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常月似乎是有些猶豫，對上小惜那雙澄澈的眼睛後，頓了頓，才繼續開口。

    “貞凱似乎被怨鬼纏身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不知道那些怨鬼會不會因為我和新嫦之前的所為產生什麼影響。”

    聞言，小惜微微一愣，問道：“你當時是在什麼時候見到的貞先生？”

    常月現在對小惜會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已經習慣了，之前還會停頓一下再回答，現在直接利落回話。

    “在前天早上，我當時給貞凱做了個標記。”

    小惜聽此，對那幾只怨鬼紅眼睛這件事越發在意起來。

    然而，既然這件事和常月還有新嫦沒有什麼關係，就可能存在覬覦貞凱性命的另一方。

    怨鬼的眼睛之所以會變紅，是因為它們突然受到了某種特殊的蠱惑，那種蠱惑激發了它們的執念，從而它們只會專注於執念，不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影響。

    可一旦有人敢和它們爭搶執念物件，就會發動無差別攻擊。

    能激發怨鬼執念的人，除了一些懂行的人以外，厲鬼也是能做到的。

    所以小惜之前懷疑這件事是常月做的。

    現在，常月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必要還瞞著這個。

    良久，見小惜沒有開口的打算，常月道：“大師能幫我喚回新姐的理智嗎？”

    如果不是常月又問了一遍，小惜都快把這個委託給忘了。

    她想了下，問道：“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嗎？我只有看過她的情況，才能判斷她此時的狀態，然後‘對症下藥’。”

    常月點頭：“知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小惜“嗯”了一聲，拿起皮包就往門外走去。

    有常月指路，錢忠很快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下車後，小惜來到這間平房的門前，伸手敲了敲。

    等了將近半分鐘也不見有人開門，隔壁的鄰居見此，好心提醒他們，這房子的租客在今天上午就已經揹着揹包，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聽到這話的常月頓時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眼裏滿是震驚，愕然低語：“怎麼會這樣？”

    小惜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乾脆利落地走人。

    “知道她有可能去什麼地方嗎？”

    常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小惜看得出來，常月沒有說謊，也知道她沒有說謊的必要。

    因為身邊有常月存在，小惜下車後就開啟了陰陽眼，此時正好用來打量眼前的這間平房。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

    不過，一個人如果在一間屋子裏住久了，就會留下對方的氣息。

    想著，小惜問道：“她在這裏住多久了？”

    常月已經習慣了小惜問話的奇怪之處，反正每一次問話大師大概都會得到她想要的資訊，常月想明白後，回答的速度更快了。

    這一次根本不需要多想，常月直接脫口而出：“三年了。”

    小惜滿意地點點頭，時間夠長，而且新嫦離開這裏的時間還沒超過三天，就算把裡面所有攜帶她氣息的東西都拿走，小惜也能在這裏收集到一符紙新嫦的氣息。

    更何況，新嫦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裡面所有的傢俱都搬走。

    所以，殘留的氣息足夠了。

    雖然收集的方法麻煩了一些。

    不過小惜皮包裡準備的東西還算齊全，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這些殘留的氣息收集好，然後將之全部打進了一張追蹤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