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大戰之後
洛兮被盛仟魅帶走了。
那一日,盛仟魅將洛兮從眾門派面前帶走,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或者反對。
一個是不敢,另一個就是洛兮所做的事,將所有的門派都得罪了,即使回去,肯定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對於盛仟魅這種行為雖然是敵人但是對於洛兮所做的,他們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到。
而這場由洛兮組織起來的人妖大戰也因為洛兮而落幕。
大殿之上眾人低著頭惴惴不安,然身坐主位上的青年卻仍是一副親和的樣子。
眼睛裏染著笑意然後看向了下面之人:“各位掌門不必擔心,這次大戰妖界也受了不小的損傷,暫時不會侵犯。”
門派的百萬大軍,如今折了個七七八八,害怕妖界再次上門報復的他們,轉頭便找上了君子矜。
這次大戰只有仙宮沒有參加,也只有仙宮的力量保留完全,如今的他們也只能上門尋求庇護。
“宮主,我們當初確實不應該聽那孽女的讒言否則我們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坐下一位掌門滿臉痛心疾首,朝著君子矜訴苦。
然,君子矜對此也只是輕聲一笑,沒有說什麼。
當初君子矜就阻止過,可是這群人一心想要報仇,哪裏肯聽君子矜的話。
還有當初白亦的極力阻攔,可是在場之人,又有誰相信,如今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是當真可笑的很。
當初嚷嚷著報仇,如今落敗,便灰溜溜的再次回頭找上君子矜,來訴說洛兮的不對,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君子矜的想法。
君子矜的眼角染著笑意,可是若是仔細觀看便能看出那笑意並不達眼底,看著下面惴惴不安的人,君子矜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百年的成長,君子矜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肆意灑脫無慾無求的少年,身居高位帶著眾人的希望,君子矜早已收起了自己的天真。
一方面防止鴿派的覬覦另一方面又要想著妖界的九靈香,可以說坐到現在,君子矜並不是一點手段都沒有。
當初若是君子矜當真要阻攔他們,或許會成功,但是君子矜知道,即使成功的攔住他們,這些人日後也會對他懷滿怨恨。
所以,君子矜便將計就計,換了另一種方法,既能讓各派安穩下來,又能除掉洛兮的好辦法。
沒錯,將計就計。
這便是當初君子矜為何沒有阻攔的原因。
雖然各派一旦出手勢必會傷亡慘重,可是君子矜仍然這麼做了,因為不這麼做,等待君子矜就是地位晃動。
而君子矜更是在賭,賭洛兮這一丈會敗,只要洛兮敗了,在各派之間她就會處於風口浪尖,到那個時候,君子矜便能出面除掉洛兮。
不過,唯一讓君子矜沒有想到的便是洛兮竟然還想害死這百萬大軍,早就得知訊息的君子矜,看向下面的人眼眸深處多了一絲嘲諷。
若不是九靈香把這些人救下來,他們怎麼可能會回來,被自己所憎恨的人所救,君子矜能夠想象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君子矜再次看向了下面之人,清亮的聲音響起:“諸位,不必擔憂,如今洛掌門被擒,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而洛家的弟子,大家自可收拾。”
君子矜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皆變其中一位掌門小心翼翼開口:“宮主……是想要我們……”
說到這裏那名掌門嚥了一下口水,後面的話實在說不出來,他們恨洛兮,但是洛家的弟子也是無辜的啊。
只見君子矜好笑的說:“我是想讓你們安頓好洛家的弟子,若是你們有興趣大可收歸門下。”
如今洛家群龍無首,而且這次大戰各門派肯定也缺少人手如果將這些弟子收歸門下,一來填充人數,二來也能獲得他們的感激。
見自己誤會錯了意思,那名掌門一臉訕笑趕忙道:“宮主,說的是,還是宮主有辦法…”
當然,君子矜這麼做還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徹底挖碎洛家,讓洛家消失在十大門派之內。
又安撫了一會眾掌門並且給予保證,會讓他們安心,這些掌門人才陸陸續續又不安的離開了仙宮。
當所有人離開仙宮之後,君子矜一張清秀的臉上染上了疲倦,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一道男聲冷冷響起,君子矜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白亦那張冰冷的臉。
擺正自己的身體,君子矜笑道:“白亦,你在說什麼。”
整個大會期間白亦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如今都走了,怎麼竟然突然質問。
只見白亦緊抿著唇瓣,然後對君子矜道:“子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君子矜肆意灑脫,絲毫不貪戀權勢地位,更不會動用心機,可是現在的君子矜突然讓白亦變的陌生起來。
“白亦,你到底想說什麼。”君子矜微蹙眉頭,似乎有些不耐。
只見白亦冷笑一聲:“你非要讓我說出來,你藉由妖界之手然後除掉洛兮,可是你想過沒有,那損失的幾十萬大軍!”
白亦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君子矜爲了除掉一個人竟然能讓更多的生命陪葬,這簡直就不是白亦所熟悉的君子矜。
聽見白亦說出,君子矜漸漸地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意,眼神淡漠的看向白亦:“白亦,你不要在天真了。”
“天真?君子矜,你別忘了當初我們復興仙宮的目的是什麼!”
當初柒晨雪和蕭然的死亡,仙宮的覆滅,當初君子矜和白亦是深感無力,所以他們決定要復興仙宮。
不在讓天下有更多無辜之人去死,可是如今,君子矜都做了什麼!
淡漠的視線放在白亦身上,君子矜冷靜的開口:“你要清楚現在我是仙宮的宮主,不是君子矜,我身上揹負是比那幾十萬大軍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可是你也不能讓他們白白去死!”白亦聲音陡然拔高,雙眸猩紅的盯著昔日的好友。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君子矜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