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靈被白老看的直髮愣，難道她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他不是說他們打小都是被欺負的存在，在家族裏被人呼來喝去的，還有機會下山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成。

    耐著性子，試探著問道，“那個，白老是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白老淡淡一笑，有些靦腆的說道，“呵呵，大司魔莫見怪，也是老夫沒說明白。”

    說完帶著陳曉靈走向司魔殿後麵後院。

    院子大大小小連綿好幾圈，看著著實不小，此刻在院門前圍住十幾個人，見白老帶著陳曉靈進來，紛紛向她行禮。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些人無一不是年齡稍長，大的有如白老那番眉鬚髮白，再則就是五六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是？”

    陳曉靈啞然，指著這些人說不出話來。

    這裏是司魔殿好不好，不是養老殿，給她弄一幫老爺爺老奶奶在這裏算個什麼事啊，她又不是來辦敬老院的。

    “呵呵！”

    白老面色不變，笑吟吟的對陳曉靈解釋道，“大司魔，這些都是司魔殿侍從，老夫正式的別稱是司魔殿祭司。”

    “呃……”

    陳曉靈臉皮一陣抽搐，這幾天光顧著洗涮牆壁，裝修內飾，一直沒時間來觀看司魔殿的具體佈局，只是這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番景象。

    不過只是一霎間，她就覺察不對勁了。

    在幾天前的就職典禮上，她清晰的記得在司魔殿有許多穿著司魔殿服飾的弟子，其中不乏年輕力壯之輩，這麼想著就剩下一地雞毛了。

    似乎是看出了陳曉靈的疑惑，白老這才緩緩說道，“大司魔有所不知，在大司魔空缺的時候，司魔殿是由各家族共同指掌，現在大司魔就職後他們自然就離去了。”

    這之中還有個隱情白老沒有說明，那就是大司魔一般就職後，都會安排自家族人前來協助，只是陳曉靈這裏情況特殊，因為陳家就她一個光桿司令。

    “這樣啊！”

    陳曉靈鬱郁的點點頭，之前還想著藉助司魔殿的勢力一展拳腳呢，別看司魔殿就那麼三倆間屋子，在這後面可大著呢。

    武庫，文典一一俱全，只不過這裏麵還剩多少東西就不好說了。

    這個時候一個老者從屋子裏拿出一個賬本，遞給白老，恭敬的說道，“白老，近些年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果然，陳曉靈接過賬本後，就算是她這個數學白痴也看出來這些年司魔殿是赤字飆升，甚至還有著很多欠賬。

    看到這，陳曉靈不由得陰沉下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老臉上出現一陣苦澀，黯然道，“因為大司魔空缺許久，各家一直沒有按規定繳納供奉，所以司魔殿只好拆東牆補西牆，連帶著人也走了不少。”

    “哦……”

    陳曉靈瞭然，明白沒有大司魔存在的司魔殿就是個擺設，想著這些人不走多半是因為年紀關係，在賴在這裏吧。

    似乎是知道陳曉靈所想，白老微微搖頭，正色說道，“大司魔莫要胡思亂想，我等出生就在此，對我們來說這裏就是我們的家，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聞言，圍在邊上的眾人紛紛點頭，算是贊同白老的話。

    對白老這些外姓弟子來說，司魔殿雖然是一處清水衙門，但是這裏卻沒有壓迫，大家親的跟一家人似的，哪裏捨得離開這裏。

    “哦……”

    陳曉靈戲噓一聲，多少體會到一絲白老的心情，不過這樣一來倒讓她心裏的戒備少去了不少，畢竟這樣的事情是無法隱瞞的，只要稍加調查就能知曉。

    如此看來，這裏的老弱殘兵無疑是她最能信任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