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蜜糖
蘇祁佑見對方一臉委屈,有那麼一瞬的愕然,然後呆呆地說:“不然你幹嘛不給我進來?我們都是夫妻,你要是害羞我可以閉著眼的嘛。”
他可不記得左苓是那種愛害羞的女孩子,畢竟他都沒見過。
左苓怒容滿面:“你個王八蛋!”
說真的,她現在聞著自己身上濃烈的薰香都快吐了,可對方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嗎?蘇祁佑已經遲鈍到如此地步了?
這時,蘇祁佑方纔聞到從左苓身上傳來的不同以往的味道,和對方以前正常的體香不同,是那種後天加上的魅惑濃烈的玫瑰香。
也不是刺鼻,感覺很違和。
“你聞什麼聞?”左苓看對方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動著鼻子直往自己身上湊。
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
“你怎麼開始薰那麼濃烈香了?”蘇祁佑看到對方半溼的頭髮,忙找了布巾把對方頭髮包裹起來。
他感覺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疑惑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愛這些呢。”
“我確實是不愛這些。”左苓下意識地嘟囔,語氣有些悶悶地。
說真的,每天薰這些香料她都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個真人版香囊了。可是總有人用怪異地眼光看著自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左苓疑惑,自己一直都是照著書上做的,難道書裡的東西還能騙人不成?
“不愛這些就不要用了,我覺得原本的你就很好,清新脫俗。”比某些個矯揉造作的女人好多了。
再說這些薰香也不大配得上左苓,省的左苓在外人面前出笑話。可是他有一點不明,左苓絕不是那種會爲了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特別委屈自己的人,這回怎麼開始做這種事了?
蘇祁佑關上窗,而後開始替左苓揉著溼發,“怎麼變得這麼愛委屈自己了?這可不像你。”
“我還不是爲了……”左苓險些脫口而出是爲了你,但適時止住口,面上有些燥紅,她彆扭地別過頭:“還不是花盡好,她說我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我想著我的確也是沒有……”
她說著,聲音卻越來越低,彷彿有些挫敗。
任誰聽了這句話,都會不自在吧?
聽見花盡好的名字,蘇祁佑眼裏閃過幾絲陰暗,“別理她,你美著呢。她就是嫉妒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夫君!”
左苓也點點頭,跟著附和對方的厚臉皮,“對對對,都怪你,紅顏禍水。”
“……額,你最大你說什麼都對。”蘇祁佑也不反駁,如今他知道左苓沒跟其他人在一起他反倒是放鬆了一口氣,對方怎麼說都像聖旨。“對了,花盡好還說你什麼?”
能把左苓逼到這個程度的,花盡好肯定是一比一對照了。
說到這兒,左苓就更加氣憤了,道:“她說我胸小!是搓衣板!過分!”
她的話聽起來頗為怨恨無奈,蘇祁佑從鏡子中看了眼對方如傳言中的平板,只得硬著頭皮:“沒事沒事,這東西后天可以培養的。”
“不要。”左苓直接拒絕,她表示對現狀很滿意。
蘇祁佑挑挑眉,“為何?”
“打架的時候那兩東西會成為累贅!”左苓想起自己曾經被一個大波的美女殺手勾引,對方過大的球體已經明顯成爲了負擔。
特別是那傢伙把一小把沾著汗液的小刀從溝裡拿出來時,她深深打了個寒顫。害怕的同時不由開始擔心,“刀放在那裏真的不會割到自己的肉嗎?”
若是抽刀的動作夠快,可能那裏就會有一個口子了。
聽到左苓的理解,蘇祁佑只得無奈,“其實……那東西還挺不錯的。”
“你喜歡?”左苓問,來了興趣。
蘇祁佑點點頭,“喜歡。”
左苓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平板,“我會努力的。當然……不是爲了你。”接觸到對方有些愕然地目光,她下意識辯駁。
誰要爲了這個渣男啊,氣死了。
在外頭拈花惹草,盡給她找煩心事。
而蘇祁佑在看到對方變得通紅的耳朵後,心裏不由一陣愉悅,他敢肯定,左苓在吃醋。
也開始爲了自己,決定做出一些改變。
為此,他真的好想大聲感嘆: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哇!
