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靈一怔，覺得不可思議，她這副笑容可是經過精心研究過的，想當初在市裏擺攤的時候，就是憑藉這一招才屢屢在城管手下逃脫。

    現在居然不靈了？

    這讓她不的不感嘆，這修仙的道士比起常人來的就是要厲害，光說這涵養方面就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只是現在好不容易碰見個人來，陳曉靈說什麼也不願放棄，努力調整一下情緒，裂開嘴，露出一個比剛纔還要燦爛的笑容，提高點音調說道，“大哥，能問你個事嗎？”

    “啊？你在跟我說話？”

    這一下男子有了反應，傻不愣登的看著陳曉靈，眼睛一眨不眨的，跟看稀罕物一樣。

    “額……”

    陳曉靈無語，這還是她頭一次跟這些宗門弟子打交道，不禁暗自琢磨難道這幫人平日裏都是這番遲鈍？

    念及此，小心的試探道，“大哥，我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情。”

    “哦，嘛事啊，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一口純正的東北口音傳來，同時還帶來一股大蒜味，直嗆得陳曉靈眼淚都要下來了，直直的往後面退了好幾步，這纔好受些。

    “妹子，你沒事吧，我早上吃的是韭菜餡，可好吃了。”男子見陳曉靈捂鼻，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來化解尷尬，只是話說出口全變成尬聊。

    吃尼妹的韭菜餡！

    現在陳曉靈終於明白這貨，為什麼說話那麼遲鈍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涵養高深，而特麼的就是腦子不好使，怪不得會被安排到這裏來掃樹葉。

    不過有利有弊，陳曉靈混跡市井，知道越是這樣老實巴交的人就越不會說慌。

    當下也不去計較這老實人的失禮了，任然擺出一副笑臉，打了個哈哈問道，“大哥，你在正一門裏應該是很久了罷，我想問問你們正一門的護山妖靈厲不厲害。”

    “護山妖靈？”

    男子一怔，似乎陳曉靈問的有些難處，皺著眉頭沒有回答，反而一臉的苦大仇深的，來回不斷走動，就是不說話。

    陳曉靈不解，她問的不是什麼機密呀，既然靈衝說那隻妖靈是護山用的，這肯定是人所盡知的問題，這麼眼前男子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見男子還在那苦思冥想，陳曉靈估計是沒戲，施施然道，“如果不知道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不不……”

    男子聽到陳曉靈要走，連忙擺手示意，張口就說，“大妹子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妖靈早死了一百多年了，你要問起它的厲害，這不是為難我嘛。”

    “嗯？死了！”

    陳曉靈一驚，要是妖靈都死了，那靈衝還叫她來幹嘛，這不是明擺着坑人嘛。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靈衝應該不至於在這上面犯錯，如此說來這妖靈可能有著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想了想又問道，“大哥，你確定是死了，外面可是傳你們的護山妖靈很厲害喲。”

    “切！”

    男子聞言鄙夷的看了看正一門大殿所在，鼻子裡噴出一道白氣，不屑的哼了一聲。

    見陳曉靈不解，用手一指大殿，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妖靈死沒死我是沒親眼看見，不過外面傳的那些八成是裡面那幫人吹噓出來的，現在護山大陣都拆到後山去了，說這些估計也是嚇唬嚇唬宵小。”

    護山大陣都拆了！

    陳曉靈聞言暴汗，正一門是窮瘋了吧，連這點基業都保不住，完全就是一幫敗家子啊，不過這跟她沒關係，聽男子話裡的意思，貌似正一門在後山還在搞什麼動作。

    這或許是個線索！

    又多問了幾句，只是這人等級太低，也沒什麼可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