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想借錢
徐煜朝看向吳修,發現後者嘴角還留著血跡,眼睛裏的餘怒未消,自然明白吳修的相反,當即出聲勸道:“不懂苗疆蠱術的話很難將這些血屍收服……”
“我知道,但是總得讓我出口氣吧,徐大人放心,區區這倆具沒腦子的屍體還掀不起什麼。”吳修眼神狠狠盯著血屍,他轉身又從冰塊上拿了幾枚鋼針走向血屍。
“但願吧,人心不如蛇吞象。”徐煜朝扔下這句話以後便是離開了,吳修聞言身形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手裡的鋼針圍繞著指尖轉了一圈後還是邁開了步子。
聽人勸吃飽飯,那些已經吃膩山珍海味的都有一套自己的行爲準則。
徐煜朝知道最後吳修還是會去好好讓人鑽研下這三具血屍,但是這和他徐煜朝關係並不大,甚至連朱無敵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剛走到一半就迎面撞見匆忙趕來的許華,許華本以為可以放鬆下筋骨,結果一聽已經沒他什麼事了,當即有些不可意了,執意要去看幾眼血屍,而不一會朱無敵也是往這趕來。
“怎麼樣?聽聞就是你和吳修聯手都沒能降服住那東西?”朱無敵見到徐煜朝身上有著不少血漬,就以為徐煜朝是負傷而逃,剛準備噓寒問暖一下,結果就被徐煜朝打斷了。
“陛下放心,血屍已經被制服了,等掌印大人好好處理完大小雜務就可以了。”徐煜朝想了想還是沒有勸朱無敵去留心點血屍。
朱無敵鬆了一口氣,也不再急著趕路了,駐足和徐煜朝聊了起來,只是還沒有聊半柱香的功夫就見到許華面色不善地往回走去。
“許少俠!這是怎麼了?”徐煜朝好奇便出聲問道。
許華見到徐煜朝和朱無敵都在這裏,便是走過來,心裏仍未消氣,將背上的傘槍取下,一把立在地上,然後有些氣憤道:“那吳修也真是夠厲害的,連讓我碰一下血屍都不願意,老子差點就忍不住那傢伙捅他了!”
“消消氣,人家掌印大人也是秉公辦案,要不然豈不是亂了套了,要怪只能怪你沒早來。”徐煜朝有些幸災樂禍道。
許華聽他這麼一說臉色頓時更差了,要不是有朱無敵在身邊,估計許華就直接和徐煜朝切磋起來了。
他看了眼徐煜朝,眼裏帶著一絲笑意道:“沒事,等以後把這份在你身上找補回來。”
徐煜朝撇撇嘴不置可否,他纔不願意順著許華的套往裏鑽,給朱無敵告辭了一聲後便是優哉遊哉地回去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收穫什麼,但是有一點他是很高興的,因為現在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那顆對朱無敵壓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他知道朱無敵對他徐煜朝如此禮待,一來自己確實有些本事,朱無敵因此惜才本是正常,但是關鍵就在於朱無敵對自己有些太好了,好的有些不像是一國之君,尤其是開國皇帝。
所以徐煜朝對朱無敵還是有些一絲戒備的,今天才真正放下,原來是外患嚴重,僅憑藉一個可以安定皇宮內務的吳修顯然是遠遠不夠,自然需要像自己這樣的能人去平定外患。
這也是他對許華的態度,徐煜朝至今不知道朱無敵給許華說了什麼,答應了許華什麼,能讓許華心甘情願的去幫他去邊疆防守邊線,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問許華,也未必能知道答案。
許華一路話癆著,好似要將之前困惑的時候沉默寡言給漏掉的話全部補回來,徐煜朝倒已經習以為常了,該欣賞自己的風景繼續看,只是心裏留意著許華說的話而已。
許華有些無聊的把傘槍架在後腦勺,二隻手臂很是自然的壓在傘槍兩側,達成一個平衡,就這副模樣跟在徐煜朝身後。
沒辦法,誰讓徐煜朝不給自己比試呢?
許華自己是清楚的,他應當最多和徐煜朝打個平手,若是偶爾大意分神的話,估計還會被徐煜朝勝個一招半式的,越是如此越讓他心癢癢,但是隻要一說比試徐煜朝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讓許華很鬱悶。
一路回去後,發現蕭婉月和司聞笛還有孩子許非都不在,徐煜朝眼神詢問向馬不封,馬不封撓撓頭回道:“許非這小子說是要去找朱七那丫頭說件事,蕭婉月和司聞笛去陪他一起的,放心吧沒事。”
徐煜朝心裏很是納悶,許非怎麼會有事找朱七呢?
