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見他這個時候還在關心這個問題，看不出什麼想法，“記住不要離小姐太近，不要打擾到她。”

    赤伶點了點頭。

    阿清走了，走之前還順帶帶走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冷臣。

    其實對於赤伶這個不明身份的外來人，顧冷臣作為無瞑谷的谷主纔是最有話語權的，畢竟這是他的地方，但他把處置權交給了古千蝶。

    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顧冷臣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好像很久之前就有這種感覺，古千蝶身上籠罩著一層薄紗，看不穿也猜不透，但就是沒有來的讓朋友信任，讓敵人害怕。

    就像赤伶這件事情，顧冷臣從內心深處就相信古千蝶可以處理好，也相信她不會害了自己，雖然顧冷臣知道這種想法本身就很危險，畢竟他知道古千蝶的大部分事情，也知道古千蝶是從那個地方……殺出來的怪物。

    前後阿清抓著他的手腕帶著他兜兜轉轉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顧冷臣也沒有問，但過了那麼一會後他還是開了口，問道:“你之前，都是用類似這樣的手段的麼？”

    “什麼？”阿清停了下來。

    “就是，對赤伶的辦法。”

    顧冷臣說完，就聽見阿清輕笑了起來，聲音低低的，像羽毛。

    “你笑什麼？”顧冷臣以前一直覺得阿清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但剛纔居然聽見他笑了？還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聲。

    “我笑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阿清的聲音裡都帶了笑意，整個人的氣息卻是柔和了下來，“這種手段算是最柔和的了，你沒見過更慘烈的，那些都是……算了，不該和你說這個，你不知道也好，知道這些也沒什麼好處。”

    顧冷臣沒有追問，聽阿清的隻言片語就能猜測到這裏麵的東西不簡單，但是顧冷臣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東西，阿清雖然平時看起來一副沉默寡言不管事的樣子，但那只是平時展現在外的模樣，一旦古千蝶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出手，那他就可以在瞬間化身為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不然也不會古千蝶身邊這麼多年只有他一個親侍，也不會成爲了微笑死神的總負責人。

    那樣代表著血腥和殺戮的組織，那樣龐大和複雜的內裡情報網，阿清都能將其掌握在手中，並狠狠鎮壓和運用。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手段，顧冷臣想都不敢想。

    “怎麼？害怕了？”阿清似乎是能看穿他內心的想法，“沒事的，又不會對你用。”

    顧冷臣別過頭，像吃了苦杏仁一樣難受，道:“為什麼？你知道我也是在利用你的小姐，利用阿蝶的能力來完成自己的願望。”

    阿清有那麼一會沒有說話，他還抓著顧冷臣的手腕，兩人肌膚相貼的位置傳來薄薄的暖意。

    “因為你是小姐的朋友。”阿清背對著他，一身黑袍從頭遮到了腳，他比顧冷臣還高一些，顧冷臣從後面下意識地抬頭想去看他，眼神卻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