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千軍一發
領頭人面色尷尬,惱羞成怒間下令,瞬間身後衝出二百道紅影,均是清一色的紅鬃烈馬騎兵。
徐煜朝面色平靜,身旁的曹青山則是一臉躍躍欲試,二人站直身軀,徐煜朝空手負後,身上並沒有任何兵器。
本來以為在這天都帝城,就算有些危險也不會太大,於是徐煜朝只讓許非揹着那把黑夜,自己則是輕裝簡行。
不是他要求的,而是許非自己執意要揹着的,見他如此,公孫明朗也是揹着自己那把鏽劍。
“我想給二叔送劍。”公孫明朗問道蕭婉月,要不是蕭婉月一隻手始終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早就衝出去了。
少年內心是自責的,他總覺得就是因為他二叔纔會衝出去,纔會被陷入重重包圍中,而且還是手無寸鐵!
“不用去,你二叔應付得過來。”蕭婉月始終沒有抬起搭在公孫明朗肩頭的手,眼神則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騎在馬上的領頭之人。
擒賊先擒王,要是放在以前的話,蕭婉月絕對瞬間出手,只取領頭人的狗命,但是現在的她不能亂動,因為身後不止是許非,還有弱女子司聞笛,還有公孫明朗這個二半吊子。
徐煜朝果然沒有著急,只是看著衝鋒過來的騎兵微微皺了下眉。
竟然是訓練有素的騎兵,並非是毫無章法的衝撞,而是按著陣型衝鋒,一波接一波,根本不會給人歇息的機會,每個騎兵都配備了一把七尺長刀。
這種刀刃並不長,刀柄卻要和刀刃平等長度,在騎兵中這種刀有個很好玩的名字:斬馬刀。
徐煜朝深吸一口氣,看著撲面而來,一同刺過來的長刀,他雙腳重重點地,身形瞬間飛離地面丈許,然後身形宛如一隻輕靈的燕子一般,穿梭在成群的馬背上,凡是他過之處,所有的騎兵都被點了穴位。
同樣有不少騎兵衝向那邊的曹青山,誰料這貨竟然一彎身,直接鑽進了紅鬃馬的身後,紅鬃馬頓時受驚,高高揚起身軀,把之前的騎兵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頓時染紅了大片地方。
徐煜朝一腳將一匹馬上的騎兵踹下去後,雙手負後站在馬背上,一回頭正好見到曹青山竟然馱著馬在飛奔,這一幕讓徐煜朝似曾相識。
之前那位朋友也是這樣的力大無窮,但是最後還是失去了蹤跡,更不知道該如何聯絡。
曹青山一邊馱著馬匹飛快往前奔走,差不多來到徐煜朝一丈外,便是出聲問道:“沒想到你也喜歡赤手空拳啊,同道中人啊!”
徐煜朝驚呼一聲小心,只見一道人影騰空而起,手中斬馬刀豎立,對著曹青山扛著的那匹馬插曲,準備一起捅穿下面的曹青山。
曹青山當真看不到已經高高躍起的那人,但是聽到徐煜朝的驚呼,當即丟下背上的紅鬃馬,身形順勢滾落在地,輾轉騰挪間又是來到了另一匹馬的下面。
徐煜朝這才放下心來,見到之前跳躍那人,直接將那隻紅鬃馬定在了原地,手掌一揮,一枚斬馬刀的碎片直接貫穿了那人的脖頸。
看著自己精銳的騎兵竟然被徐煜朝二人玩得團團轉,他就算捨得了只有蒼南官方纔有的紅鬃馬,但是那些驍勇善戰的騎兵則是他們最大的財富。
“下令,所有人全部後撤,一律輕裝上前!”領頭人當即下領道。
衝出去的這二百人,等到再回到他身旁時,領頭人發現瞬間少了近三十人,頓時一陣心疼,不過又是再次揮手,又是衝出一百人。
近三百人全部手持斬馬刀,一身令甲穿在身上,看著遠處正和曹青山並肩而立,正望著他們。
“你竟然敢殺我三十多急行營的人,這一次要是抓到你,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領頭人大手一揮,那早就蓄勢待發的二百多將士全部一擁而上。!
等到聽雨閣少爺過了頭七,閣主將兒子安葬以後,大開閣門,邀請各路豪傑,說是要請江湖眾人給討個說法,哪怕是自家小子矢言侮辱了你家妻子,也不至於如此提刀殺人吧!
於是凡是和聽雨閣有過來往的,甚至一些根本沒有接觸過得,不知道為何,全部同意幫聽雨閣討一個說法,讓殺人狂魔武不封殺人償命。
其中種種利益拉攏,蕭婉月即使置身事外也自然清清楚楚,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來趟這趟渾水呢?
那一日也像今日一樣,只是要比現在的架勢更大,甚至事情結束後還有些在趕來的路上,所有人都站在門外等著武不封出來給眾人,給聽雨閣一個交代。
最後武不封隻身走了出來,那一次武不封再次大開殺戒,一個人直接殺得所有人望而生畏,因為武不封的真實戰力第一次那麼直觀的展現出來。
真的是站在屍體上的武不封,最後直接砍出來一道血路,最後逃到渡厄山沒了蹤跡,武不封進山後就像蒸發了一樣,所有人找了近半個月,只找到那把武不封砍人砍出豁口的刀。
已經被殺紅眼的眾人沒有找到武不封,直接血洗了武家,武家上下老小,就是連一個剛巧進去拉糞的都死在了裡面。
那一晚上,整個武家只剩下倆人,一人武不封失蹤不見,一人武不印自斷雙臂和武不封斷清干係,至此一把火,曾經頗有名氣的武家一夜之間沒了。
很多人曾提議斬草除根,索性直接把武不印也一起殺了,以絕後患,但是聽雨閣的閣主卻是保下了武不印,卻逼得武不印自斷了雙臂。
很多人心知肚明,留下一個殘廢武不印就是爲了有一天能抓到消失的武不封。
但是二十年過去了,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大多也都老了,仇恨似乎也慢慢淡了,所以現在來到馬家莊門口的人僅是當年的三分之一。
即使是現在,蕭婉月想起這件事,也覺得馬不封當時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況且聽雨閣的少爺當時才幾歲,年少輕狂。哪至於非要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