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藍電水母
李烈看著蚩機,嗅了嗅鼻子,神態懶散的說道:“呵呵,小友,如果,我的嗅覺無誤的話,那麼,你身上,所沾染的酒氣,乃是一種靈酒,而且,是那極為難得的冰蝠龍的血液,煉製而成的,你看,我說的,可對?”
“嗯?”聽聞這李烈的話,蚩機的心中,也是倍感詫異。他的身上,當然是有冰蝠龍血液酒水的氣息。
只不過,還沒有完全散去而已。
如今,這位老者的嗅覺,著實驚人,竟然僅僅是透過嗅覺,便是可以分辨,自己身上所沾染的酒水,到底為何。
這種手段,他不得不承認,極為厲害。
蚩機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地,旋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的確是冰蝠龍的血液,煉製的酒水。”
“哦?那這麼說,小友,可是服用了那種靈酒?”李烈目光炯炯,緊緊地,盯著蚩機,道。
一聽李烈發問,在場之人,都是將目光,放在了蚩機的身軀之上。
他們都是知道,這冰蝠龍的血液煉製的酒水,多麼的霸道,十萬人之中,喝了這冰蝠龍血液煉製的酒水,活下來一人,那便是奇蹟了……竟然還有人,這麼不怕死,敢去喝這種極為霸道恐怖的酒水嗎?
蚩機思索了一下,這個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了,若是自己不承認的話,那麼,也是很無力的。
與其這樣的話,不如直接承認。他也不想別人多想,猜疑自己……
蚩機看著李烈,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確是服用了那冰蝠龍的血液,煉製而成的酒水。”
“什麼?”
“嘶——”
一聽蚩機的話,在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包括煉酒師李烈。
“冰蝠龍的血液,一般人服用根本承受不住,你是怎麼做到的?”李烈看著蚩機,笑著問道。
“這個,恕我無法說明。”蚩機皺眉回絕。
“這樣嘛……”蚩機的話,讓李烈有些受挫,在絕海的家族之中,他一向,都是很受重視的。
但即便他現在,已經放低了身份,可,對方,並不買賬。
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但現在卻是遇到了。
“大膽,你竟然跟師傅,這麼說話?”李烈身邊的酒童,忽然看不下去了,之前,蚩機對陣孔放,他們不會在乎,但蚩機卻像是得寸進尺,全然不把自己的師傅,放在眼裏,這番作態,實令他生氣,惱怒……
“就是,你是什麼身份?你現在,還不是這裏的客卿呢?”另外一名酒童皺著眉頭,不耐說道。
看他們數落的姿態,彷彿,蚩機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狗仗人勢。”李烈身邊兩個酒童的話,令蚩機心下一怒,他撇了撇嘴,淡然回道:“你這算是什麼邏輯?我有什麼義務必須要回答你們師傅?難道,你們師傅,是這裏的主人嗎?況且,就算是主人,我也不會買賬,我蚩機想做什麼,你管得著嗎?”
“好膽!”
“你找死!”
兩名酒童,都是看不下去了。他們本就是少年,而且,在這絕海家族之中,也是有著一定的名氣。
蚩機的話,無疑讓他們落了面子。
絕海的眼角也是微微一抽,蚩機的話顯然是在旁敲側擊,他將一切看在眼裏,唇角帶笑,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再次高看了一眼。
“我們一起上!”
兩名酒童,當即殺向蚩機。他們取出一對金龍鐗!一出手,便是風雲鼓盪開來,氣勢,非常霸道,如同霸王附體一般。
“嘿嘿,好東西啊……”
見到那金龍鐗,蚩機的心裏,也是頗為心動。
他已經有了防禦的器物,銀蛟寶甲,這銀蛟寶甲,是絕信贈送給自己的,除卻這個,還有他從那白髮老者那裏得到的綠甲護腕……這銀蛟寶甲,以及綠甲護腕,都是精品,可饒是如此,蚩機卻覺著,這兩名酒童的金龍鐗的品質,更為上乘,品質,遠遠在他的銀蛟寶甲之上。
“送上門的寶貝,不得不要啊。”蚩機嘴露笑容,主動迎了上去。
“白痴!”
兩名酒桶視線中望到蚩機竟然不知所畏的主動衝過來,頓時互視一眼,互為掎角之勢,圍向蚩機。
蚩機默默看著兩人的動作,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他看的出來,這兩名酒童,應該是經常配合的緣故,配合起來的默契,幾乎是天衣無縫。
然而,饒是如此,蚩機也不會畏懼他們。
“小娃娃,我就陪你們玩玩。”蚩機笑道。
“什麼?”
