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光明審判臺
“地獄裏,曾經有什麼東西嗎?”黑暗裡面的聲音十分空靈,讓人一聽就覺得空寂無比。
“能不問嗎?”雀羽哀求了一聲。
陌靈兒一呆,之前被剔除掉骨頭的疼痛隱約還有著一點陰影,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有些錯覺,她覺得金蓮花鑄成的身骨更為順暢。
只是,她有點想不明白了,自己其實只是想要一個安靜,就只是和雀羽在一個地方里生活下去就好。
而雀羽也是這樣想的。
可事情似乎早就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更加的無法窺視。
除此之外,還有溫雅出現了,隨之而來的是一些她們從來沒有想明白過的事情。
就好比一一雀羽。
自己不知道雀羽來自那裏,但隱約和黑暗地獄有關。
陌靈兒將腦海裏麵的念頭一個個的抹除掉,可就是抹不掉那一個想法。
雀羽,曾經是從這個地方逃離出去的!
雀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懷裏陳默下來的人,到最後,他只能嘆息一聲,如果她可以一輩子都那樣子,是不是挺好的。
“靈兒,你能不能等我三天,就三天?”雀羽的心裏只想將人給保護起來,可是已經連續兩次了。
本命被剔除,如今一副骨頭也被奪走。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
他想不出來,也不知道原因,自己的能力也查不出來,她和自己的未來也看不到,看見的只有一片白霧,極其濃烈,而白霧的上空中就有著一隻黑色的手,就像是在指引著他前進。
陌靈兒聞言,抿著唇不說話了。
“就三天。”他要用三天的時間去把人給解決掉了,不僅僅是對溫雅,還有曾經出現過的人,就比如說另外一個靈魂,是讓自己最討厭的。
不,也許該說的是少師卿這一個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是藍弦君的魂魄!
越是回憶一些事情,雀羽找到了不少漏洞,也找到了不少的人,是不是隻要這些漏洞都死掉了,她就不會受傷了?
雀羽的心裏帶著一種暴戾,那黑暗的手伸的越遠,是別人無法想象到的漆黑。
空氣之中到處都瀰漫着蓮香,竄入她的鼻子裡。
“我們離開吧?”如果再呆下去,很快,自己也許就出不去了,到時候就見不到人了。
見不到人的話,陌靈兒會哭的。
她一哭,估計自己會跑去陪著她一起哭了。
“乖,我帶你去感受一下微風拂過的感覺。”雀羽經過思索,還是覺得,別讓她等自己了。
“我不想等你。”風有什麼好吹的,還不如被他抱著躺在樹下的軟榻上。
“嗯。”雀羽在心中暗自發誓,日後不會讓她來等自己的。
黑暗很長,可雀羽的眸子在黑暗裡面確是極為耀眼的純紅色,比血還要濃烈上幾分,同時,也暈染著暴戾和野性。
裡面只有純正的豔血眸能夠被看清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出了遙望無際的地獄,入眼,周圍滿是一個又一個星璇,還有灰暗的星辰。
他抱著懷裏剛剛被哄睡過去的人,往前一踏而去,可讓他詫異的是,前面好像有著無形的鴻溝,將自己的能力壓制著死死的。
如果單單是這樣,雀羽不會震驚。
然而,他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雲仙大陸。
他無聲無息的抿唇,身子隱約顫抖起來。
陌靈兒在睡眠中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恐懼了起來,不禁和摟住了胳膊,不自不覺之間就已經給了雀羽一種安全感。
雀羽的臉色白得可怕,到最後,他將陌靈兒帶回了雲仙大陸上。
怕過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找他們的麻煩,雀羽已經拿她當做眼珠子一般。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還是來了。
森林裏。
溫雅缺了一條胳膊,一身長斗篷卻沒有遮住臉,露出那蒼白卻又癲狂面容,帶著陰鷙的笑意,手上拿著一把傘。
雀羽看著那把火紅色的傘,眼裏露出一絲冰冷,這不是她的武器嗎?
