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被問得一怔，眨了眨雙眼，一雙黑亮的杏眸眨眼間變成陰陽眼，不過陰陽眼呈現出的仍然是普通雙眼的模樣，沒有任何異於常人的不同之處，然在看到面前的這兩張照片後，小惜卻又是一怔。

    因為在這兩張照片上，都有陰氣被照了進去，不僅如此，還有那些灰白的香火氣，簡直鋪滿了整張照片。

    只是那些灰白的香火氣非常稀薄，這纔沒讓小惜在沒開啟陰陽眼的時候感覺出異常來。

    而天惜羽之所以會問出“你之前沒開陰陽眼吧”這句話，不是天惜羽看出了被照進照片裡的陰氣和香火氣。

    而是在見到這兩張照片裡都有的那座寺廟後，腦海裏不禁閃過一些過往的記憶，零散的片段裡，和這座寺廟多少還有一點關係。

    怪不得她之前一聽到“C市郊外的寺廟”就覺得有點熟悉，原來是她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

    而且不只聽說過一次，她小的時候，還和師父一起去過一次。

    而第一次聽說，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

    如果她沒有重生，也許那段記憶在她的腦海裏早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而現在，她還清楚地記得一些畫面，父母的音容相貌依稀能回憶起來。

    她還記得，在她剛出生不久後，一雙陰陽眼因為無法關閉，只要周圍有鬼飄過，就能見到那些飄忽的鬼影。

    更因為有些鬼的外表看起來極為慘烈，嚇得她總是嚎啕大哭。

    尤其是在醫院的時候，因為那裏的鬼比較多，外表嚇人的鬼的數量也相對多很多，使她哭起來更是沒完沒了。

    每年冬至那天，她都會渾身如墜冰窖，冷得大哭，不管家裏的炕被燒得有多熱，不管身上的小被子多蓋了幾層，身上的溫度依舊冷得嚇人。

    在她一歲和兩歲的冬至那天，父母都有帶她去醫院看過，檢查出來只是體溫偏低，其他方面都很健康。

    只是，因為每次到醫院，她都會莫名其妙地大哭，所以在檢查不出來什麼結果後，父母很快帶她回了家，把家裏的炕燒得熱熱的，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爭取幫她溫暖一些。

    在她三歲那年，父母因為知道去醫院不僅檢查不出來什麼，她還會哭得更厲害，索性放棄了帶她去醫院，而是想到了別的方面。

    在附近的鄰居大爺瞭解她的情況後，告訴了她的父母，在他們C市北郊的一座寺廟裏有一位很厲害的高僧。

    同時，在得知她每次到醫院裏都會莫名其妙嚎啕大哭後，那位鄰居大爺對她的父母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可能是小孩子太小，眼睛太乾淨，看到了什麼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雖然鄰居大爺說的很玄乎，但她的父母也沒有把這話只當笑話聽了，而是在認真討論後，決定連夜帶她前往北郊的那座寺廟。

    那天晚上，車外下著鵝毛大雪，父母抱著裹了一層厚厚棉被的她，一同坐在後座，坐車前往那座有高僧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