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急之下
白沐雨就微笑著看著王家一家人,她是不相信王家會去找齊二狗的麻煩的,除非王家一家人瘋了,不過反正事情都已經鬧成這樣了,白沐雨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想看看王家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黃氏和王彩秀一直在用視線交流,兩個人的白眼簡直都快要翻上天了。白沐雨看著更覺得好笑。
她看向王明:“父親,我們現在就去吧?”
王明被白沐雨氣的渾身一陣顫抖,天啊,這到底還是她的那個女兒嗎?以前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會和白霖梓和白夜抱成一團抱頭痛哭,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現在可好,除了迎頭痛擊以外,竟然還開始找上他的麻煩了。
王明真的是忍了又忍,他的手指頭都在顫抖,忍不住想伸出手直接給白沐雨一個耳光來彰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威嚴和權利。
但是想到白沐雨手中還有她母親留給她的秘方,王明又忍住了,這可是很值錢的東西啊,在得到之前一定要和白沐雨好好相處。
王明絞盡腦汁的向着應對的政策,就在這時,黃氏突然發出一聲很大的抽氣聲,眾人尋聲看過去的時候,黃氏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王彩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母親是什麼意思,一把伸手拉住要摔倒的母親,驚聲尖叫著:“娘,娘你怎麼了?我們這就回家,請大夫。”
白沐雨冷笑,果然他們纔是一家人,竟然這麼的有默契。
黃氏一向身強力壯,撒潑打滾的本事十分厲害,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扶風弱柳一遇見一點刺激倒頭就暈厥的人。
王明這會也早已意識到黃氏為什麼會突然暈過去,趕緊裝作緊張兮兮的樣子湊上去,將黃氏從王彩秀的懷裏過來,滿臉心疼的說道:“哎,不就是一百兩銀子,我們家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一百兩銀子也不至於傷筋動骨的,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走,趕緊回家找大夫,還是身體最重要。”
在場的人什麼表情的都有,這王家可真是渾身都是把戲,這個時候突然弄這麼一出,怕不是將在場的人全都當成了傻子。
所有人都看出來,這是她們一家三口爲了脫身使出來的權宜之計。
都等著看白沐雨怎麼處理。
這若是放在以前的白沐雨身上,自然是忍氣吞聲,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溜走。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白沐雨已經涅槃重生,怎麼會任由她們這樣上門來大鬧一場,然後想走就走。
她門檻雖然不高,卻也不是任何一個潑皮無賴都可以隨便上門耍上一通的地方。
雖然知道最後肯定是要放他們離去,白沐雨也不想讓他們走的太過痛快。
白沐雨步伐極快的走到王明的面前攔住王明的去路。
王明本來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脫身了,卻沒想到白沐雨竟然又擋在他的面前,不由得有點極怒攻心。
“你要幹什麼?沒看到你繼母暈倒了嗎?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閒扯。”
白沐雨看了一眼躺在王明懷裏的黃氏,她的睫毛現在還在顫抖著呢,哪裏像是一個暈倒了的人。
“父親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也是爲了繼母好,她突然暈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父親的宅院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這樣貿貿然的抱回去怕是對繼母的身體有所損傷,不如就留在我這裏叫大夫吧,讓大夫來看過,等繼母甦醒過來再走也不遲。”
“是啊是啊,這個時候了還是找大夫要緊。就別搬動了。”
王彩秀一聽頓時急了,這可是她和母親眉來眼去很久纔想出來的脫身辦法,可不能讓白沐雨三言兩句就給推拒過去了,趕緊高聲說道:“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你和你母親素來看我和我母親不順眼,如今我母親暈倒了放在你這裏,你嘴上說著要去給我的母親找大夫,其實心裏巴不得我母親去死呢!我可不能相信你!”
“妹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從來都是黃氏想要做王家的主母所以看我的母親和我們不順延,我母親性情素來溫和,此生不大喜歡與人爭,哪裏來的我們看你們不順眼這一說,換句話說,此時父老鄉親們都在這裏看著呢,我若是能弄出什麼貓膩來,豈不是當父老鄉親的眼睛都是瞎的。”
王彩秀被的白沐雨這一句話給梗住了,她說這話表面上看起來是讓父老鄉親們給她做個見證,實際上就是在暗暗諷刺他們一家人將父老鄉親的眼睛都當做是瞎的。
“有與你在這裏饒舌的功夫,我已經帶著你繼母回家了!”
王明心頭著急,抱著黃氏一把撞開白沐雨,急匆匆的就走。牙關緊咬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著急憂心。
白沐雨心頭嘲笑,怕是黃氏這麼多年在王家養尊處優不但養出了一身囂張跋扈的本事,也養出了一身的肥肉。王明抱著黃氏和她周旋了這麼久,怕是早就抱不動了吧。
算了,走了就走了,她早就猜到他們想方設法也是要離開的。
只是今日這事,她算是記在心上了,白霖梓今天吃的虧,她日後都要千倍百倍的報復回去。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
她素來都相信的一句話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好玩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王家一家人離開之後,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鄉親們倒是沒有跟著走,反倒是將白沐雨團團圍住開始安慰起她來。
“白丫頭,叔叔我必須跟你解釋以下,王明他們今天突然來找我們說你偷了他們家的東西我們心裏是萬萬不信的,不過還是跟他來了,其實是害怕王家又想了什麼辦法來欺負你,若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也還能幫你說上兩句話。”
白沐雨當然知道,村子裏雖然不乏落井下石的人,但是卻也不乏心底單純善良的人,大家樸實敦厚,必然不會來這麼多的人只爲了看她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