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這分明就是要綁她來當苦力來了。
那法蘭西少年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符箋。
此時符箋看著荼小蘼,她一直在光明正大打量著這院子的建築,一雙靈動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來尤為好看。
他轉念又想,這麼一個靈動單純又美好的小姐,不應該被這樣粗魯地對待。
這幫東方人,果然像哥哥說的一樣,完全不知道紳士為何物。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他率先開口。
荼小蘼收回視線,對上他誠摯的眼眸,咧嘴一笑,“這不關你的事兒,我不怪你。”
大廳裡面放了兩幅棺材,荼小蘼剛來的時候便用妖瞳看了一下,那兩人她恰好見過。
正是那夜在林中被絮讓殺掉的。
看樣子,怕是身份不低。
而且,死法詭異,像是西界人的手段。
而恰好,符箋作為南孚城如今唯一的西界人,自然就被當成了頭號兇手。
此時大廳上頭坐了幾位老者。
主位上的那位一身紫袍,面部線條極為硬朗,看起來也就三四十左右的年紀,此刻他正襟危坐,不怒自威,只是在看向棺材的時候,明顯有了些許疲累。
他的身側站著一名青年,臉色憔悴,一荼小蘼一看就知道他是縱慾過度內裡虧空了,在目光觸及棺材之時,眼裏有不正常的光亮閃過。
他就是南孚城的二公子,齊鳴。
“父親,這個殺人兇手該怎麼處置?”
城主冷冷飄了他一眼,許久纔開口。
“白家的人還沒到?”
“回城主,已經去通知了,怕是已經在路上了。”
城主眼眸依舊暗沉。
“城主,白家兄妹到了。”扈從匆忙來報。
話音剛落,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白輕梧兄妹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白輕舞第一時間跑在棺材邊上,待看清楚裡面人的面容之後,臉色瞬間慘白,她癱坐在棺材邊,抬頭求助似看向白輕梧,“哥哥...”
白輕梧看了一眼,匆匆別開頭,將白輕舞拉起來,這纔對著主位上的城主行了個禮。
城主難得放下身段,起身親自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賢侄,節哀。”
“叔父您也是。”
白輕梧這一轉身邊便看見了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被五花大綁的荼小蘼,那女孩咧嘴衝他笑,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白白淨淨的貝齒。
他突然就有些想笑。
“叔父,這是?”
白輕舞這下也看到了荼小蘼,她驚呼道:“小騙子,你怎麼在這裏?”
城主這才正眼打量了荼小蘼一眼,“你們認識?”
白輕梧點了點頭,“有過幾麵之緣,不知她犯了何事?”
城主皺了皺眉頭,顯然沒記得荼小蘼這號人物。
一旁的扈從湊近他耳旁,“大人,這就是那個會西界語言的小姑娘。”
城主這才轉眸,“你會說西界語?”
荼小蘼點了點頭,“會一點。”
城主點了點頭,“給她鬆綁。”
“把旁邊那個帶上來。”
立馬便有扈從將符箋拽了出來。
符箋皺了皺眉,倒也不慌張,只是對他們這種粗魯的行為很是不滿,不由得咿咿呀呀抱怨了幾句。
荼小蘼在一旁聽得開心,莫名覺得這孩子有些可愛。
“他說了什麼?”
城主顯然聽到了他說的也看見了她臉上的笑。
荼小蘼依舊是笑:“泱泱大國,自稱是文明之都,禮儀之邦,居然如此粗魯對待客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城主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