一聽蚩機竟然喊自己,為小娃娃,這兩名酒童,當即更是惱火。
“殺!”
“殺了這傢伙!”兩名酒童,便是舞動著金龍鐗,殺向蚩機。
但蚩機速度,太過迅疾了。
“唰!”
那兩對金龍鐗,僅僅是擊碎了蚩機的殘影。而蚩機已經是掠動到了他們的身後。
“好快的速度!”兩名酒童,均是心中駭然。
他們的反應,卻是不慢。
“唰!”
很快,他們迴轉身子,但蚩機的速度,超乎尋常的快。
他的雙拳,猶如蛟龍出海一般。
“轟!”虛空震盪!蚩機兩拳,繞過了那金龍鐗的攻勢,直接印在了這兩名酒童的胸口所在。
“砰砰!”這兩名酒童,立即狼狽地倒飛出去。
“兵器給我留下!”蚩機心裏一動,一招手,從那兩名酒童的手中,抽出了兩對金龍鐗!
兩名酒童口吐熱血,臉露憤怒之色,驚叫道:“該死的……那是我的金龍鐗!”
“呵呵,原來,這是金龍鐗……不過,它們,現在,是我的了。”蚩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敢!”兩名酒童,又驚又怒,爬起來,又要繼續找蚩機的麻煩。
“夠了!”
後方,沉默許久的李烈忽然開口,李烈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當即呵斥,道:“回來,還嫌不夠丟人嗎?”
“是,師傅。”兩名酒童,在李烈的呵斥下,極為乖巧的退到了李烈的身邊。
但他們的眉宇間還是透露著對蚩機的怨恨。
李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旋即,看著蚩機,說道:“你是我這麼多年,看到的第一個人,第一個,喝了冰蝠龍血液煉製的酒水,還可以活下來的,這第三關,是我來考覈,既然是我,那麼,我若讓你喝下我煉製的靈酒,你可敢喝?”
“這有何不敢,有何不可?”蚩機隨意說道。
“他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口氣?”
蚩機所表現出來的無畏,引得一些人心中不解。
他們中也有人,對於蚩機,感到不屑,甚至反感。
“狂妄自大。”
“得罪了孔放客卿,如今,連李烈客卿,都得罪了……即便,他成爲了我們家族的客卿,想必,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就是就是,這個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絕神族的弟子中傳來一道道諷刺之聲。
蚩機雲淡風輕的不置一詞,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展現自己的價值。這個掛名客卿,實際上可有可無。
他真正的目的,是參與南羅大會,到時候,得到七級區的那些獎勵品。更何況,他還沒有使出自己的全力。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信,那可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說話間,李烈手掌一翻,便是出現了一個酒杯,其中,晃動的,乃是一種湛藍色的酒水。
“嗯?”見到藍色的酒水,蚩機眉頭微皺。這段時間以來,他接觸的很多酒水,都有著毒性,全都跟藍色有關。
“這是藍電水母的血液煉製的酒水,我稱之為‘絕命’,你可敢喝?我告訴你,這種酒水,從我煉製出來之後,沒有人嘗試過,沒有人敢喝……藍電水母,可是不遜於冰蝠龍那般的存在,你若不敢,那麼,便就此作罷,畢竟,老夫也不想多造罪孽。”
“‘絕命’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這‘絕命’酒,有什麼厲害的。”蚩機笑著叫嚷,談語間滿是不屑一顧。這番舉動,更是令仰慕李烈之人,憤怒無比。
“另外,蚩機小友,我徒兒那兩對金龍鐗,是我贈與他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的徒兒。”李烈笑著開口,道。
“哦?”蚩機嘴上勾勒起一抹怪笑,看著李烈,又掃了眼他身邊的那兩個酒童,道:“好東西,應當在有實力的人的手中,才能夠發揮出該有的價值,你這兩個徒兒,實在太差勁了,我看啊,這金龍鐗,在我的手中,正合適,也更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師傅!”一聽蚩機此番言論,那兩名酒童,同時麵露憤慨之色。
李烈面容一寒,但他緊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隨即面色舒緩,微微笑道:“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也罷,小子,我就不跟你廢話了,你若是將這‘絕命’酒水,服用下去不死,那麼,這兩對金龍鐗,以後便是你的了。”
“你錯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了,我靠著自己的本事,搶來的,可不是別人送的。”蚩機隨口直會了一句,對李烈的話並不感激。
聽見蚩機這麼無恥的話,一眾年輕小輩,也是十分地憤慨。
當然,其中,最為鬱悶的,便李烈的兩個酒童了。
他們之前與蚩機對陣,雖然沒有絕力那麼倒黴,被一招擊敗,但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對於蚩機,那是恨得牙齒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