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把答案告訴蘇提亞吧，老實說我也有些好奇。”伯勞對艾露說。

    艾露別過頭，不理他們。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就只能再將你綁起來，還會往你嘴裏塞上抹廁所的抹布。”伯勞一本正經的說。

    “誰會知道你們從哪裏上岸？但是誰都知道你們會從下游過來，”艾露一聽說要塞抹布，立刻緊張起來，她想反正這些事也不是什麼機密，說了也無妨，“於是在那一段，每隔一段距離，都有我們的人在等著，不管你們從哪裏上來，都會遇到我們的人。你們算是運氣好，遇到了我，要是再往下一點，可是一整隊計程車兵，包管當場了結了你們。”

    伯勞心說厲害，沒想到對方撒了一張這麼大的網。

    “誰派你們去的？”蘇提亞問。

    “當然是我老闆。”艾露不以為然的回答。

    “賽林娜？”蘇提亞向艾露確認。

    艾露點點頭：“可是你們不要問我她在哪裏，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那你去這些春樓是做什麼？”伯勞問。

    “我好奇，去看看不行嗎？”

    烏鴉湊過頭來，在伯勞耳邊說：“蘇提亞手裏的探子帶回來了一個春樓老闆，正是艾露之前接觸過的。”

    “你不想說？”伯勞問艾露。

    “什麼想不想的，我沒什麼好說的。”艾露沒好氣的說。

    “那這樣吧，看你是個女孩子，我也不好意思對你動手。不過跟你接觸過的春樓老闆我們也帶回來了幾個。我不妨去問問他們。”

    艾露板著臉沒說話。

    “只不過，要是他們先說出來的話，你對我們來說就沒什麼價值了。一般對於沒價值的人，”伯勞邊說，眼睛邊看向放在桌面的那瓶酒，“有些東西會讓你走得很安詳，只是你這麼年輕就，唉。”

    伯勞嘆了口氣，拉開房門，走向隔壁。

    “喂，你等等！”艾露在身後叫住他，“你剛纔什麼意思？還有，那桌上是什麼東西？”

    艾露有些緊張起來，她畢竟只是十幾歲，沒見過多少大場面，雖然從小在賽林娜身邊長大，這也沒能讓她具有多強的抗壓能力。

    “你聞聞。”伯勞回過身來，開啟酒瓶的瓶塞，遞向艾露。

    艾露有些驚恐，拼命轉頭，不想接觸這個瓷瓶。

    “沒事的，你聞聞。”

    酒香從瓶口飄出，鑽進艾露的鼻孔，她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這是什麼？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伯勞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笑容，“也許你很快就會嚐到它的滋味。”

    艾露又退了兩步，直到背部頂上牆壁：“我纔不要吃這種鬼東西。”

    “那你說說賽林娜現在在哪裏，還有，你去春樓找那些老闆是爲了什麼。”伯勞問。

    艾露的嘴緊緊閉上，不肯言語。

    “那我去隔壁了。”伯勞將酒瓶放回桌上。

    “不——”艾露下意識的喊。

    “那你說還是不說？”

    “我——”艾露看向四周，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她內心天人交戰，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你要是想說呢我就等你說，你要是不想說呢就別浪費大家時間了。”伯勞將手搭在門上。

    “我從小是個孤兒，是老闆養育我長大，我不能出賣我老闆！”艾露終於做了決定。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喝了它吧。”蘇提亞拿起酒瓶往杯子倒酒，倒了滿滿一杯。

    “喝就喝！”艾露接過酒杯，一揚頭，將整杯酒都倒進喉嚨裡。谷酒性烈，艾露覺得自己的喉嚨都要被燒壞了。

    “行，你先躺著吧。”伯勞笑了笑，對艾露說。

    “你笑了？你居然笑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哈哈，你原來會笑！”艾露的表情變得有些恍惚，她搖搖頭，看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還記得這枚中幣嗎？”伯勞遞了一箇中幣給艾露，“我們在陂下縣遇到你的時候，蘇提亞正是給了你一個這樣的中幣。”

    艾露伸手接過中幣，可是她的手好像有點不受控制，伸了好幾次都摸了個空，她喃喃的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其實我也不想騙你們的。”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呢？還讓我們去找卡維澤？”伯勞循循善誘。

    “因為老闆說——”提起老闆，艾露有些緊張起來，她看向四周，好多人啊，都是熟悉的面孔，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自己在做什麼？艾露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難道自己是在夢裏？