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惜羽反問：“它看起來像什麼？”

    小惜認真想了想，在心中回答：“像灰白色的煙。”

    天惜羽點頭：“這是香火氣，和煙囪裡冒出的煙相似，一般都是在上供時才能見到的。

    不過這香火氣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會頻繁出現，那就是一些因為信仰而誕生的小仙。他們依靠人們的信仰供奉而存於世。”

    小惜愣了愣，腦海中陳舊的記憶被翻出。

    那是以前她和師父呆在道觀裡時，有人想請師父幫忙時的記憶。

    來人不管能不能請得動師父出觀，都要持香借火點燃後插到一幅水墨畫前的香爐裡。

    那幅水墨畫中只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的背影，看起來仙氣十足，對師父來說似乎非常重要。

    後來，在師父死後，應師父要求，除了一些貼身物件，師父只帶走了那幅水墨畫。

    如果是以往，小惜肯定不會回憶得這麼順利，如今卻是順暢了些，沒有磕磕絆絆。

    “我小時候似乎見過，一些人想找師父幫忙，無論能不能請出師父，都要給一幅水墨畫上香。”小惜將剛纔回憶起的事情，在心裏說出。

    天惜羽有些意外：“你還記得？看來記憶力變得好了不少。”

    小惜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記憶力相比以前的確好了許多。

    “是啊，小羽姐姐，如果是以前，我還需要用手機備註一些咒語，才能使用符籙。現在我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記住了好多咒語！”

    小惜說到最後，語氣有些激動。

    天惜羽笑了笑：“不錯，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融合爲一了。”

    小惜有些不捨：“也不知道到時候我還能不能見到小羽姐姐。”

    天惜羽避重就輕：“有舍纔有得，先把眼前之事解決了吧。”

    “好！”小惜在心裏應聲後，也知道從杜異柯的身上得不到什麼其他線索，便開始詢問尹一夢，看看能不能從尹一夢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你們家裏，可有擺放一些需要供奉的東西？”

    尹一夢有些愣怔，隨後搖搖頭：“沒有，我們都不太相信這些的。”

    小惜點點頭，以示瞭解，隨後問道：“在這之前，你們可有去過一些有香火或者需要香火的地方，比如寺廟、道觀之類的。”

    尹一夢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從來都沒去過，最近也只去過遊樂園、商場，還有公司。”

    嘉嘉跟著開口：“媽媽之前有帶我去幼兒園看過老師，媽媽說，嘉嘉九月就要去幼兒園上學了。”

    小惜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聽了這話，尹一夢怔了下，隨後道：“我們在公司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生活裡，也沒和什麼人有過爭執。”

    頓了頓，尹一夢忽然抬頭看向床鋪上躺著的杜異柯，開口道：“最有可能的人是我的那位好友，她叫玉小佑。但是，她最不可能傷害的人，就是阿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