悅靈傘安穩的躺在溫雅手上。
不止是溫雅來了,還有一個熟悉的人一一少師卿。
還有東方離陌,以及陌雲仙,還有一位黑袍人,還有一位白衣女子,以及一位白衣卻又帶著愁容的男子一同而來。
更為一位聖潔的白衣人,他的面容被白霧遮擋,此人也是重明教的業火祭司。
“都來了?”雀羽疑惑地問了一句,話音從剛剛落下就響起一道浪潮聲。
一位黑袍公子和藍衣女子從空間之中踏出來。
還有一位駕馭著鳳凰鳥的白衣男子帶著一位女童下來了。
陌靈兒無聲的抿唇,心裏劃過一絲殺意。
雀羽一看,來到人有點多。
藍弦君,白慕楓,溫雅,水搖,樂無音,冷沁雪,東方離陌,業火,沐修羽,端木修容,少師卿都是大部分極為熟悉的。
倒是業火祭司和端木修容都是上古勢力的人,其他人多半有著自己的理由。
少師卿見到曾經喜歡的人落在別人的懷裏,心裏有著些許抽疼,一雙好看的媚眼都笑意淺淺,那是怒到極致的表情。
身為主體的藍弦君對於這些是感受不到的,因為他早些年知道有本命的存在之時,就把情魄給分離出去了,那些大喜大悲的事情不適合自己。
他還不如好好的當一個看客。
只是,他將目光看向身為替代品的冷沁雪,暗自有些可惜,再好看也只是師父弄出來的假品。
就是可惜了這一位雲上天宮宮主,居然分不清真與假,一心的守望這麼多年,想必,冷沁雪的身份就算被發現了,也會因為這麼長時間的寄託從而猶豫吧!
白慕楓的目光極為平淡,然而,他的視線確是在看向對面的兩人,心中仔細思考著這些人到底有什麼好價值。
不,應該是說,他要自己心中最為期待的結果。
白慕楓的唇角間勾勒出一抹笑意,那是極為冰冷的。
冷沁雪看向讀對面的少女,心裏竟然有著一種想要將對方撕碎,打下地獄的念頭。
她被這一個念頭給嚇住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厭惡,妒忌她。
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怎麼回事兒?
明明是分裂出去的靈魂,不是應該互相心生好感嗎?
可,為什麼會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樂無音不知道冷沁雪心中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應該彌補當年害她的過錯,所以纔會跟在她的身邊想要照顧她。
只是,為什麼在心尖總是空落落的?
沐修羽來到這裏只是因為陌雲仙罷了,看著她身邊站著的男子,自己這一個海族皇子也不一定比得上他。
何況,族裏是不會答應自己娶一個人類的。
他所能做的也僅僅是守護而已,唯一讓他不理解的是,自己的靈魂為什麼感覺到處都是碎的?
業火所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拿到金蓮花,那是重明教的聖花,在數十萬年前被那人給奪走了,自然而然的落在他手裏。
可是,讓自己木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如此的狠毒,竟然將人的骨頭挖出來,還讓金蓮花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這要是再挖,無異於讓她再一次經歷挖骨之疼。
對於這一點,被白霧遮掩住容顏的業火只得在心裏嘆息一聲。
身為唯一一個孩童的女孩確是端木修容,她光明神殿的附屬家族嫡系女子,一雙冰藍色的瞳孔十分純粹,然而,能夠和光明神殿一起混合出使這一件事情又怎麼會簡單呢?
水搖搖曳著手中扇子,一襲白衣清雅,兩腳腕上各自繫着一個銀環,白皙的雙腳飛離在地面上,並沒有觸碰到泥土。
雀羽在腦海裏將資訊整理出來,臉色暗沉,緊緊的樓主懷裏的陌靈兒,眼眸低垂著。
“雀羽?凰骨谷主有槍他人未婚妻的愛好嗎?”少師卿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藍弦君和她有了命定的婚約,那麼自己也和自己有多牽扯。
“本命不在她身上,已經嫁接到冷沁雪的身上了,你應和她在一起纔對。”他只得自己已經瘋了,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用走出去了。
他微微一笑,身後蔓延出了濃墨,那千姿百態的黑暗將他們籠罩起來,等黑暗過去的時候,就只有雀羽一個人在哪裏。
那裏,少年一身紅衣淡漠而涼薄,臉色似笑非笑,帶著習習涼風。
那風恍若有意識一般的過眾人的臉龐,惹得眾人直接蹙眉起來,帶著一絲戒備。
雀羽覺得好笑,明明來找自己的是他們,可最後在防備的也是他們,當真是一隻醜小鴨都不會這樣的表情。
“雀羽,她毀去我大半個雲上天宮,根本就沒有人活下去,你總不能讓她揹負這些罪孽吧?”冷沁雪說完,心中一個咯噔起來,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就算再不喜歡,那也是從自己身體裡面分離出去的靈魂呀?
