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一臉認真。

    荼小蘼卻是一下子愣住，“你...向我解釋這個做什麼？”

    絮讓臉上的小漸漸斂了起來，轉頭盯向了荼小蘼。

    見她眼中星光點點，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的樣子，他藏在一旁的手，陡然握成了拳。

    他早有聽聞，五百年前，綺宿送了一株荼蘼給新任的鬼使大人做賀禮。

    他也聽聞，那株荼蘼後來化成了人，在幽冥府享受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特殊地位。

    他還聽聞，那株荼蘼後來不知怎的觸怒了雷霆，引得驚雷動，天劫臨。

    而在那幽冥途上，那位鬼使大人竟然捨棄了捧在手心的花反而挺身救了他葬界的綺宿公主。

    再後來，就在沒有那位荼蘼的訊息。

    原來，她竟然就是五百年前那株小花。

    “想讓你知曉。”

    荼小蘼輕嘆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她曾經是把祭司當做唯一的親人的。

    說要真的斷的乾乾淨淨，她怎麼做得到？

    那個男人曾經也是像天一般的存在啊。

    絮讓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一時間竟然覺得整顆心也有些空落落的，極為不舒服。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這是對那隻小妖精動了情。

    還不是很深刻，但是一天天深刻。

    祭司卻是不依不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荼小蘼輕笑，“若是當年幽冥途上你能看我一眼，輪迴臺上拉我一把，你我如今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其實關於綺宿，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只是想知道，當年幽冥途上，為何是她？”

    這是她五百年來唯一在意的問題。

    為何當然他就得是綺宿，卻狠心將她推進了那萬丈雷霆？

    祭司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關於這件事情，他其實沒有什麼記憶。

    不知道為什麼，記憶像是斷了片。

    荼小蘼再次輕笑，“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連藉口都不找一個，就毫不猶豫將我捨棄。

    祭司皺著眉頭，依舊沒有說話。

    絮讓卻在一旁終於又出了聲，“天晚了，我們要休息了，兄臺若是沒什麼事情，慢走不送。”

    說著想起了什麼似的，拉著荼小蘼往另一邊走去，一邊嫌棄道，“我們換個房間。”

    荼小蘼搖了搖頭，倒也沒有掙開他的手。

    那間房間裡，充斥著祭司的氣息，她也待不下去。

    絮讓拉著荼小蘼進了另外一間房。

    一關上門，就緊緊將她抵在門邊上，垂頭望向了她的眼睛。

    荼小蘼面色不自然閃過一抹酡紅，“怎...怎麼了？”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唔...”

    話音落到一半，絮讓卻倏然低頭壓了下來，一股涼涼的氣息便自唇上傳來，反覆摩擦。

    如蜻蜓點水一般，荼小蘼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坎上一撓。

    癢癢的，又莫名有些許舒適。

    絮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扣住了她的雙手，倆人的身體貼的越發緊密。

    許久之後，絮讓才依依不捨放開了她。

    低頭在她耳邊低聲廝磨，“怎麼連閉眼都不會?”

    荼小蘼：為什麼要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