左苓看到對方一臉別有深意地笑,感覺自己就像個被看穿心事的臭小鬼,更加難為情。
她從對方手裏拿過布巾,有些不太自然地催促到:“快走快走,大半夜的不睡覺還擅闖美女睡房,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說真的,只要蘇祁佑一接近她,她就總會感覺自己心跳加速,連手指尖都變得麻麻的,感覺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可是若是對方不在她身邊,她總感覺自己有些悵然若失,做事都不對勁了。
這感覺奇怪到讓她既想逃避,又忍不住想接近。
“我闖自己妻子的房間有什麼錯?說真的你為什麼把我的房間安排那麼遠?我都看不到你,看不到你我就睡不著。”
說著,蘇祁佑摸了摸對方已經乾透的發,方纔放心地拉到床邊,指著那張大床說:“今晚,我跟你睡。”
一聽這話,左苓的臉更紅了,腦袋嗡地一聲炸開,裡頭轟鳴不已。她結結巴巴地道:“不不不不不……不行,這不好,我習慣自己睡。”
蘇祁佑笑了笑,狐狸眼更添了幾分勾人意味,他一把將手足無措的左苓拉到自己懷裏,輕笑自胸膛傳出:“我又不做什麼,再說了,我們是夫妻,睡一起不會怎麼樣吧?”
左苓氣血上涌,直往腦袋上冒:“可是我長這麼大還沒跟男的睡過。”
當然,新婚夜那天除外,她根本就沒睡。當時她警惕得要死,就怕蘇祁佑這個陌生人突然上來餓狼撲食,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後來才知道,自己錯怪了蘇祁佑,對方說到做到,並且抱著她睡得格外香甜。像個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的孩子,讓人不忍打擾。
不忍打擾的後果就是左苓的身子都睡麻了。
蘇祁佑也同意地說:“我長這麼大,除了跟女裝的哥哥同牀共枕過一次,也沒有跟其他女孩子一起睡過呀,當然我們新婚夜那天除外的話。”
他說著,拉了一把被子蓋在二人身上,左苓從始至終都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耳朵已經紅得快爆炸了。
“你今晚就要這樣睡嗎?會悶死的吧?”蘇祁佑試圖將對方的腦袋解放,可對方卻朝他身上拱了拱,恨不得把臉粘在他身上一樣,悶悶地聲音從胸前傳來:“你就是個大流氓,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蘇祁佑便是很無辜:“可我什麼都還沒做啊。”
“你還想做?”
話音剛落,蘇祁佑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掐了一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他感覺對方的手有點輕顫,那力氣放在自己腰上反而是另一種感覺。
他喉結滾了滾,眼眸幽深:“你別亂動了,趕了幾天的路,早點休息吧。”
聞言,左苓似乎鬆了口氣,心底雖然有些不知名地失落,卻還是貼了貼蘇祁佑,“好的。”
“你貼得太緊了。”低沉醇厚地嗓音帶著別樣的蠱惑,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在左苓耳邊被無限放大。
左苓委屈又正直地說:“我怕你亂來。”
“……”
到底是誰亂來啊喂?
蘇祁佑覺得,自己做點什麼。
“我有點想亂來了。”
蘇祁佑忽然說著,一個翻身把左苓壓在身上,雙手撐起一個距離,眼裏帶著淡淡醉意。左苓的腦袋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對方一點點逼近的臉。
唇上觸到一片溼熱,被糾纏,被包裹,她渾渾噩噩地被帶領到一個陌生又神秘刺激的精神世界,腦袋裏炸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
胸腔裡,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左苓才被渾渾噩噩的的放開。
可蘇祁佑覺得,自己想要的似乎更多了。淺嘗截止,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左苓有些呆呆地,頰邊掛著醉人的紅,眼裏霧濛濛地:“我……你剛剛在做什麼?”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左苓已經放棄思考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思考。這就是……被喜歡的人觸碰的感覺嗎?
“在做夫妻都會做的事。”左苓的唇碰了碰她的額頭,眼裏的熾熱不減。他似乎還想再進一步,可是卻又忍著什麼。
他在等,等對方的回答。
這真是太狡猾了。左苓如此想,這種時候大概每個女生都會放棄思考吧?
可是她還是隻能拒絕他,抬手捂著對方作亂許久的嘴巴:“剩下的等我再多喜歡你一點,好嗎?”
蘇祁佑一愣,吻了吻對方的掌心,“明白了。”
能聽到對方這句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證明,對方已經開始喜歡自己了,不是嗎?
某種作亂的狂熱慢慢變冷,可是他內心卻無比滿足,甚至溢位嘴角。
如果左苓能看見他的精神世界,大概會看到對方變成煙花炸成一片一片地,滿世界都是歡愉。
事實上,她的確感受到了蘇祁佑的轉變。再聽到自己的話那一刻,對方的心跳漏了那麼一瞬,隨後便突然狂跳起來。
這變化似乎也在感染著她,她感覺自己心裏多了柔軟的一處,蘊滿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