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溫和又無害的禁軍統領
腳下不受控制地,他追上女子。
“喂,你等等。”
左苓早猜到羅君浮會追上自己,只是挑了挑眉,“公子有什麼事嗎?”
被她一看,羅君浮沒由來感到一股壓力,他皺了皺眉,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你和羅君斐是什麼關係?”
在這種時候,羅君斐接見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也不知打的什麼心思。
左苓笑而反問,“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實在猜不透羅君浮的心思,居然還會和黃柔那傢伙有什麼牽扯。也不枉羅君斐會無措到找自己當幫手,他算是聰明的,宮裏的新人一猜就是自己。
羅君浮忍了忍,道:“我是他的哥哥。”
“有什麼證據?”左苓再次挑眉。
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是羅君斐的哥哥,早之前羅君斐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兒?他還在黃柔的溫柔鄉里呢。
不過各人各有各的想法,她也只是個局外人而已。
“哥哥就是哥哥,需要什麼證據?你是誰?”羅君浮執著的反問。
這時,一旁的竹雲捉住羅君浮沒有打算放開的手,皺眉說:“這位公子,如果你想要你這隻手的話,就請你放開。”
羅君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捉著一個陌生女人的袖子,趕忙收回手:“失禮了,我只是擔心我的弟弟,他素來不喜外出,我怕他結交到什麼不好的朋友。”
“那您真是一位好兄長,今日同我有約的是您的弟弟,如果閣下沒什麼事,那我便告辭了。”左苓微微斂眉,隨後不再理會羅君浮。
能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的,也就只有他羅君浮了。
可是能怎麼辦,他是自己的朋友。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羅君浮看對方要走,一著急又捉住對方的胳膊。
錦衣透著對方的溫度,有些熱。
“阿浮,你拉著那個女人什麼?”黃柔有些尖利地聲音從上頭傳來,抬頭便看到對方正叉著腰,一臉怒相。
羅君浮看到她,眉頭一皺,“你怎麼出來了?”
“我問你,你拉著這個女人做什麼?怎麼?是看上她了?”
黃柔一邊說,一邊緩緩下樓,走到左苓面前。
她觀察著左苓,眼睛倒是通透有靈氣,眉宇之間有些英氣,讓她和尋常女子區分開來。只是眼中的譏諷讓她分外不爽,好像在嘲笑她的無知與愚蠢似地。
這就是左苓給她的感覺。
“這個女人,肯定會破壞我的計劃的!”
她心下不爽,想要給左苓一些教訓,便想借著拿開羅君浮的手的機會扯住左苓的胳膊將左苓給推下樓,不想旁邊的竹雲一早就看透她的想法,眼疾手快地捉住對方的手,順手將黃柔往樓下一帶。
“啊!”
“柔兒!”
眼看著黃柔就真的要摔下去,左苓迅速捉住對方的領子,黃柔才倖免一場災難。
“殺人啦!這個女人她要殺我!各位快救救我。”黃柔看著樓下慢慢聚集了人群,便不要臉似地放開身大喊。
左苓笑道:“青天白日的,我好心拉姑娘一把,姑娘非但不感恩還這般誣陷我,是專業的碰瓷團隊嗎?這位一直纏著我的公子也是你團隊的人吧?不過可惜,我家裏一窮二白,四壁空空,沒什麼能給你訛的。”
“你…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不要臉勾引我男人,怎麼是我訛你?”黃柔被扯著領子,唯一的支撐點就是腳下和左苓的手,這話一出口便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眼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有些後悔自己應該一腳把左苓踢下去,而不是用手給自己添麻煩。
這都是羅君浮的錯,拈花惹草的。她在心裏怨上了羅君浮。
從前的羅君浮哪裏會讓自己受這種委屈?怎麼現在都不來救自己?
她側眼看了羅君浮一眼,對方卻只是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
“勾引?姑娘說笑了吧?方纔在門口的小二就可以作證,是你的男人一直纏著我不放,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真是讓人好笑。”
她嘴角低嘲地勾起,心裏卻有些失望。她還以為羅君浮喜歡的會是一個活潑可愛,知書達禮的官家姑娘,偶爾會有些小性子卻也可以理解,可是現在看來,對方喜歡的完全就是一個潑婦呀!
眾人看向店小二,店小二隻得點點頭,“確實如這位姑娘所言,是羅家公子一直糾纏著這位姑娘。”
眾人恍然大悟,發出低低地笑聲。
有人認出羅君浮,便笑說:“原來羅大公子的女人是這樣的一個妒婦呀,怪不得羅大公子沒打算幫她。”
“你說誰妒婦?”黃柔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說話的人,恨不得殺了他。
那人滿不在乎地笑看著,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表情,讓人看了胃疼。
“吵吵嚷嚷做什麼?”
