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入口
“你哥?”我看向文靜,想知道為什麼。
文靜沒有多語,沒有更多闡述,停頓後,很快轉移了話題:“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說完手上就變出一張地圖,攤開在桌面上。
哇!直接變出來了!我還看著文靜手上那張地圖,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中充滿的驚奇。
文靜剛想開口分析地圖,看見我傻傻的看著地圖還傻笑,立馬翻了個白眼,上下翻動了地圖說:“別看了,變個東西而已,以後多的是,快看地圖。”
“哦哦哦……”我敷衍的看著文靜指著的地方。
“公獄在各個分理處都有節點入口,離我們最近的分理處就是株洲!”文靜指著株洲市說,“而株洲市分理處入口就在這。”
“市中心!”我有些驚訝,在如此招搖的地方盡是入口。
“是!人口流動越頻繁的地方,節點靈活度越高,開啟空間更簡單,所以幾乎所有分理處都在市中心。”文靜嘴角微揚,對自己說的很是自信。
我雖然聽不懂文靜再講了什麼,就是覺得挺有道理:“那……我們可以進去嗎?”
“這個……”文靜伸出右手一張閃爍著藍光,上面還寫著沃爾斯特朗,還有一個logo。
是它!那本古書上的logo,而且它在變換形態。那七個平行平面很快出現在我面前,這次近距離觀察:哇!第三層……怎麼這麼黑……不……它在動,是一個運動的黑體!這不就是黑洞嗎?
“誒!想啥呢!”文靜看我眼神又發散了,“你最近怎麼老是發呆。”
“哦哦哦……”我又很快回過神來,摸著頭說:“沒什麼,可能沒睡好吧……”
“這張綠卡就是通行證!”文靜伸開手說。
我看著文靜手中發著藍光的通行卡:我的天……這不是……藍色的嗎……文靜是藍綠色盲,算了算了,她說什麼就什麼吧!
“那我們到了分理處,又怎麼去那個什麼入口呢……”我端起面前的絲襪奶茶,其實就是個純奶茶,啥也沒有,喝起來還苦不拉幾的,還超級熱門,真是越來越不知道現在年輕人怎麼想的。
“隱身!”文靜說完人就不見了。
“文靜!文靜!你去哪裏了!”我有些驚慌四處尋找。
“還在座位上,隱身而已。”說完文靜又原模原樣的出現在她原來的位置。
what!不行不行……這些能力太超前了,我一定是在做夢……我閉上眼睛,不想看相信我的眼睛:希望一覺醒來,我正躺在床上。
但不久之後,我慢慢睜開眼睛,文靜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說:“別裝神弄鬼了,辦正事!”
天哪!看來是真的……嗚嗚嗚……我內心在哭泣。
……
到了後來我才明白,有些不是你不知道它不存在,而是我們人類太無知,無法超前理解更高階的文明罷了。還造成這無知的決定性因素就是,我們太渺小,渺小到無法看到宇宙的全觀,這遍註定了我們的無知。
這一刻我竟想起蘇軾說過的“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審訊室】
黑色仿瓷的審訊室之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整個氣氛安靜的令人窒息。
譚宇晴一喘一喘的呼吸,手和腳也不自覺的抖動,她緊張的看向旁邊的單反玻璃,只能看到臉色蒼白的自己:這和電視裡,還真是們……一樣……另一半應該……有好多雙眼睛注意我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最終會是如此……那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呵!”她不禁冷笑一番。
“笑什麼!”那個大鬍子大叔就是審訊人,他會注意你的每一個舉動,在刑查人員面前,除非滴水不漏的謊言,不然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譚宇晴眼神從單反玻璃轉移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帶著一絲寒意轉過頭來。此刻,她的眸子如深海一般深邃,閃著幽幽的藍光。冷淡鎮地說:“沒什麼,開始吧!”
當譚宇晴獨自面臨危險的時候,她的鎮定自然就出來了,這種陌生直到幾年後,我都無法接受。這讓我懷疑,誰纔是“二愣子。”
審訊人愣住了,可能譚宇晴前後截然不同的變化,另他十分困惑:“好!請回答我的以下問題。”
他開啟一個資料夾,看著上面說:“姓名……”
“譚宇晴。”
“年齡?”