而另一邊,許非被朱七領到她的閨房裏去了,司聞笛和蕭婉月沒有再跟進去,便是坐在外面等著,本來就是大雪封路,他們有的是時間。
倆女拿著手下拿過來的熱茶,臉上都是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在這天寒地凍裡面,能夠喝上一壺熱茶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更何況還是朱七從朱無敵那裏順手拿回來的萬葉茶。
司聞笛將白瓷茶杯握在手心,側著臉看向那邊的蕭婉月,有些心有疑慮的問道:“蕭姨,許非找朱七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那邊還在品著茶的蕭婉月搖搖頭,喝下一口燙嘴的茶後纔是說道:“這我哪裏知道,更何況許非這小子人小鬼大著呢,他心裏唯一的親人估計也只有徐煜朝,你說也真是好奇,你說徐煜朝都那樣對他了,這小王八蛋竟然只記得徐煜朝的好,不記得徐煜朝的孬,真是搞不懂。”
司聞笛也開始沉思起來,蕭婉月看著那邊拿著茶杯卻走神的司聞笛也是搖搖頭,等到司聞笛手裏的茶杯已經沒有熱氣的時候,司聞笛纔是說道:“我覺得是徐叔給了他一個活著的機會,給了他一個能活下去的理由。”
蕭婉月聞言愣了愣,想著司聞笛剛纔說的寥寥幾句,瞬間一臉佩服地說道:“沒想到啊,你個姑娘家看東西倒是挺透徹的,這些東西都是從書上得來的?”
司聞笛點點頭,說道:“書上還說現在的人都信錢財,很少有人願意克己復禮知行合一。”
“打住,我這輩子是最煩讀書的了,不要說那些乾巴巴的大道理我不想聽。”蕭婉月連忙擺手,就她肚子裡的那幾本書,估摸著不出幾下就顯擺完了。
司聞笛笑了點點頭,還準備要幫蕭婉月倒滿茶,蕭婉月一邊看著給自己倒茶的司聞笛一邊問道:“你覺得你徐叔叔喜歡我嗎?”
“喜歡啊,肯定喜歡,要不然徐叔叔早就不讓你跟著了。司聞第倒滿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蕭婉月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燦爛起來,嘴角也是情不自禁揚起了笑意,“這話說的合適,很中聽嘛。”
司聞笛衝着對她笑的蕭婉月回了一個微笑,二人不再言語,司聞笛百無聊賴的欣賞起這個營帳了,在這個營帳裡雖然後麵還要相通的一間小營帳,但是隔絕了大半數的聲音,所以他們就算是豎起耳朵都很難聽到裡面許非和朱七在說些什麼。
朱七看著眼前略顯拘謹的許非,哈哈大笑起來,不過轉眼間就是黑著臉問道:“小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問答?”
“我找你想借點錢。”許非有些難為情說道。
“借錢?借錢去幹嘛?”朱七很是好奇明明徐煜朝手裏就有不少的財富,聽說在珍寶坊徐煜朝幾人,可是直接著買了倆個物件,所以朱七很不明白許非幹嘛非要問他借錢。
許非猶豫了半天,只是說了句:“快過年了,我想買件衣服和一個禮物。”
“禮物?話說你知道徐哥哥最喜歡什麼禮物嗎?”
朱七很是隨意的一句話,又把許非問個半死,他忽然想起來還沒有問徐煜朝喜歡吃什麼,這纔是剛提醒玩才知道。
許非又開始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希望能借個差不多,那邊的朱七好整以暇,從爐子裡取出了一個被燒的有些泛黑的銀酒杯,當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許非小臉上頓時浮現稚嫩的笑容,只是瞬間又變成了困惑的樣子,又是掰起了手指算了起來。
馬不封這次倒是把許非的碎碎念聽得一清二楚。
“迪姐姐回頭還要買東西,我想買一副手套,公孫明朗肯定沒有什麼錢,給迪姐姐也買不了什麼,要不我就把手套的錢攢下來和公孫明朗一塊送個好東西給迪姐姐。”
馬不封聽著許非的小聲嘟囔無聲笑了笑,回頭向司聞笛遞了個眼神,後者挽口笑了起來。
“迪姐姐,我不要東西,你給我些錢就好了。”許非好不容易說出了想要的。
司聞笛略顯驚訝,她有些好奇,“你要錢幹嘛?想要什麼直接送給你不就行了?”
許非搖搖頭不肯說,他眼神看向公孫明朗,後者當即瞪回去,“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讓你要錢的!”
“明朗!是不是你嚇唬許非了?”司聞笛對著少年帶有殺氣地問道。
“我的天啊,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公孫明朗當即連連解釋,卻發現朱七笑的正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