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惜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低聲道：“冬至快到了。”

    冥玖天有些不解，“你今年的生日應該會晚些。”

    天惜羽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冥玖天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低聲道：“你每年冬至似乎都會哭，怎麼回事？”

    天惜羽想到以前的事情，臉色有點黑，辯解道：“那都是膽小鬼，我纔沒哭。”

    冥玖天輕笑一聲，“膽小鬼就不是你了？”

    “你不也分得很清？”天惜羽毫不客氣地反擊。

    冥玖天湊近天惜羽耳畔，喃喃低語，“還不是怕你誤會。”

    天惜羽聽到這話，心中驀地一跳。

    冥玖天卻沒有再接著說什麼，只是那麼貼在天惜羽臉龐，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天惜羽卻忽然覺得事情有些大條。

    膽小鬼，現在可是同樣存在她腦海裏的。

    剛纔，她似乎說得太多了。

    腦海裏，小惜的聲音忽然響起，“小羽姐姐，別擔心我，我們是同一個人，無論是小羽姐姐，還是玖哥哥都承認我的存在，我很開心。”

    天惜羽沒有回答，而是從心底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因為，一旦換位思考，她就無法摒除那種感覺。

    “膽小鬼，我把最後的兩個秘密告訴你。”

    小惜聽到這句話，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慌亂。

    “小羽姐姐，你從來沒有騙過我，對不對？”

    天惜羽沒有任何猶豫地否定，“不，我對你說過謊。我說帶你離開那幢郊外別墅，最終目的不是爲了讓冥玖天對你刮目相看，而是讓我們一起遠離冥玖天。

    我說我討厭冥玖天，其實我和你一樣，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沒有忘記過那種感情。”

    小惜沉默片刻，“沒有其他的嗎？”

    天惜羽沒想到膽小鬼會這麼問，不禁笑出聲來，“怎麼，你還想讓我騙你多少次？”

    小惜故作嘆息，聲音裡卻滿是真誠，“小羽姐姐，雖然我很驚訝小羽姐姐會對我說謊，但我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小羽姐姐就是我，自己騙自己，這有什麼？

    而且，小羽姐姐說的謊，既沒有達到目的，也沒有傷害我，反而幫助我更多，讓我不至於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實際上，還是小羽姐姐幫助我更多。如果我連好壞都不分，恩將仇報，那纔會讓小羽姐姐寒心吧？”

    天惜羽笑了笑，眼底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膽小鬼，現在我把秘密告訴你，這可是連冥玖天都不知道的秘密。”

    小惜笑道：“玖哥哥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吃醋？”

    天惜羽沒想到她竟然會開自己的玩笑，愕然只是一瞬，很快笑道：“這兩個秘密現在只能告訴你。”

    小惜認真道：“小羽姐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就算是玖哥哥也不會告訴。”

    天惜羽點頭，“第一個秘密，我不只是爽靈一魂，還是從九年前重生回來的。第二個秘密，重生前，我離開了冥玖天，之後再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