“11”
……
“好了,基本資訊覈對完了,現在正式開始了。”他蓋上資料夾,身體往前坐好,雙肘撐在桌面上雙手交叉著。
譚宇晴就抬起頭點頭,神情都很是波瀾不驚,和她平時是截然不同。
“九月一號凌晨一點大興安嶺大火事件,九月二號中午十二點紀州市第一中學食堂大火事件,九月三號晚上九點張家界古鎮大火事件,這些罪證你可承認!”執行人很流暢的說出一大通。
譚宇晴沒有說話,雙手抱於胸前靜靜看著那個大叔,幾秒過去依是如此。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說的都講成為呈堂證供!”大叔講身子向前傾,眼睛瞪的老大,還專門移動了燈源,死死的對著譚宇晴的眼睛。
“有人證看到,那天古鎮放火的就是你,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要是配合,可以從輕處理。”
“那我還看見是別人放的火,說誰不會。”就算強光刺進譚宇晴的眼睛,也沒有改變她的神情,她也向前湊。
單反玻璃另一邊,人王看著審訊室裏兩人皺起了眉頭:的確是譚四火的一人之詞,其他毫無證據,最主要的是,她真的……一點能力波動都沒有……簡直就是個普通人……
旁邊一個男子,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樑與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他發出稚嫩的聲音,就像還沒有成熟的孩子:“父王!我有個疑問,那個女孩身上沒有一點能力波動,怎麼能說是能力者事件呢!”旁邊的是厲功程的唯一一個兒子厲瀟,第一次和父王出來處理事情。
人王看向厲瀟,輕輕撫摸著他的頭,和藹的輕聲道:“瀟兒呀!有時候不能只看事情的外表,也不能按照它不應該發展的方向行事,而是對自己有益,對整個人族有益方面出發。”
“那請你解釋一下,你是如何從火場中毫髮無傷的逃離,又是如何看到嫌疑人放火呢?”大叔翹起了二郎腿,看來對這個問題很是自信,譚宇晴答不上來。
出人意料的是,譚宇晴沒有思絲毫猶豫,就很快回答道:“一我當時的位置不在火場中央,更不在放火者的攻擊範圍之內,所以我毫髮無傷的逃離了現場。二我沒有看清放火者的面容,只知道她站在古鎮中央的屋簷之上,朝天一吼,隨即就下去了火球雨,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譚宇晴理由條理而清晰,口供更是和許多目擊者一致。
“好!這個理由編的很好。”大叔往後靠在背倚上,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可以如此臨危不亂的陳述一個本來就不是事實卻又滴水不漏的說辭。
“長官,你在說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呀!”譚宇晴身子再往前靠,嘴角上揚,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要是我在場,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雙手交叉,擺出來大叔剛開始的動作,手鐲還時不時閃著藍色的光,像是對大叔的宣告。很明顯,譚宇晴佔據了優勢。
【株洲市沃爾斯特朗】
譚四火靠著辦公桌眼神直勾勾盯著螢幕上的地圖:這個血紅的點真的到了公獄裏,就是她沒錯!可是證據太少,拘留不能超過三天,要是找不到證據,這個案子可能就這樣草草結案了……不過……為什麼我會有一種要放過她的衝動……為什麼!譚四火眉毛一蹙,趕緊轉身到了椅子上:不行!那個九月二號那股力量,就我猜測就是譚宇晴旁邊那個小女孩,而且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感覺,讓我很想親近她!這個……
譚四火忽然想起那天,她看到我的畫面:等等!我怎麼能忘了她!說完消失在原地……
“文靜真的這樣靠譜嗎?”我和文靜都到了市中心的高樓天台之上,就在邊緣處,大風颳的我頭髮都在空中飛舞。
“抓好我!”文靜伸出她的右手,看著下面涌動的人群,就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沒有絲毫膽怯之色:“來!”
我拉上了她的手說:“行吧!生命就交給你了!”我快速的將手搭在了她手上。
“好!”文靜轉身看向樓下,“聽我口令!一!二!三!跳!”
我們倆一躍而下,隨即失重感就涌了上來,我感覺我的心臟都要掉到胃裏了,目眩之中,閉上了眼睛,我抓緊了文靜的手:“呀呀呀呀!啊啊啊!”
忽然藍卡一亮,我們消失在市中心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