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滴到衣服上，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悽慘。

    他狠狠瞪著關林，眼睛赤紅，眼神哀慟。

    “我們不勸她？杜若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她決定好的事情會聽勸嗎？”

    關林看著眼前的宋西雋，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是爲了你纔會進司錦桉的潛意識，你現在怪我們沒有攔住她？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們？”

    關林知道自己說這些很傷人也很殘忍，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在往宋西雋的心口上扎。

    但他還是說了，他就是為杜若打抱不平，杜若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宋西雋就可以什麼也不知道地責怪他們這些人沒有攔住她？

    他知道自己這份憤怒沒什麼原由也沒怎麼道理，但他還是把這份怒火都傾倒了出來，他真的很生氣。

    宋西雋的臉色變得蒼白，然後頹然地倒在了地上，說道：“是啊，我有什麼資格？明明她都是爲了我，都是我害了她，我憑什麼怪別人。”

    宋西雋的眼神空洞而無神，躺在地上喃喃道，看起來很讓人心疼。

    “你照顧好自己，相信杜若，她一定可以順利出來。”關林走過去扶起宋西雋，寬慰道。

    他是想要宋西雋知道杜若付出了多少，但是根本不希望他這麼消沉。

    “是我害的，都是爲了我。”宋西雋嘴裏喃喃道，直接掙扎著推開了關林。

    “你理智一點，想要殉情也等結果出來之後，你要相信杜若，她做事是有分寸的。”

    關林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還要勸別人，明明他自己也還在擔心著。

    “你照顧好自己，杜若做這一切纔有意義。”

    宋西雋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很順從地被扶了起來，然後躺倒床上。

    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得上乖巧，如果忽略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的話。

    宋西雋一整天滴水未進，他滿腦子都在擔心著杜若。

    第二天，宋西雋突然開始特別配合，關林還意外了一段時間。

    宋西雋想要早點好，然後打敗慕容離。

    這邊的杜若完全不知道宋西雋已經知道了眼前的事情，她還在滿心都在想著眼前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司錦桉沒有理由的信任。

    “現在這是在我的潛意識裏？所以不管我們在這裏做了些什麼，你出去之後根本就記不起來了對嗎？”

    司錦桉的眼神有點難過，但又有些躍躍欲試的欣喜，杜若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嗯，不出意外的話，出了你的潛意識之後我應該是什麼也不能記得的。”杜若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但還是說了實話。

    “那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你可以不給我任何反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聽下去，給我一個說出來的機會。”

    司錦桉的眼睛亮亮的，杜若幾乎不好意思拒絕他，她拒絕不了這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和裡面慢慢的希冀和期盼。

    但是杜若總是覺得自己如果他可能會說一些自己不能夠承受的事情，她不想拒絕也不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