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對人類動情，你是妖怪，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的，憤怒。”墨言說道，他冷靜的彷彿，現在昏倒的青餘安跟他毫無瓜葛一般。

    鳳雲風憤怒，讓他近乎快要崩潰。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因此那麼憤怒，可當青餘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他又想起了已經過世的兒子。

    青餘安實在是太像他的親生兒子了。

    可是無論是他的兒子，還是他的學生，他都留不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有一位人類妻子，是誰對人類動情了？”

    “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他就像是我的孩子，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會對自己的孩子愛惜。難道你不是疼愛著他們姐弟嗎？”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流淚了，因為他是水妖，本來就是由水做成的。

    可是他還是哭了，是氣哭的。

    墨言淡淡的道，“只要我們還記得，他就一直會存在。儀式要開始了，現在你不來幫忙的話，誰都不會存在了。”

    然後看向了傾玄月，“你恐怕是唯一記得他曾經是個人類的人，不過你也不將是人類了。這也是我為何會讓你記住的原因。身體沒問題吧？”

    傾玄月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問題。”

    “那來見證青鳥的迴歸，你真正的主人。”墨言說著，從鳳雲風懷裏接過了青餘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鳳雲風跟在後麵一言不發，但是從她握緊了拳頭看得出來，他現在肯定想暴打墨言一頓。

    祭壇依然是一片水潭，就算是每次青餘安回來，都會沉睡的那片水潭。

    鳳雲風進入到了水中，他還得準備一些必要的準備。

    這是傾玄月第1次見到鳳雲風的水妖的模樣，不過即便是水妖，那個白髮的老者，面相依然年輕，別有一種韻味。

    “你是不是在想，事情結束後，鳳雲風會離開？”墨言說著，又好像不是在跟傾玄月說，而是自言自語。

    “他不會離開的，這裏需要他。”墨言說道，然後又和傾玄月說了實話，“在我不在以後，他還得幫著小安完成他的心願。”

    他的心願是讓他姐姐和家人感到幸福，並且能夠讓青餘安這個人有個人類歸屬的命運結局。

    生老病死是人類的事情。

    “你要離開？”傾玄月有些意外，但是他說的離開並不是離開的意思，而是死亡。

    墨言纔跟他說，“妖怪是沒有靈魂的，只有人類纔有靈魂，妖怪死亡了就什麼都不剩了。”

    “當初青鳥在成為人類的時候，留下的願力就是它的靈魂，或許不能稱之為靈魂，總之，讓他迴歸就必須將靈魂獻祭。”

    需要祭品，而這個祭品就是青餘安。

    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為成為合格的祭品而努力活著。

    在他明白自己使命的那一刻，他也欣然接受了這一切。

    並且透過催眠讓姐姐改變了原本的想法，不然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青夜鶯都不可能接受墨言的給予。

    “如果僅僅是這些還不夠，沒有人擁有那樣的力量，而我決定把我自己的力量獻給他，這本來就是我欠他的。”

    “你們要在我離開之後，照顧好他，照顧好青鳥，以及完成他的心願。”墨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