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

    陳曉靈一愣，陳言突然來這麼一著直把她弄的措手不及，要知道陳言在她面前可是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來，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很少。

    “你在修煉上面的道術？”陳言指著陳曉靈手裏的道書，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說起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指都開始有輕微的顫抖，好像這裏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讓他從內心裏感到害怕。

    “對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

    陳曉靈有點迷糊了，陳言怎麼跟她一樣打起迷糊來了，盡說些廢話，從她記事起這些書就一直躺在她床底下的箱子裡面，這不是擺明給她看的嘛。

    現在陳言這樣問，不是自相矛盾嘛！

    “不是這個！”

    陳言緩緩的撥出一口濁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目光很複雜，有痛惜，有欣慰，更多的卻是頹廢，深呼吸幾次後這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專研，我問的不是哪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是說你學進去了？”

    “……”

    陳曉靈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陳言，這話在她看來比起道術還要難得理解，什麼叫神神叨叨，什麼又是學進去了。

    當下聳聳肩，表示沒聽懂他在說什麼，暗自腹誹她老爹說不好聽點也是一個高階機械師，怎麼語言能力這麼差，不由得在心裏惡狠狠的想道，難道平日跟機器打交道多了，就忘了跟人怎麼溝通了。

    陳言無奈，知道他這話說的晦澀，只好直白道，“我是說你不光只是看看，學學畫畫桃符而已，是真的在修煉起上邊的法門了？”

    “對啊！”

    陳曉靈一口承認下來，眼神怪怪的看著陳言，扁起嘴巴說道，“要不你以為我會那麼閒，沒事老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做禁閉呢！”

    “你……”

    陳言暗自吞了口唾沫，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不過在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不死心的問道，“你都學會了？”

    陳曉靈歪著個腦袋，將陳言上下打量一遍，學著他剛纔那樣在他額頭摸摸，看看是不是發燒了，只是對上陳言嚴肅的表情後，這才訕訕的收回手來，吐了吐舌頭，有些得意說道，“會了啊，怎麼樣，我厲害吧！”

    說完還一臉挑釁的看著陳言，學會道術在她看來這可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跟四戒沈慕璃他們接觸久了，她或多或少都明白一些，學習道術這可不是閉門造車就能行，這需要很大的精力，不論是天賦也好，好是資源也罷，通通沒有那麼簡單的。

    而她一個人能在沒有師父，而且資源更是少的可憐的情況下，能修煉到這個層次，這本身就很不容易，要知道這道書本就是晦澀難懂，沒有人指點根本就行不通，強行亂煉，還有可能把腦子燒壞掉。

    而陳言當初也就是算準了這一點，纔敢放心大膽的把書放在陳曉靈床底，上面的東西他也看過，這才翻了一篇，就讓他腦袋發暈。

    回想起上次被陳曉靈打了一掌，身上傳來的那種酥麻感，陳言以前一直以為是觸電，現在想來這貌似不是那麼回事。

    不去管陳曉靈得意的表情，陳言凝重的說道，“上次你拍我那一掌就是在做實驗？”

    陳曉靈大窘，隔了那麼就陳言終究是想起這茬了。

    想到那次可是把他給電的不輕，陳曉靈這心裏就是一陣忐忑，有些緊張的解釋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不敲門，我那時候正在練掌心雷，怎麼知道你會突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