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章爽利地點頭，半點遲疑都沒有。

    穆曉荷還有些不敢置信，“你該不會是爲了陪我一起，才點頭的吧？”

    程宇章聞言，第一次板起臉，嚴肅道：“在下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勉強自己。”

    穆曉荷的心裏雖然在聽了這話後，有那麼一絲失望，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只要宇章不是勉強就好，不然學著不高興，那還不如不學呢。

    雖然她是希望有個一起學習這方面的同伴，但要是勉強來的，她寧可宇章選擇喜歡的事情去做。

    冥玖天這時已經看完了手機上的照片，把手機還給天惜羽後，淡定地吐出一句話來，“不是簡單的厲鬼。”

    天惜羽有些詫異冥玖天就這麼斷定了兇手的身份，問道：“確定是鬼怪？不是人做的？”

    冥玖天對上天惜羽的視線，唇邊的儒雅笑意加深了幾許，“你不是已經有了猜測嗎？”

    天惜羽更加驚訝，不過面上未顯。

    這裏是包間，並不擔心被其他人聽到，天惜羽便沒有那麼多顧忌。

    “如果這件碎屍案是靈異事件，特殊部門應該會接手，之前的三件類似的碎屍案也不會成為懸案，難道是連特殊部門的人也解決不了的案子？”

    算這件已經是第四起，一般來說，得到的線索應該會更多才是。

    即使有媒體的曝光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畢竟特殊部門還有個卜卦高手。

    不管是屍體碎塊，還是死者魂魄應該都能找到纔是，再加上徐道長開天眼，與死者的魂魄溝通一番，真兇很輕易就能知道個大概。

    就算因為出差，錯過了第一起、第二起，第三起或者這第四起總不會錯過了吧？

    還是冥玖天所說的不簡單，對修行者來說，也一樣不簡單？

    冥玖天放下手中的碗筷，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後，漫不經心地問道：“感興趣？”

    天惜羽搖搖頭，“沒有，先靜觀其變，看看特殊部門那邊有什麼動作。如果到了晚上，這件碎屍案還沒有進展，我再詢問看看。”

    冥玖天：“也好。”

    晚飯後，這時的穆曉荷、程宇章兩人已經離開了靈異事務所。

    此時的靈異事務所內，只有小惜和冥玖天，靈靈和阿碩。

    兩小隻此時暫時代替了常月的工作，今天是週末，常月出去隨意轉轉了。

    忽然，靈靈的驚呼聲從小隔間裡傳來。

    “哥哥，你快看！外面下雪了。”

    天惜羽也從古籍中抬頭向窗外看去，小小的白色雪花果然在天空中飛舞，外面霎時變得一片白茫茫。

    不過因為是小雪花，地面上的積雪只有薄薄的一小層，半粒小米大的雨滴都能將一點雪地上的雪融化乾淨。

    常月漫步在小雪中，看著人煙稀少的街道兩側，目光淡然。

    沒有因為身為厲鬼，而對人間街景有什麼留戀之處。

    還能留在人間，能在人前現身，能和人交流，能有事做，常月已經很知足了。

    她從不奢求太多，既不想要那些，也不想改變如今對她而言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