冷沁雪心中無解,同樣也有些煩躁不已。
“隨便。”雀羽冷聲說道。
溫雅已經恨得要死,都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手纔會去了一條,現在,就該是你們還債的時候。
手上一個翻轉,溫雅手中的悅靈傘就已經飛離出去了。
溫雅曾經用它殺過一些阻礙自己的人,也很清楚它的力量,只是,為何一到最後,在雀羽的手上竟然自己化作灰燼。
悅靈傘在雀羽的手上化成了灰燼,被眾人所看見,心下直接一個個被提起來,這把傘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卻透著一種通透靈秀之氣,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之物。
但是在他的手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化成了灰燼!
這樣種人有些應對不了怎麼辦?
只不過,倒是少師卿有些猜出來了。
之前他們就見過,或者是說也沒有見過他!
當時,他還是一個系統,還待在陌靈兒的靈魂裡。
如今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成為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於這一點,少師卿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可更多的卻是一種怒火,他的身影如電般的飛掠而去。
他還沒有靠近,就被雀羽身後的黑色長影給束縛住了。
像極藤蔓纏住一隻鳥的模樣,使得他無法動彈不說,更是卸掉了他的四肢讓他無從適應。
“這是什麼鬼東西?”水搖問了一句,心中打起鼓來手上的,一串串的冰凌往那裏飛去,試圖幫助他將這一些黑色的影子給弄斷。
可是沒有想到,冰凌攻擊的不過一會兒就直接因為力道睡到了地上,隱隱的透露出了一絲靈氣。
眾人忍不住的驚訝起來!
要知道,水搖的實力在他們眾人之中是差不多的,可是他這一次上去竟然沒有討到半分好處。
這讓水搖有一點慎重,雖然說剛剛只不過是一場試探,但對於水搖來說卻是極為的諷刺。
這是對於他修為不足的諷刺!
“大家小心一點,雀羽不好對付,尤其是他身上的黑色影子,大家都小心一點。”冷沁雪說道,語氣十分的震驚。
這種東西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並且尤為的恐懼,只是……自己卻不記得了。
“你們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被他的影子給拖進黑暗裡面,不然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下來,也不能把人救出來。”業火說了一句。
不過一會兒,在他的手上就出現了一道極為炙熱的火焰。
他一拳轟擊而去,纔看看的將那些黑色影子打的鬆了一些。
這讓業火更為震驚的是,自己已經使出了7分功力,然而影子卻只是動了動?
他和眾人的心裏面閃過著十分不好的預感。
“這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東西,就應該待在地獄纔對。”白慕楓低聲說道,帶著寂靜的嘲諷以及一絲絲的厭惡,就彷彿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眾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的在心底下打顫起來。
“地獄那個地方,你不也呆過嗎?”雀羽嗤笑一聲。
隨後,意念移動,很快便將少師卿的身上刮出了幾道血痕。
那些影子彷彿就是他的意念一個,稍稍的移動,一個念頭,就會讓少師卿受傷,順便也極有可能會死去。
雀羽一聽到業火所說的話,心中極為的不屑,就連那張魅惑的雙眼,也沾染了無聲的殺意。
看著白慕楓的黑暗氣息,他更有理由去確定這一個人也在黑暗的地獄裏麵呆過,只不過他呆的也有可能是在外層,而自己所在的卻是最深處,所以,白慕楓這人,只不過是有了一點氣息而已。
“大家不用太過於擔心,他自己作死,我們只需要耗著他就好。”白慕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極為陰邪的笑了一聲。
“他是地獄裏麵的東西。”端木修容說的是東西,而不是人,那麼它是什麼?
“地獄裏麵的東西有守門員來親自看管,如果逃了出來了嗎?估計守門員也會找到吧,當然,只不過在他不動用力量的情況下是不會被守門員察覺的,可惜了。”白慕楓十分惋惜地說了一句,搞得其他人都有些雲裡霧裏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雅有些聽不太懂。
“他動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這些力量是不會被天道所用的,那麼他就只能去名叫地獄的無盡深淵裏麵,去懺悔著,永生永世。”端木修容此話纔剛剛落下,天空之中就翻響起了一陣雷聲。
“來了。”雀羽抬頭看向那一座光明天使的審判臺。
隨著他的視線落到上面去,其他人的目光也就是上學。
那裏,竟然是一座白色純潔無垢的臺子立身在半空之中,上面有著一座極為巨大的斧頭,還有著鎖鏈。
這一座臺的氣息極為的古老,也即為聖潔,即便是光明神殿出身的端木修容也震驚了。
比起他們的震驚,雀羽卻不是同一種想法,他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選擇了動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就連繫統的能力也不是。
那麼,遲早會被抓回去索回那一片漆黑的深淵的,不過那一片深淵和以前不同的就是裡面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臨走之前,他還得把這些人弄死才行,免得他們還會跟過來,即便不是自己的意願,可到底還是添了許多麻煩。
這麼一想起來,他身後的黑暗的聲音便急速的往前掠去,使得眾人慌忙的避開。
然而,無論他們去到哪裏都會被黑色的人手抓住。
有的從樹影在裡面冒出來,更為怪異的是,有的還是從自己的影子裡面衝出來的。
只要是暗的地方都有他們所在的身影!
