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秦月正在往套裡鑽
秦月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個真的可行嗎?我怎麼覺得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太擔風險了呢?”
嬤嬤反而是十分坦然的說道。
“大小姐,你看看這一個個豪門大院的人,哪個手腳是真正乾淨的,就說咱們將軍的手腳是乾淨的嗎?還有咱家的老爺和夫人的手腳也是絕對乾淨的嗎?那徐康的手腳倒是乾淨的,你瞧瞧徐家最後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秦月想想,嬤嬤說的也是對的。
真正手腳乾淨的人家,都沒過的上好日子,現在連家的潑天富貴,還有自己家的金山銀山,哪個是真的用清正廉潔換來的。
她身為秦家的女兒,這麼多年雖然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對家中的大小事也不怎麼操心,但是對於爹爹和自己的兄弟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稍微還是知道一點的,也知道這個社會是多麼的黑暗。
也知道自己的爹爹是用什麼樣見不得光的手段換來這個富貴的生活的。
其實嬤嬤本身是不想給秦月指路的,這個行徑確實是不大好,但是秦月說的也對,即便是嫁人的時候帶著金山銀山的又能如何呢。
將來還是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即便是秦月這一輩子沒坐吃山空,但是還有下輩子呢。
下輩子的人該指望什麼,錢是拿來生錢的沒錯,而不是這樣拿來揮霍一分就少一分的。
不過嬤嬤覺得,尋常人家做放印子錢這個事情是有風險的,其實對於秦月來說是沒什麼的,本來秦大相公還有連天野在暗地裏也沒少開錢莊之類的,放的印子錢更不是小數目,秦月做點這個,外面的人看在秦家和連家兩家的面子上,誰敢為難秦月?
就算是有一天東窗事發,秦家和連家兩家的勢力難道還保不住秦月這麼一個人不成?
秦月想了想問道:“那你跟著我娘這麼多年,你看我娘是怎麼生財有道的?”
秦月覺得,自己的孃親這麼多年在秦家的院子裡雷厲風行的,肯定不單單是靠著爹爹的那點錢,孃親自己的手裏也是有著豐厚的家底的。
而這些錢定然也不單單是靠著孃親當年嫁給爹爹的時候來算的。
那麼孃親這麼多年應該也是有自己生財的道道的。
其實嬤嬤對秦家大娘子的那些事情瞭解的還真是不少,只是不能夠這樣講給秦月聽,秦家大娘子剛剛嫁給秦大相公的時候也是單純的女孩子,一開始也是膽小怯懦的,可是在這樣人吃人一樣的豪門大院裏。
單純就和找死是差不多的。
尤其她還是大娘子,還要管著府裡那麼多的人,要約束那麼多的人,漸漸的也就磨掉了一開始的單純。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只有經歷的多了,意識到這個世界和生存的環境有多麼的殘酷,才能一點點的成長起來。
“我不好說老夫人的事情,這個小姐要是真的好奇的話,可以等回孃家省親的時候,小姐親自和老夫人聊聊這些,旁的奴婢也不好說。”
秦月瞧了嬤嬤一眼。
想不到這嬤嬤對自己的母親還挺忠心的,雖然現在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雖然自己是孃親的女兒。
母親那麼多事情她都不肯和自己說。
也對,這些事情要是母親能告訴自己的話,她自己和母親聊就好了,若是不能的話,她從一個下人的口中打聽出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秦月想通了之後也就不糾結這些了。
以前覺得嫁人就是換一個地方繼續生活,有一個把自己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的相公,然後幸福的好好過日子,生上一雙兒女。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中間還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而且之前秦月一直沒仔細的去品過兩個人成親之後的關係,也沒想過成親之後的日子是什麼樣的。
現在想想,爹孃之間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了,雖然孃親也一直在管束著家裏的那些姨娘,好像在家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好像爹爹也不是那麼的愛著孃親,並沒有將孃親當做是心裏最重要的人,做一切的事情的時候也不是以孃親為出發點的。
可是孃親好像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依舊是做好自己的相府夫人,在外面風光無限的出席各種各樣的場合。
好像母親也沒像自己這樣患得患失的。
看來自己是時候要找母親去說說自己現在的情況,讓母親給自己出出主意開導開導自己了。
尤其是現在在連家受了委屈。
秦月更是覺得自己在連家現在是呆的夠夠的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到孃家去,和自己的母親說說話,再過一段時間自己沒出嫁之前的那種小姐日子也是好的啊。
“看來我是時候回一趟家裏了,得和母親說說話。”
嬤嬤也覺得秦月是時候回一趟秦家了,主要是讓秦家的老夫人好好的和秦月講講,嫁人之後做為人家的大娘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自己雖然也和秦月說這些,但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下人。
即便是在老夫人的跟前伺候了許多年,有那麼一點點的地位,秦月對她也是比對其他的下人尊重許多。
但是秦月這個張揚的性子,連秦家大娘子和秦大相公的話都未必能聽的進去幾分,更何況是自己這樣的一個下人了。
所以嬤嬤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算是每天在秦月的耳邊耳提面命的說這些也是沒有用的。
還不如讓秦月回家讓秦大娘子說說比較有用。
“是,小姐確實是該回去和大娘子說說體己話了,畢竟大娘子都是過來人,很多地方上,大娘子的見解對小姐來說纔是有用的,而且大娘子是小姐的孃親,即便是小姐嫁人了之後大娘子顧不上許多了,說到底還是希望小姐過的好的,自然說的都是對小姐有利的。”
興許是和連天野吵架的後遺症還沒過,秦月現在突然感覺到一陣的煩躁。揮揮手說道。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