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落鳳山的要求
老頭用了很久纔是爬到徐煜朝的身邊,看著他正悠閒的合着酒,雖然也想,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親切地問道:“這酒聞著很香呢?不便宜吧?”
“還好,前輩要不來一口?”徐煜朝說著把手裏的酒壺往他面前一送。
老頭笑呵呵地本想接過,但是忽然想起來自己大當家那為數不多的幾條禁令,只是將酒壺放在鼻子前狠狠嗅了幾口,然後便是還給了徐煜朝超。
“我們落鳳山有規矩,在山上不是一些特定日子是不允許喝酒的,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喝了,要不然等會被大當家看著了不好。”
“那倒是,不喝了,前輩咱們是歇會還是繼續?”徐煜朝收起來酒壺,看著老頭氣息微微平復了些,於是出聲問道。
“歇會,歇會,天黑還早。”老頭擺擺手說道。
徐煜朝見此便不再多說,點點頭便是在一旁倚著樹休息起來,老頭見到他這個樣子,擦擦汗,將身上的衣物微微敞開些,這才覺得舒服一點。
“前輩跟著我有幾天了?”徐煜朝忽然問道。
老頭略一停頓,實話實說道:“自打你們來小城的第一天就開始了。”
“那你們是怎麼得到訊息的?要說這毒門也好,城主也可以,訊息靈通些是應該的,可是在落鳳山的幾位又是怎麼聽到信的?”徐煜朝很是納悶地問道。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問了我也說不上來,我們大當家的要是再沒這點認識的人,你以為僅憑這幾座大山就能在這十幾年?”老頭直撇嘴道。
徐煜朝點點頭,便是沒再深問下去,然後抬頭看了下路,直接起身再次爬了起來,老頭輕嘆一口氣,跟在他後面繼續趕路。
直到見不到夕陽,他們二人才剛爬山山頂,山頂倒是有著一整座用石塊堆砌成的一座巨大的石殿,看著不但氣勢恢宏,而且樣式也煞是好看。
門外有人見到二人,連忙進去通報,很快一個穿戴一身銀甲的女人走了出來,見到徐煜朝後倒是眼神一亮,而老頭早已經跪下尊稱道老大!
徐煜朝灑然一笑,腳步往前踏了一步,瞬間徐華再次抽刀站在了徐煜朝和魏長野的中間,這讓馬不封感嘆著真不愧忠犬之名。
魏長野用手往後拉了拉徐華,看到僅僅踏前一步的徐煜朝,咧嘴一笑然後說道:“怎麼?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都敢在我這城主府殺我這個城主了嗎?”
“你要打就打,講這麼多東西幹啥子啊!”馬不封實在受不了了,出聲說道。
徐煜朝瞥了眼徐華,後者眼神自然一眨不眨地等著他,手上那口烏鋼刀橫在胸前,保持著防守。
雖然對於魏長野說的,他覺得是這個不太懂行的城主有些誇大其詞了,要是對方真這麼厲害的話,之前哪裏還受的了自己的找茬呢?
哪怕不出手,至少也會扔出點東西,撐撐場面啊,關鍵是後者什麼都沒幹。這就讓徐華有些捉摸不透了。
要知道武夫在沒有交手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是最強的那個!
徐煜朝衝着身後的許非突然喊道:“刀借我用用。”
許非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抱著比自己差不多高的黑刀來到了徐煜朝的身邊,把刀豎在了徐煜朝的右手邊。徐煜朝手掌拄在黑刀上,看著一旁正準備回去的小男孩說道:“你就站在這裏,等會好好看清楚刀究竟是怎麼用的。”
咻!話音剛落,黑刀沒有脫鞘直接刺向徐華,一直抱刀而立的徐華自然不敢怠慢,揮起一刀準備強行逼退欺身而來的對方。
烏鋼刀雖然隨處可見,但是其硬度強度以及鑄造和保養方面都是有著很大的優點的,而且所有烏鋼刀沒喜歡採用一種精鐵的東西摻雜在鑄造裡面,所以有一把烏鋼刀絕對不會吃虧。
見到長刀斬來,徐煜朝手腕一翻,原本刺出去的黑刀直接豎在面前,直直和斬來的烏鋼刀碰在一起,黑刀木質刀鞘直接崩碎開來,露出了黑刀的真容。
徐煜朝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眼神不屑地瞥著徐華手裏的烏鋼刀,他也想過給司聞笛買一把,但是想想也就作罷了,能按數量聞名的刀,想必質量的話也有著其出彩的地方。
二人一碰便是拉開了差距,本想回身勸告城主躲遠點,結果一回頭髮現魏長野竟然還在椅子上坐著,正拿起瓷壺給自己又滿上了一杯,這讓他這位忠犬瞬間有了一絲懷疑。
正當走神之時,一道黑光閃過,徐煜朝揮動手裏的黑刀,微微反轉了半圈刀身,一刀拍在了徐華面前,後者連忙起刀格擋,卻連人帶刀一齊被拍退。
