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惜羽卻沒有任何意外，因為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除非雪女不想繼續活下去，不然不會任由這些離火繼續燃燒下去。

    天惜羽卻沒有因此輕易相信雪女，“不準再讓雪原裡的任何東西傷害到我和穆曉荷、程宇章他們。”

    雪女答應得很乾脆，“好！”

    天惜羽一點都不擔心雪女會反悔，意念轉動間，整個離火陣中的離火便瞬間熄滅。

    下一瞬，一個大雪球對著天惜羽當頭砸下，同一時間，狂風驟起，意圖撕毀天惜羽身上的衣物。

    天惜羽的眸光霎時一凜，冰冷的殺意襲向正前方。

    那裏，一道飄忽的透明身影佇立著，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注意到天惜羽那帶有殺意的目光，雪女的目光一頓，隨之不甚在意地一笑。

    天惜羽見到對方這一點都沒有遵守約定的意思，唇角微勾，無害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還真是，自作自受。

    如此評價後，天惜羽手中的默藤長鞭對著雪女瞬間甩了過去。

    雪女想要以自己在這雪原中的掌控力消失在原地，可是，意外發生了，她無法再憑藉雪原主人這個身份，在雪原中肆意妄爲了。

    天惜羽的眉眼中帶出一絲笑意，“知道為什麼嗎？”

    雪女那滿是不可置信的臉上在聽到這句話後，對著天惜羽怒吼一聲，“你做了什麼？！”

    天惜羽卻是笑著搖頭，“不，是你做了什麼。”

    雪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失去了對這雪原的掌控，無論是飄雪、狂風、還是那些雪制的傀儡，都不再是她可以控制的。

    雪女臉上扭曲的表情愉悅到了天惜羽，只聽天惜羽那顯得無辜的聲音輕快響起，“你是第一個違背同我約定的人，所以，這份大禮送給你。”

    雪女震驚得睜大雙眼，聲音尖利得似要嘶啞，“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雪山之巔沒有消失，為什麼我還會失去雪女這個身份？你這個小小人族，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大的能力？”

    天惜羽摸著下巴，笑得讓雪女咬牙切齒，“是啊，我這麼一個小小人族，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隨之，天惜羽繼續笑道：“可我就是有這麼大的能力，不服的話，你可以找上面那位評評理，我絕對不攔著。”

    雪女怎麼敢質疑天道，她會存在，就是因為天道允許，如果把天道惹怒，她就會剎那消失，連存在於世的痕跡都有可能被瞬間抹滅。

    雪女可沒有天惜羽這麼明朗的心態面對天道，以至於憤怒和不可思議過後，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到底怎樣，你才願意離開這裏？”雪女再一次選擇妥協，只是這一次明顯更為真心實意。

    挑釁一次已經讓她失去了對這雪原的掌控，要是再反悔一次，她失去的怕是就不止這些了。

    天惜羽笑得和善，卻讓雪女再也不敢輕視。

    “我們過來這裏，只是想求證一件事，順便解決一件事。”天惜羽說著，看向雪女，“是你幫了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