這會兒,那位等了左苓半天卻不見左苓人影的人出來了。羅君斐皺著眉看著左苓:“你我時間寶貴,別為不相干的人動手。”
聞言,左苓也是聽話地將已經麻了半邊身子的黃柔給拉了回來,“馬上來。”
說完,也不再看旁邊臉色各異的男女一眼,徑直上了樓,和羅君斐一起進了水雲間。
“餵你別走,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不要臉的……”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久久不言的羅君浮忽然開口道,不悅地看著黃柔:“上去,不是有事早說嗎?”
黃柔也是第一次看見羅君浮露出這種表情,識趣地不再開罵,只是委屈地道:“你怎麼不幫我?剛剛那醜女人說得多難聽,把你我都罵進去了!”
她素來是被人捧著長大的,之前流浪讓她嚐盡苦頭,卻也沒有磨滅她這種嬌氣。
羅君浮開啟雅間的門,語氣裡沒什麼溫度,“這回是你先找的事。”
“可是她勾引你!”黃柔不滿地提聲。
“……”羅君浮沒再理會她,等黃柔也進了雅間之後,方纔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頭的一切聲音。
另一邊,左苓摘下面紗,露出那張讓人熟悉的臉。“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羅君斐聳聳肩,坐回位置給左苓倒了杯茶,“我們之間已經熟到需要這麼客套了?”
“額……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的關係了。”左苓見客套不成,只得無趣地吐吐舌。“你真的很聰明,知道我沒死,也知道該怎麼聯絡我。”
她都不敢想象,他一個人跟宮裏半毛錢關係沒有的人是怎麼用關係找到並安全地把聯絡資訊交到她手上的。
羅君斐同羅君浮,就如南禹安和南禹民,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差距卻也是如天隔海,一上一下。她不禁感嘆,若是自己一開始遇到的是羅君斐,那訛錢還能不能成功?
就算成功,對方也不會只是像羅君浮那樣用毒花毒草做做樣子吧?
不想說到這點,羅君斐卻也露出有些困惑地表情:“我沒有那麼厲害,是一個自稱是你侍女的未婚夫的人幫了我,好像是禁軍統領。”
那個禁軍統領?
左苓看了竹雲一眼,後者也是眉頭微皺。左苓來了興趣,“你有看見他的臉嗎?”
聞言,竹雲一陣緊張。
希望這回鮮于子淳那傢伙出來也帶著狼牙面具,別讓人看見。
只是事與願違,羅君斐想了一會兒,卻也只能說一個大概:“總之,是一個看起來很漂亮很無害的人,溫文爾雅的樣子,讓人根本不能把他和禁軍聯絡在一起。”
他想起那天,那人穿著禁軍統領的衣裳,知道了他的來意之後,溫和又無害地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正好她身邊的侍女是我的未婚妻,我也想趁著時機在那位大人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說完,那些侍衛便笑著起鬨開。
看來他說的話沒有假的,只是禁軍為什麼會在宮外?這個他就不得而知,好像是在調查什麼可疑人物的樣子,羅君斐沒有多做牽涉。
男子說的話莫名地讓人不由得想要相信,羅君斐決定賭這麼一把。事實證明他賭對了,他也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
左苓試圖在腦海中構想那個素未謀面的禁軍統領,溫和又無害地樣子,看起來是一個溫潤的公子,讓人覺得他根本拿不起刀,但他其實能耐頗大。
這樣想來,她腦海裏就浮現當初被鮮于子淳一槍刺穿胳膊的畫面。那時候,她的確也因為鮮于子淳的臉而大意幾分,以為對方只是一個使用巫蠱之術的小白臉公子,可假象讓她吃了大虧。
她幾乎在鮮于子淳那裏失了半條命,一隻手也落了殘疾。再加上後來沐中成誤打誤撞再次刺入那個傷口,她從此與重兵器無緣。
不自覺把竹雲的未婚夫把自己曾經的敵人聯絡在一起,她嫌惡的皺了皺眉,嘴上道:“應該是個好人,對吧?”
竹雲也是見過鮮于子淳,根本不可能和鮮于子淳訂婚什麼的,所以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羅君斐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那傢伙確實幫了自己很大的忙,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如果有可疑的人,例如突然出現的少年什麼的,請務必告訴我哦。”
說的是那個傢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