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洗頭
“可能是嚴叔給你的自由太多了,我覺得有必要把基本的規則告訴你一下,”莫辭道,他拿起自己的加長版西瓜刀,吹了一下,刀刃處發出叮——的一聲。
“那就是,規則是我定的,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想反抗可以,打倒我!”他用腳踹了嚴頌一下,這人直接被踹到了牆上。
秋雨嚥了咽口水,怎麼回事,爺今天的脾氣也太大了些吧,以前都是手下人隨便教訓一下就行了,他左右手交疊,放在腰間,微微閉上眼睛。
“你還要知道一件事情。”莫辭走過去,手裏的刀刃明亮而光滑。
“那就是——白狼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莫辭狠狠地揮手下去,秋雨適當的閉上眼。
處理好嚴頌,秋雨回到自己的家,今天的爺也是一如既往的狠,絕,狂,帥。秋雨回想著他矯健的身姿,打了個冷戰。
嚴頌被綁在南倉的後院裡,和一條叫做哈士奇的泰迪同一個屋子,不同的是,泰迪能隨意的跑動,而嚴頌只能安靜地被綁著。
“哥!你回來了!!”秋風從廚房出來,秋雨鑰匙掉在地上,嚇了一跳。
“你幹嘛?腦袋怎麼了?”他連忙摸了摸秋風的腦袋,索幸,腦袋還在,只是頭髮被燒的亂七八糟的。
“我想給你做頓飯來著,沒想到火自己著了!然後鍋就炸了,我···”他微微窘迫的低下頭,耳朵上染上一絲緋紅。
···?
秋雨嚥了咽口水,我的弟弟不可能這麼可愛!!這個會給自己做飯還會臉紅的是它喵的誰啊啊!!從小到大那個只會跟自己搶東西,只會哇哇大叫的那個纔是自己的弟弟好嗎?
他不太自然的抓了抓自己的袖口,每次···每次緊張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整理衣服,整理袖口,而且,他看見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那亂糟糟的衣服,和衣服上的累贅一般的詭異掛飾,分分鐘逼死強迫症好嗎?
他便養成了一種隨時隨地都要提醒弟弟的習慣,讓他注意衣冠行為,那廝卻專門對著他幹,偏偏要把衣服扣的歪歪扭扭,偏偏帶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家,初中那年,他倆終於打了一架,自此之後,秋風再也沒回過家。
“哥——”秋風揚起腦袋,他其實比秋雨還要高那麼一點點,但是最近在他面前,卻總是這麼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他。
“趕緊去洗澡!你腦袋上的雞湯味兒快把我薰死了!!”秋雨猛地轉過身,進了洗手間,他手上也是油,看著令人難受。
看著秋雨憋著一口氣的表情,秋風坐在椅子上,露出了八顆牙齒。
果然!!哥哥對賣乖伏低的自己是沒有抵抗力的!!他握緊雙拳,眼睛迷成一條縫,幾乎就要在此刻開心的叫出聲來。
他搖著腦袋進了浴室,嘴裏還哼著歌兒。“哥,我手受傷了,不能洗頭。”
他伸出手來,手掌的部分一隻手被切了一個口子,還滲著血。
“···你告訴我,你這個天天用刀的人,被刀割傷了手?還是兩隻手?”秋雨洗完手,看著面前的人,有點心疼,也有些無語。
“呵~~呵呵~~怎麼說呢,菜刀不太好使!!我只是想切點東西,沒想到,還挺難。”
“喏!坐吧!”
秋雨把秋風拉過去,坐在椅子上,椅背後移,要幫他洗頭。
水是溫熱的,秋雨試了試水溫,轉過來,看見秋風眼睛晶晶亮一絲也不眨的看著他。
“你盯著我做什麼?”秋雨移開目光,給他的腦袋上撩了些水。
“哥~你好久,沒這樣給我洗過頭了···”秋風道。
!!
是啊,好久了,久到根本記不得了,如果不是最近秋風受傷住進了他的家裏,他都快要忘記了他們倆住在一起的日子。
直到初中快要結束的時候吧,秋風那小子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型,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一直被莫辭這個大哥照顧著,本來是莫老爺撿回家的一對兒棄嬰,沒想到被溫柔的對待了。
竹節一出就是十幾年,他們就長在莫辭的身邊,是少爺亦是大哥,雖然秋雨堅持叫他爺,但是也都清楚,莫辭是把他們兩個當成家人的。
“你還記得那時候嗎?”秋雨笑笑,最近秋風的表現真的很好,不知不覺中他們的關係都這麼近了。
“那時候,我們即將要升學,你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每天避著我了。”秋雨擠了些洗頭膏,抹在秋風的腦袋上。“我以為你是因為什麼生氣了,但還是每天和你形影不離,但是你居然莫名其妙的告訴我你討厭我?”
秋雨笑了笑,現在想來,都是年少時候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不平事而已,而這最終的結果就是意難平。
當時他們住在一起,從小的習性使得他們每晚都抱在一起睡覺,可忽然有一天,秋風忽然拒絕跟他一起睡覺了,秋雨不解,秋風只是跟他大吵大鬧,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四天之後,帶回了一個可愛的蘿莉相的女孩,秋雨才知道,原來他是談了女朋友。
女朋友而已,本來沒什麼,但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導致秋雨對自己的弟弟的感情特別深,他每天都幫他整理衣服。
早上出門的時候,鄰居會說,又是那兩個精緻的小少爺。他們幾乎打扮的一模一樣,還經常以別人認不出哪個是秋風哪個是秋雨而感到自豪。
正是因為如此,他纔會更加接受不了秋風的背叛,他帶著女朋友回來的時候,纔會破天荒的出言諷刺,纔會說了那些收不回的話。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一個人離家出走,那天之後,他們兩個雖然還在莫辭身邊,但是卻再也沒說過話,秋雨會專門選擇秋風不在的時候出現,而秋風經常在南倉的大門口睡的天昏地暗。
只有倉裡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他們倆纔會不情不願的出現,兩個一碰頭,又是一頓的唇槍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