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是這個意思
車開出了別墅區,我和牛哥困得早已是上眼皮打下眼皮,李然由於剛看完了自己心心所念的木偶戲後反倒來了勁頭。他開著車,嘴裏哼著歌,車開上正道,我們才感到有些微弱的刺眼,原來此時的道路上已有了路燈。
李然見到直起身子活動脖子的我說:“你說這現在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都是怎麼了,就拿白雪和方意那個不知名字的小三來說吧,真是削尖了腦袋也要投入這些中老年人的懷抱,怪不得老說目前適婚年齡的男女比例相差懸殊呢,都讓上一輩的人掏了地溝了。”
“其實這就像現在讓工作的人延遲退休一樣,讓下一輩的人交養老保險,然後給上一輩的人開支。”,我眯縫著眼睛,仍然犯困。
“有道理”,李然哈哈大笑的說。
牛哥此時也彷彿被這路燈搞得清醒許多,扯著如同歌手鄭鈞一般頹廢又有顆粒感的聲音說起話來,“其實公允的說,一個年輕貌美的花季女生怎麼選擇都是她的自由,如果跟了你,你年輕,有活力,有朝氣,她可以好好感受青春。”
“對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麼,可她們選擇方意和肖守仁這樣的中老年油膩男有啥好的呢?”
牛哥一挑眉,略顯無奈,“可以早點繼承遺產……”
牛哥一句話,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我按照他的思維邏輯繼續補充道:“等到這些女的自己也步入了中年,有了錢,死了老公,她可以再找一些年輕的小夥子把失去的青春奪回來。”
“好嘛!周而復始,循環往復,瞧你倆把這混蛋邏輯美化得多好?”
“不是美化,是那些迷茫的姑娘在這個世道里給自己的一個解釋,甚至她們還會瞪著眼睛騙自己,這就是愛情!希望自己的內心能自洽,感到理直氣壯。”
這句話說得可能多少有些傷感,所以我光榮的成爲了這個話題的終結者,麪包車繼續向前行駛,已經後半夜兩點多了,我們費了牛勁兒才找到了早已關門的賓館片區,看上去都是非常廉價簡陋的小旅館,即便這樣,這個點也都關了門。
我們硬著頭皮敲開了一家,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她睡在前臺旁的一個破舊的沙發上,看到我後頭不抬眼不睜的說:“身份證!”
我遞過去身份證,“還有幾間房?”
中年婦女說:“還一個單人間。”
李然不悅的說:“那不夠啊!”
中年婦女這才抬起頭來,彷彿才發覺我身後還有兩個龐然大物,“你們三個人啊,要住一起?”
可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知為何,我瞬間想起來前些時日那個MC二愣子的傑作,網路頭條新聞——《主播酒店直播,巧遇三男三P》。想到這裏我身上一激靈,果然牛哥也想到了這慘絕人寰,比竇娥還冤的往事。
“他自己住這裏,我們就是來送他的”,說罷牛哥衝我一點頭,帶著李然轉身出去了,想必他們兩個是去找別的旅店去了。
心頭大患解除,我拿好房門鑰匙找到了那個單人間,迅速的脫掉了衣服是倒頭便睡,太累了……
一覺醒來,早已是天光大亮,我看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上午九點鐘了,自從開了麪館,我還從來沒起得這麼晚過,昨晚實在是搞得太晚了。我抄起手機給牛李二人打電話,果然那邊傳來的聲音也是沒睡醒的狀態。
他們倆在離我這裏不遠的一家旅店下榻,我們相約去吃早飯,李然的胃口依舊是那麼的好,可是我的情緒卻好不起來,師叔的地圖顯示這六位奇材中的一味就在這個黃帽子鄉,可是具體在哪裏,又具體是哪一味藥卻不得而知。
雖然這個地界並不大,可是又不是像簡單的打車去個地方,你跟司機師父說明要去的地點便能到達目的地,在這裏想尋找救命的罕見藥材,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們吃罷早飯,從飯店出來,三個人都一臉茫然無緒,李然看著路邊另一家烤肉店神似嚮往,我發誓,如果他要是真說出“再去吃一頓”,我一定打車回家。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們眼前走過,他手中拿著一捆麻繩,彎腰駝背,面色如肝,眼圈黢黑,但卻殺氣騰騰。
這不是昨天出發前在早餐店遇見的那個和老婆去廟上上香的男人麼?
怎麼一天之隔,變成了這個模樣?身後的李然和牛哥也認出是他來,畢竟距離比較近,而且連衣服都沒換。
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沒看清?”
“看清了,我認出是他了。”
李然搖頭,“牛哥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