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的光澤極為醒目，那是白色的，白的純潔無垢。

    雀羽微微一笑，恍如隔世。

    陌靈兒在黑色的世界裏盛放出了一道光亮，以她為中心的光亮，四散開發，那麼的耀眼。

    陌靈兒在黑暗之中抿唇，那雙眸子漠然世間，失去了該有的靈性。

    十年嗎？她不確定，只是想到了最後一種，把雀羽當做自己的信仰。

    可是，根本就難到不可能。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欺騙自己，騙過一切。

    屹立在血池之上的亭子裡，一道白光從玉佩裡面衝出來，玉佩頃刻之間就成了灰塵。

    再度見到光明，她卻不習慣，陌靈兒絕望的發現，她已經在黑暗裡面呆的太久，不能見光了。

    一隻手撫上她的眼角，陌靈兒倒吸一口涼氣。

    她張了張唇瓣，試探性的問：“雀一一羽？”

    話一出口，陌靈兒的神色更是白皙了，她的咬字有點不清晰，嗓音像是初生般的孩童。

    雀羽放下手來，聽到她的聲音挑了一下眉宇，溫聲道：“乖，我帶你去洗漱。”

    陌靈兒：“……”

    “我，我想自己洗！”陌靈兒詫異了，她的嗓子真的很清雅，很脆弱，對於眼前的人，自己並沒有反感。

    但她明白，這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噩夢。

    雀羽拉著她往亭子外面走去，她走得很慢，不清楚周圍的環境，眼睛睜不開，只能隨著他走。

    “快點走。”陽光落在身上，像是夢一樣。

    雀羽回眸看了她一眼，隨後一掐法訣，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來到一處室內溫泉前，雀羽帶著她摸到了溫泉前，指示她放東西的地方。

    “我先出去了。”雀羽說道，身影消失在周圍。

    陌靈兒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衣服在溫泉邊上，也慢慢的脫下衣服，進溫泉裡面洗漱。

    可是，在穿衣服的時候，讓她崩潰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穿了，分不清那一件是首穿的，或者說，她壓根就摸不出來這些衣服是怎麼穿的。

    她試圖睜開眼睛來，一道微光進來，猛然刺痛她的雙眼。

    “啊一一”

    陌靈兒蹲回溫泉池裏，一雙手捂住眼睛，無力的張了張口，心裏和腦子裏滿是黑暗中的殺伐。

    “雀羽？雀羽？你出來……出來？”陌靈兒害怕了，她還不如回去，呆在黑暗裡面，不會被光亮灼傷。

    門外，雀羽媚眼一沉，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手上一道白綢出現在上面，他推開門，眸色不驚的看到溫泉裡的少女，上前將一道白綢系在眼睛處。

    陌靈兒的眼裏再也沒有一絲光亮，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浮躁平靜下來。

    “宿主大人乖一點好不好？”雀羽溫聲細語，如果不是有十年前的事情，或許他還是最初的本寶寶。

    陌靈兒艱難的張口：“好。”

    雀羽拉她上來，從旁服飾她穿衣，而他也確定了，陌靈兒所出來的方法是什麼。

    最初的一個月裡，陌靈兒所有事情都依賴著雀羽，那怕是在私事和修行上，事事如此。

    院落之中，桃花樹下的藤椅裏，白衣少女蒙著眼睛躺在紅衣男子的懷裏，十分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