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離開雪煞獄
自從九靈香說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夜離殤一直沉默沒有說一句話,而九靈香也深知恐怕夜離殤不想說出什麼話使自己難堪。
於是很自覺的離開了夜離殤的身邊,坐到了十幾米遠的地方,但是九靈香知道這一次跟夜離殤差的已經不是現在的距離,而是心裏的距離了。
九靈香一直活動灑脫肆意,甚至有些狂妄,她從來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可是唯獨一個夜離殤就那麼走進了自己的心間。
讓不肯受束縛的九靈香甘願遵守著仙宮的規矩,讓高傲的九靈香低聲下四去求大長老放過她一命。
爲了夜離殤她甘願忍住自己的殺氣,收起自己的稜角,掰斷她想要翱翔在天下的翅膀,就那樣捲縮在聖門的一畝三分地之內,只想讓夜離殤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意。
可是夜離殤不懂,也沒有感受到,他依舊是哪個高高在上的謫仙,不理凡塵的困擾。
或許夜離殤根本沒有感情吧?
九靈香這樣想著,自己兩世以來對夜離殤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夜離殤為什麼會感覺不到,就算一塊冰都會被捂化的吧?
整整十二日,九靈香和夜離殤在雪煞獄內在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兩個不相干的人,在承受著同一種酷刑,也只是僅此而已。
九靈香沒有再出現過昏迷的現象,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地上一坐便是十二日,只是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什麼夜離殤依舊對自己不動情。
而夜離殤十二日以來也只是靜靜的打坐,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彷彿時間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將他困擾。
九靈香的傷口反反覆覆的復返,一身白色的衣服也已經被染盡了血色,可是九靈香依舊不管,只是一隻出神的望著同一個地方。
身上傷口的感染,讓九靈香的臉色再度變的蒼白,就在九靈香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大長老終於來到了雪煞獄。
一襲白袍的大長老踏入雪煞獄後便看到了一身血衣的九靈香在不遠處坐著,因為身上傷口的感染血將九靈香的周邊都染成了黑紅色,可是對於大長老來說九靈香只是一個罪人,重要的是夜離殤。
“離殤,時間到了。”
大長老輕聲的對著打坐的夜離殤說道,而打坐的夜離殤也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夜離殤的神情略有憔悴從地上起身之後,便不發一言的離開了雪煞獄,甚至沒有多看身後的九靈香一眼。
而大長老看了一眼出神的九靈香之後,高聲道:“九靈香,你的服刑時間已到可以出去了!”
若不是夜離殤也在著雪煞獄內,恐怕大長老根本不會來此,七七四十九天九靈香怎麼可能有命活著,就算活著大長老也會把九靈香關到死。
可是夜離殤陪著九靈香,大長老便也不能將事情做的太死,只好放九靈香出來,但是出來之後,等待九靈香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遠處的九靈香沒有任何的反應,大長老的眉毛一皺,頓時不悅起來,然後一道靈光過去,刺中了九靈香的肩膀,九靈香渙散的目光才微微的聚攏起來。
僵硬的把頭轉過去,看到大長老在雪煞獄內,九靈香便明白,她的服刑時間已經到了也可以出去了。
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九靈香邁著僵硬的步子向前走了兩步。
“砰——”
一聲巨響,只見九靈香的身體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傷口感染沒有經過處理甚至九靈香都沒有好好看過,在雪煞獄那種地上就那麼生生的硬抗了十二天,若不是還有一絲的精神撐著,等大長老來到雪煞獄看到的便是九靈香的屍骨了。
但是現在九靈香的情況仍然不容樂觀,傷口感染的程度已經足以要了九靈香的命,再加上九靈香現在心如死灰,根本不想求生,基本上已經是思路一條了。
看著像一個死人的九靈香,大長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轉身便準備離開,如今九靈香昏迷只要放任不管,他出去自然可以說九靈香沒有熬過服刑已經死了。
但是邁開步子的大長老突然頓住了腳步,然後緩緩的轉身再次看向了昏迷的九靈香,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注意。
夜離殤知道大長老不可能放任九靈香在雪煞獄內就那麼死掉,所以纔會離開雪煞獄,一方面是他壓制的太久為九靈香輸送的仙氣已經損壞了他的仙根,另一方面,夜離殤若不安然無恙的離開雪煞獄等待九靈香的只會是死亡。
當夜離殤強撐著身體回到情殤殿之後,便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爲了在雪煞獄內讓九靈香注意不到自己的異樣,夜離殤幾乎是強忍著自己的傷勢。
夜離殤為九靈香擋去了一半的疼痛,再加上為九靈香強制輸送仙氣,夜離殤承受的早已不是簡單的誅仙刑,這一次夜離殤幾乎可以說是爲了保住九靈香廢去了大半的修為。
但是他不能讓九靈香知道,更不能讓大長老知道,若是大長老知道,難保不會因為自己沒有能力護住九靈香便直接朝九靈香動手。
所以夜離殤的傷勢一定要瞞住所有的人。
當所有的傷勢從體內一下子爆發出來之後,夜離殤一張臉幾乎是褪盡了血色,不僅身上的傷口開始崩裂,感染,就連一道普通的靈氣夜離殤都不能夠在凝聚。
將情殤殿所有的門關好之後,夜離殤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回到了臥房,再是一口鮮血噴出,夜離殤的身體便直直的向前倒去。
一望無際的黑暗,只能聽到一陣陣鐵索的聲響,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關押著一個又一個窮兇惡極的惡妖,冰冷的鐵索捆綁著手腳,一縷微弱的陽光打在臉上,被鐵索困住的人,微微扯動了一下鐵鏈,便立馬發出了聲響。
被鐵索困住的人,身材嬌小,隱隱的可以聞到她身上帶有的血腥味,顯然是受了重傷,傷口沒有得到治療,被綁住的人,腦袋低垂著彷彿跟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