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天惜羽這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明情況的眾人面面相覷。

    妖靈垂眸，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明明都是爲了報復，報復那些膽敢背叛的人。背叛者，都該死！”

    說到最後，她抬頭看向天惜羽，這一次，她並沒有發動自己雙眼的能力，但看向天惜羽的時候，還是錯開了天惜羽的視線。

    顯然，她對此時的天惜羽的雙眼，有些忌憚。

    天惜羽其實也不確定自己的陰陽眼能和對方的能力特殊的眼睛相抗衡，但還是用靈力催動了雙眼，對上正發動能力看向自己的妖靈。

    在看到妖靈怔住時，她心裏默然生出一絲理所當然的感覺。

    大概陰陽眼本身真的可以剋制對方的雙眼吧。

    她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不過是有所猜測，對方會因為能力被剋制而產生反噬罷了。

    至於妖靈為什麼會無法感同身受，不是妖靈在受到反噬時所看到的被做了手腳，而是妖靈本身的問題。

    她的做法，脫離了她的初衷，回首時，過往記憶成了空殼，因為她如今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因她的貪念而起。

    那不再是她的初衷，所以，兩不相符，造成了無法感同身受的錯覺。

    本質上，她還是她，只是她變了。

    妖靈不是不懂，只是還沒意識到她如今所做的一切，目的早已不再是她所以為的那個。

    “你想殺掉背叛者，可你殺掉的大多都是無辜人，因為致使他們背叛的，是你。”天惜羽直言。

    妖靈聽到這話，卻只是恍惚了一瞬，眨眼間，整個人變得張狂起來。

    “是又怎樣？我就喜歡看他們苦苦掙扎，卻得不到救贖的模樣。

    和當初的我一樣，我也要讓他們體驗一下那種美好的感覺，然後再享受我親手造出來的果實。人間美味，也不過如此了吧？”

    妖靈此時神色詭譎，莫名帶給人一種威脅感。

    天惜羽微微蹙眉，這妖靈，難道被掉了包，還是精神分裂？

    之前妖靈的反應並不是偽裝，不然這領域根本不會發生變化。

    等等，領域，領域……

    以這妖靈的近萬年修為，怕是也修不出領域來，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幫了她？

    想到這裏，天惜羽的腦海裏頓時閃過新嫦那枯槁的面容，原本有些混亂的思緒霎時變得清晰起來。

    “快把那些人送出領域！”天惜羽輕喝一聲，手中默藤長鞭一甩，直接朝妖靈攻擊而去。

    不能讓這被控制的妖靈有集中執念的機會，不然整個領域中的所有人都會遭殃！

    中年道士等人很快明白天惜羽的用意，除修行者之外的幾人一起走向普通人那邊，讓他們有序地從領域的裂縫中離開。

    剩下的所有人，都和天惜羽一起，圍攻妖靈。

    唯有冥玖天站在原地，淡然看著眼前不斷變大的戰圈。

    桌椅都被破壞得飛了出去，各種聲響充斥在整個領域之中。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妖靈怒斥一聲，周身黑霧翻滾而出，向着天惜羽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