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越來越像
公孫明朗和司聞笛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進來後纔是見到小姑娘的雙手的確不忍直視,司聞笛連忙拽著馬不封來到孩子面前,讓其趕緊醫治,孩子早就被徐煜朝要求過,這回老老實實地伸出雙手遞到馬不封面前。
如此聽話的孩子怎麼就會如此呢!真是人善被人欺!
馬不封掏出瓶瓶罐罐醫治起來,蕭婉月看了眼小姑娘,站了起來,眼神示意要和徐煜朝聊聊,剛進來的徐煜朝又跟著她出去了。
“你準備像以前那樣對這孩子?”蕭婉月有些不忍地問道。
“現在看來我們並不能陪著他,那件事迫在眉睫,屆時會有多少個這樣的孩子,甚至是比他還小的孩子會遭此橫禍你想過沒有?”徐煜朝輕嘆一口氣,繼續道:“眼下也是迫不得已啊。”
回到客棧的時候,公孫明朗早就在徐煜朝的房門口在等徐煜朝了,見到他回來,連忙開門點上薰香。
徐煜朝看著公孫明朗,那把黑刀就安靜的掛在少年身邊,倒是和少年黑白的衣服襯托的更加帥氣了,隱隱還有著一絲俠客飄逸的感覺。
“先不著急,等你傷再好些我就教你切記不要好高騖遠,不要眼高手低。”徐煜朝勸誡道。
“我知道了,二叔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口訣和方法,我先揹着。”公孫明朗仍是不願意放棄道。
“這樣吧,明天在路上,你就知道究竟該怎麼練了。”徐煜朝喝了一口茶補充道:”身體是習武的根本,所以我暫時要先好好訓練下你的身體。”
見到公孫明朗一臉不情願,徐煜朝再次說道:“回頭給你蕭姨說,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公孫明朗給蕭婉月說完後自己來到了馬不封的門前,正好遇見了正準備出來的馬不封,連忙先出聲問道:“馬爺爺,您準備出去啊?”
“噓,小子,進來我給你說點事。”說著直接把公孫明朗拉進了房間。
段逸此時正看著河水裏麵的小魚,雖然這條河裏魚多,但也架不住這一天幾網,所以現在河裏面有的只有不過一指長的魚苗而已。
輕輕扔出一顆石子,河水裏麵就會少一隻魚,他這距離徐煜朝他們住的地方要隔著一條街,所以即使是徐煜朝也不會發現他的。
段逸輕輕撩了撩眼前的長髮,輕輕翻手,頓時一隻小蠍子迅速爬到了他的手心裏,他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毒蠍子,毒蠍子似乎很享受,尾間上的毒針輕輕晃動著。
段逸搖搖看向遠處,那裏有著臨時建成的一個密牢,就因為那天陳樟那胖子在諸葛今明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於是當天下午就有了這個密牢,而且有著幾百人圍在外面。
此時密牢裡,陳樟正站在諸葛今明旁邊,手裏捧著自家主子最喜歡的一個薰香爐子,爐子裡散發著清香的煙霧,而陳樟的手心則是慢慢變得焦黃。
“陳樟啊,三天了,為什麼裡面的老頭啥都不肯說呢?”諸葛今明眼神打量著密牢,問向一旁的胖子。
陳樟微微一猶豫,說道:“都是屬下的錯,屬下一定再加大力度,爭取最早把東西掏出來。”
諸葛今明很滿意的就是陳樟這一點,做錯了事以後他不會給你說明原因,而是直接認錯,然後定個時間給自己。
當然,這顯然不是他活下來的原因,終其原因還是因為他的本事才得現在捧著燙手的香爐站在這裏。
“你可悠著點,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你成功的話,這七個人就全部歸你管了。”諸葛今明覺得還是要有動力要好,於是出聲說道。
“陳樟謝過老大!”陳樟直接自信的答謝道。
諸葛今明目光終於落回了陳樟的身上,不過看著對方直逼三百斤的身體,頓時又移開了,“陳樟你可得小心點,畢竟他可有著一百多歲呢,萬一他死了,你卻死不了,多嚇人,你說是嗎?”
陳樟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諸葛今明頓覺無聊,“放下吧,趕緊去辦事去吧。”
陳樟放下香爐再次進了密牢裡,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諸葛今明覺得聒噪,於是準備出門逛一下,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剛站起來的身子再次坐了回去。
畢竟出去要是被發現了,還是很有風險的,那就只好靜靜等著段逸的訊息吧。
“徐煜朝啊徐煜朝,你倒是趕緊教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宰了那個小兔崽子了。”諸葛今明閉上眼睛,心裏默默道。
徐煜朝突然想喝酒,卻發現桌子上只有茶,於是痛飲一杯後纔是有些沉悶道:“沒錯,這也是馬不封為什麼不願意說清的原因。”
“那他妻子究竟也是那小王八犢子殺的?”蕭婉月一臉怒容猜測道。
徐煜朝搖搖頭,“他妻子最重名聲,難忍其辱,自殺身亡。”
蕭婉月頓時默然,原來這個老頭默默扛起來了太多,直至如今世人只道他武不封是殺妻棄子,喜好嗜血的魔鬼,甚至最後與世為敵,害得自己武家滿門僅剩二人。
這一切都爲了一個女人的名聲,一個已死女子的名聲!
嫁夫當如此!
蕭婉月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直奔門外,徐煜朝連忙喊道:“回來,要不然匕首不給你了!”
後者沒有搭理,一步不停地走出了房間。
正當徐煜朝手扶著額頭,不知道要不要追出去,結果突然一道身影進了房間,砰多問一聲把一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徐煜朝抬起頭看著去而復返的蕭婉月,桌子上剛放下的是一罈子酒,還是很烈的那種。
蕭婉月把扣着的倆只碗翻了過來,掀開酒封把倆只碗倒得滿滿的,然後一隻碗推到了徐煜朝面前。
看著徐煜朝有些愣神,蕭婉月衝着他說道:“看啥?喝啊!”說著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幾口把碗裡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蕭婉月看到徐煜朝坐著沒有動,當即不滿道:“馬老頭不是說你這二十年天天口不離酒嗎?這是咋了?”
“我等回來再喝。”徐煜朝把面前的碗推到蕭婉月面前,輕聲解釋道。
“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來,把計劃說給我聽聽!”蕭婉月頓時來了興趣,一邊呡著碗裡的酒一邊說道。
徐煜朝搖搖頭,他突然發現一件事,現在蕭婉月越來越像一個孩子了,不知道是因為好久不見還是被公孫明朗和司聞笛這倆孩子給感染的,不過倒是比以前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