如同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著。
與此同時,天上的那一座審判臺頓時耀眼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雀羽卻沒有理會它,只是在下面動用自己的力量,很快殺了一個人,那一個就是水搖。
水搖被殺死了,他所用的最後一個技能竟然只是一堆的冰靈玩死的。
雀羽所站的地方射過來,卻沒有想到被自己的影子給殺死了。
裡面冒出來的黑手就像魔咒一樣不停的向眾人襲擊而去。
下一刻!
一道赤紅色的雷電從天空之中打了下來,打到那黑色的狂手上。
閃電打上那些黑色的人手人手,直接在眾人的麵下直接潰散了起來。
可是潰散的卻只有少數,還有大多數還在追逐著。
其他的手就好像是無窮無盡的魔鬼,又像是一隻在捕食的蜘蛛一樣。
雀羽抿了抿唇,一雙眸子裡隱約閃過了一點點的紅色。
他還沒有用多大的邪惡之力呢,對方卻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殺死他們卻不是最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天空之中的那一座審判臺。
都說天使是站在天斧的左邊,魔鬼站在他的右邊,可是如今呢,他就是右邊的魔鬼。
雀羽弄死了溫雅,就連少師卿也被他弄得全身都是傷,其餘的一些人更是被弄的狼狽至極,全身的衣服都亂了。
業火不禁迷茫了起來,黑暗的力量就這麼強大嗎?
不!不是的,還有天空之中的那一座臺子,說明神父並沒有放棄過他們不是嗎?
就是……
雀羽突然笑了起來,眸色有些悲哀。
黑色的影子化成了無形的刀與劍,無形的樹紛紛的向眾人攻擊而去。
眾人卻又聯合起來,一道強大的法術向雀羽攻擊過來,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吞入到了一個時空洞裡面。
“不行呀,這人的影子實在是陰魂不散,跟鬼一樣的纏上來。”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留著這一個禍害在世上游蕩嗎?”
“大家有什麼好主意,端木修容叫對付黑暗的事情這麼多,你有什麼辦法嗎?”剛剛逃過一場死結的冷沁雪站在業火的面前。
一張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殺意,卻也有著幾分恐懼,不過一會兒,她的腳上就被削出了一個大口子。
冷沁雪沒有大喊大叫,但是卻不代表著她不會疼,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我和端木修容就是以為他只是地獄裏頂多中等圈族的位置而已,可是事實證明他極有可能是黑暗深淵最深處的東西,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業火忍不住解釋了一句,誰能想到這一個看起來只不過是少年一樣的人,竟然會是黑暗深處的恐怖者。
端木修容的臉色已經慘白無比了,一雙極為明亮的眼眸被彎去了一隻,剩下一隻眼珠子更是驚恐極了。
她不僅咬了咬牙,跑去和業火一會兒待在一起。
天空之中的白色審判臺落下了一道比碗還要粗的閃電,落到雀羽的身上,也讓眾人有了喘息的時間,那去紅色的火焰將那黑色的影子給燃燒了起來,頓時之間雀羽身上的黑色影子就瘋狂的搖擺起來,很討厭這一些亮的火焰。
“切,你真應該去管管你的那些信徒。”雀羽說到一雙眸子,時時的盯著上面帶著極盡的挑釁。
“你也該管管你的黑暗地獄。”一道充滿著威嚴穩重的聲音從半空之中傳來,然而眾人卻沒有見到一個影子。
端木修容和業火聽到這話,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一雙手都在不停的打顫。
端木修容殘缺的一隻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陌靈兒的事情,我希望你穩重對待。”威嚴的聲音每次一說完,對方就會從那白色的天使臺子上降下一道赤色雷劫。
雀羽躲過了這一些雷劫,一雙眼瞳逐漸的變化成豔血色,極為的明亮而透徹,可惜,卻又有著另外一種魅人的光亮。
那威嚴的聲音嘆息起來,他說:“你遲早是要回歸黑暗裡面的,她,不屬於這裏。”
雀羽臉色一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