纔石桌後泵裂開的石壁後,此刻那面牆已經徹底坍塌,而其後則是另一處千平米有餘的石室。
石室內燈火通明,照如白晝,相較於這座山其它的空間,這裏的照明方式則顯得落伍原始了許多,燈油火把組成了幾百個光源,藉着火光我們看到的是幾十個臺階通向的一個法臺,法臺之上一尊三面古佛的佛像赫然矗立。
相較於苦雨村寺廟所供奉的佛像,這一尊則顯得愈為高大壯觀,整體足足有八米來高,它正襟危坐,法相金身,三顆頭顱的紋理表情雕刻的是栩栩如生,法臺的供桌上擺放著各類應用之物。
讓我最吃驚的是最中間的香爐中竟然插著我遺失的那顆狼頭滅靈釘。
“要找的人是不是他們三個啊?”,我們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老孫從臺階下一處光線暗淡的角落裏走了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兒子小孫還有黑衣人。
“老孫,你想幹嘛?”,李然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問道。
“幹嘛?呵呵……”,老孫並未直接回答李然,而是泰然自若的用手一指頭頂的斜上方。
緊接著右上方的石臺處突然燈火通明,三個稻草人手握鐮刀,彷彿在隨時待命割斷面前的繩子,沿著繩子向下看,原來是三個人懸垂著被吊在那裏,他們均是以四馬倒懸蹄的姿勢被俘虜著,雙手雙腳倒揹着被綁在了一起,一根繩子如同釣魚一般從上方牽制著他們。
被俘之人的都是臉膛朝下,我們仔細觀瞧,這三個人非是旁人,正是老薛頭、志玲還有明明。
最慘無人道的是,在他們的下面,是幾十只面目猙獰,迫不及待的殭屍,它們不住的向上跳躍著,彷彿希望能快點開餐。
老薛頭和志玲還好,只是以殷切的目光看著我們,可明明年紀尚小,被倒掛著的姿勢本就痛苦,而且還直麵著幾十只巴不得立刻吃了自己的殭屍,他是放聲大哭,看著我大喊救命,那聲音如同一把尖利的彎刀,直戳我的心口。
老孫既然搞出這個名堂來,想必應該不是單純的想戲耍我們,擄走三人作為籌碼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走到隊伍的最前端,向他喊話:“老孫,有什麼條件直說!”
“好!痛快,跟你明說了吧,今天是三面古佛重生的大日子,原本我們抓了那個孩子想當童男獻祭,可是現在我改注意了,我要拿你做祭品!”
老孫說罷用手一指,我只覺得脊背發麻,因為他的手指不偏不倚正指著我,瞬間一種上學時未溫習功課,慘遭老師點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爺,姑且我再這麼叫你一聲,你不是瞎吧?我都奔三十了,早就不是童男了……”
“用誰這個你說著不算,兩個選擇,要不你自己主動點,要不我立刻就處決了他們三個!”,老孫的神色不容置疑,說著他一揮手,三個稻草人起手便要割斷繩子,下面的殭屍頓時興奮的嗚嗚直叫。
我連忙阻攔,“好好好!你畫道我走,說吧,怎麼個獻祭法?”
老孫再一擺手,三個稻草人撤回了鐮刀,只見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說:“簡單,我要你的心!”
什麼?還沒等我從震驚中緩解過來,一把匕首從黑衣人的手中甩了過來,嘡啷一聲,匕首落在了我的面前,那刀也就三十釐米長左右,可是卻血槽深邃,明晃晃的刺眼。我頭冒冷汗,彎下了腰身將其撿了起來。
被綁著的老薛頭此刻時破口大罵:“你個牲口,你個牲口!”
黑衣人並未理睬自己的親爹,彷彿當他是路人一般,竟然朝他戲虐的微笑了起來,明明和志玲此刻也不住的慟哭,那聲音彷彿是為我吟唱的一曲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