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夜進酒
“小心為妙!”說著蕭婉月從袖子裡拿出一枚銀針插在飯菜裡,挨個試了一遍後纔是放心了下來。
馬不封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多此一舉,頓時惹得蕭婉月怒目相視,好在二者都知道以大局為重,吃飯為先,沒有動手打起來。
徐煜朝還在心裏揣摩著朱無敵當時在轎子裡的話和動作,他委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眼下除了等朱七醒過來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不過之前朱無敵曾經向他透漏了一個訊息,唐萬千應當就在天都裡,若是能夠從唐萬千嘴裏知道倪苳的情況就再好不過了。
許非和公孫明朗也沒有偷懶,而且一個比一個勤奮,一個拿劍刻字,一個練習拔刀,前者是想練刀,後者現在拿不定主意。
武不印身上的隱疾經過馬不封的調理後基本上痊癒,但是前者還是希望能夠找一處僻靜點的地方度過餘生,而且揚言不願意讓馬不封陪著他。
關於這些事情徐煜朝都看在眼裏,但是最讓他頭疼的是蕭婉月,這幾天以來,除了正常的交流,她基本上不和徐煜朝說話,但是總是看著他發呆,而且次數越來越勤。
對此徐煜朝是也不敢問更是不敢說,不過心裏已經打定主意,等解決了朱七的事情後他們倆總歸是要談一下的。
有些事現在說明白了,以後就不用讓誰記恨誰了。
眾人百無聊賴間已經是太陽西落,徐煜朝詢問送飯的宮女朱七公主是否醒過來,得到的答案仍然是沒有。
夜幕將至,太監送來幾罈子酒,說這是陛下恩賜的頂好的蒼南國釀,只在皇宮中才有,並且捎話說:“明天朱七就會醒來,到時候會宣他們覲見。”
徐煜朝看著被整齊放在桌子上的酒罈,每一罈都不是外面的那種陶培罈子,個個都是繪有彩釉的精美白瓷,上面龍飛鳳舞的圖案也是栩栩如生。
馬不封咂咂嘴,光是這個罈子就夠從外面換幾罈子上等好酒了,那這裏麵裝的酒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著馬不封嚥了下口水,就準備去開壇封。
徐煜朝先行一步開啟了酒罈,頓時一股極其醇香的酒香瀰漫出來,讓整個屋子都是充滿著那種讓人陶醉的香氣。
司聞笛和公孫明朗也是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好香,徐煜朝見此,伸手拿著倆壇酒來到了大殿長長的門檻上坐了起來。
馬不封蕭婉月所有人也各自拎著一罈酒一字坐在門檻上,此時夜幕已至,天上泛着好看的星星,雖然不多,但更讓人感到夜晚的那種靜謐。
七人一人一罈酒,各自抱在懷裏,都是抬著頭看著星空,徐煜朝當即高歌道:“以星夜下酒,配以瓊脂玉釀,人生不亦快哉!”
馬不封聞言高舉著酒罈,應和道:“然也然也!人生何求!”
蕭婉月看著還沒醉就開始說胡話的二個人不禁搖搖頭,喝了一口酒。
公孫明朗那邊聽到徐煜朝的豪言,當即也是猛灌一口美酒,奈何酒量一般,頓時被嗆得咳嗽不停,惹得徐煜朝和馬不封一頓哈哈大笑。
司聞笛體貼地幫公孫明朗拍打著後背,等到少年理順了氣後,纔是拿起酒罈微微抿了一口,她也喝過酒,但是總是喜歡不上這個讓天下半數人都上癮的東西。
公孫明朗不再敢大口喝了,小口喝了口越發覺得這酒確是自己喝過最好的酒了,高興間卻發現一旁的許非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手裏的酒罈呢。
“喲,小非非,想不想喝酒啊?”公孫明朗將酒罈往許非面前推了推,並且很是無聊的拿手在酒罈上扇了扇。
“想。”許非簡單的回答,他知道公孫明朗絕對不會痛痛快快地給他喝,小眼警惕的看著公孫明朗。
“這樣,我給你喝一口,你叫我一聲哥,如何?”公孫明朗對著許非挑了挑眉毛,商量道。
“我不喝了。”許非撇過頭去,小腦袋微抬,看著星空發呆。
“你本來就得喊我哥,你也不吃虧啊?”公孫明朗看向許非繼續勸道。
“我不叫。”許非的小腦袋抬得更高了。
“嘿!你這小子,我今天就不信了,讓你喊不出一個哥!”
公孫明朗正準備放下酒罈用武力威脅許非,結果後背頓時探過來一隻小手,輕輕一掐,頓時疼的他直吸冷氣。
他回去看去,司聞笛威脅道:“不準欺負小非。”
“不欺負不欺負,你先鬆開手。”公孫明朗連忙認慫,畢竟腰間的細肉還掌握在司聞笛手上。
司聞笛鬆開手站起身,讓公孫明朗往外坐坐,她則是挨着許非坐下,許非也是很有眼力界的,連忙喊著謝謝司姐姐。
司聞笛一回頭,又是搶走了公孫明朗手中的酒罈,然後遞給許非說道:“吶,嚐嚐,這可是好酒,不喝可就喝不到了。”
許非嗯了倆聲,便是舉起來小口小口喝著,不出所料和公孫明朗是同一個下場,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司姐姐,怎麼這麼辣啊?”許非衝着正在幫他順氣的司聞笛不解的問道。
“這東西你喝習慣了就好了,但是以後我們家小非可不能成為一個酒鬼,天天就知道喝酒。”司聞笛嚴肅地告誡道。
“那不是和徐叔叔一樣嗎?”
許非此話一出,那邊喝著美酒的徐煜朝和馬不封都是停了下來,眼神齊齊看向許非方向,許非自知說錯話了,連忙把臉埋在酒罈子上。
馬不封衝着身旁的徐煜朝說道:“來,徐酒鬼,咱們走一個!”
“好,馬酒鬼,敬你!”
二人碰了下酒罈發出一聲清脆地響聲,然後咕咚咕咚喝起酒來,倒真沒委屈了酒鬼這個詞。
不得不說這蒼南國釀的確是與衆不同,七人中間司聞笛和公孫明朗以及許非全都倚著各自睡著了。
武不印也是早早回床睡去,蕭婉月把三個孩子抱回床上,再次回來發現馬不封和徐煜朝也是醉的神志不清,輕輕嘆了一口氣後,她把二人都扶回了房間,自己也是獨自坐在那裏看著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