徐煜朝看著毫無反應的朱無敵,剛纔公孫明朗的話雖然不至於讓這位陛下立馬生氣,但是此刻後者心裏絕對沒有表面這般心平氣和。
果然,站在船頭的吳修隨便掃過一劍,船上一名侍女當場倒下,身後捂著脖子可是終究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那眼睛裏不知道是求饒還是委屈。
“這個人太聒噪了,現在開始你們可以好好商議一下,你們需要推一隻替罪羊出來。”吳修用手指頭擦去僅在劍尖上的一抹鮮血,語氣懶洋洋地說道。
船上的人頓時亂做一團,根本不曉得該如何做,眾人又是混亂起來,吳修看著這一切,臉上面無表情,只是遠遠觀望了一下在岸邊的朱無敵和徐煜朝等人。
對於吳修的目光,朱無敵沒有任何反應,仍舊喝著手上的茶,而徐煜朝身邊公孫明朗和許非都有些氣憤,但是因為徐煜朝沒有說話,他們只好待在原地。
徐煜朝看著吳修,隨即將目光望向了船上的眾人,約莫百人中自然有一部分會一些功夫的,但是在吳修面前,人數並不能彌補質量上的不足。
見到徐煜朝的眼神沒有在自己身上,他有些怔笑地回過頭來,一劍掃出,又是兩人當場斃命。
混亂的船上再次清淨了下來,吳修衝着整座船上的人笑了笑,然後小聲說道:“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總得有人要我回去交差吧?”
很快船上眾人把一個小侍女推到了吳修面前,小侍女約莫著和司聞笛差不多大的年紀,估計最多也就二十歲,一張小臉上滿是畏懼。
吳修看著被推到面前的小侍女,笑了笑,然後嘲諷地問道:“說吧,你為什麼要刺殺陛下?”
小侍女畏懼地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吳修,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和身邊這二人一樣,靜靜躺在地上了,只是吳修的問話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任誰都知道,她怎麼會和這件事有關係,無非是太弱了,正是當替罪羊的不二人選。
小侍女畏畏縮縮,好不容易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在其身後一個人一腳就將她踹倒在地,然後很是諂媚的對著吳修說道:“大人,我們都查清楚了,就是這個人走漏的訊息。”
吳修連看這人都沒看一下,眼神看向趴在地上的小侍女,輕聲問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反正也說不了幾句了。”
小侍女抬起一臉泥濘的臉看著站在船頭的吳修,眼睛裏竟然不再有了乞求和委屈,而是帶著殺意地轉頭看向身後眾人說道:“我就算死,也要讓你們陪著我死在這河裏麵!”
吳修聽到這話,臉上纔是露出了一絲滿意地笑,屈身一躍來到了小侍女的面前,看著衣冠不整的小侍女,又仔細看了看她滿臉的汙漬,淡淡一笑,然後將手裏的劍扔到了小侍女的眼前。
“別說不公平,給你個機會,你只要能把他們都殺了,我就放你走。”
眾人聽到吳修的話都是面色一沉,不過想到這小侍女被眾人推出當替罪羊,倒也微微放心了下來。
要但凡有一點能力的話,也不會推她出來當替罪羊的,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因果。
徐煜朝當即想要一步邁出,可是被馬不封拉住了身形,他好奇且詢問地看向後者,後者只是看了看剛把一杯茶喝完的朱無敵,使了個眼色後便沉默了。
徐煜朝看著又給自己倒茶的朱無敵,眼神中在衡量出手的得與失,只是這期間朱無敵竟然望了過來,只是並沒有看徐煜朝,而是把眼神看向還氣憤著的公孫明朗身上。
“遇見了點小問題,不過很快就會解決完。”他將手裏的茶倒滿舉了起來:“這邊有著普洱,挺好的,你們可以過來嘗一下。”
徐煜朝還不待過去,司聞笛那邊竟然張大了嘴巴,他將視線重新放回去後發現,原本瘦弱的小侍女竟然拿起了眼前那把劍,雙手握得緊緊的。
彷彿是握住了命運一般,小侍女握劍的倆隻手有著微微顫抖,她眼神盯著剛纔一腳將她踢倒的那個那人,閉著眼將手中的劍狠狠向男人的胸膛刺去。
噗!
一道刺破肉體的聲音傳來,小侍女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發現手中的劍正插在男人的心口處,可是說是一劍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